第40章
沒想到夢夢jiejie也是個可憐人,但是她似乎從未自艾自憐。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再這般唉聲嘆氣了。 孫茜兒剛給自己打了雞血起了身,便見到悠月jiejie和戚公子回了店。 二人還是這般的無言,尷尬極了。 “悠月jiejie你回來得正好,今日店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事兒……” 待孫茜兒將事情講完,若悠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這溫府的男子當(dāng)真是不作人了,以前靠著女子一步步升了地位,如今落魄了,賣孤女就算了,還這般上門欺負(fù)人?!?/br> 戚燁在一旁沒敢說話。 今日大夫說了,女子孕時易怒,需適當(dāng)瀉火反倒有益身心。 適當(dāng)讓悠月發(fā)泄發(fā)泄也好。 悠月在他處受了諸多委屈,卻因著女德,不得不守著貴女的規(guī)矩,如今出了王府,反倒是愈發(fā)鮮活。 只是這掌柜的居然是溫家人,還與常樂侯府世子有些關(guān)系,倒是令人意外。 秦蘊他見過一面,與常樂侯一樣,是個有大略之人,巴齊一戰(zhàn)權(quán)靠秦蘊多次出謀才得以攻下。 好似身體是有些欠佳,只是并沒有外界說得如此不堪。 溫夢夢笑道:“無妨無妨,反正他在我這吃了虧,以后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來了?!?/br> “可不能這么想,這種斗筲之徒誰知道……” 幾位姑娘正七嘴八舌地說著,卻不想門外傳來一道淡雅素凈的女聲。 “請問,還開著店嗎?” 眾人回頭,卻見門外立著一名容貌秀美、氣質(zhì)嫻雅的女子。 這名女子第一眼瞧去并非國色天姿之貌,但確是越瞧越有味道,越瞧越令人喜歡。 若是以花來擬,便是木蘭。 乍一看光禿禿的枝干上一朵朵立著的白花缺了些綠色搖曳的風(fēng)情,但細(xì)細(xì)品去,滿樹潔白、圣潔無暇,隱有芬芳而來。 女子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見到戚燁之時立即惶恐跪下道:“見過鎮(zhèn)南王?!?/br> 戚燁依稀記得自己在宮宴上見過她。 那一日宮宴,皇上興致高漲,戶部侍郎張碩上前借機(jī)討好,說自家夫人奏得一手好琴。 琴音繞梁、余音綿綿,眾人皆被張碩夫人的琴技所折服。 大家不住夸贊張碩娶的妻子賢才具佳,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戚燁疑惑問道:“你是……柳安然?” 溫夢夢和若悠月對視了一眼。 柳安然? 是那個臭不要臉的戶部侍郎的夫人? 第20章 桂花蜜豆雙皮奶 孫茜兒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地看著戚燁。 以前只覺他周身氣息與常人不同,原來竟是鎮(zhèn)南王,這般說來…… 孫茜兒又瞧了瞧若悠月。 鎮(zhèn)南王僅一任王妃,莫非悠月jiejie便是鎮(zhèn)南王妃! 一想到之前她還使喚戚公子這戚公子那的… 吞了口唾沫,孫茜兒決定還是先將注意放在面前的柳安然身上。 柳安然將頭又是伏低了一些。 “回王爺,是。” 戚燁略瞟一眼柳安然,冷冷道:“起吧,這里就不講虛禮了?!?/br> “謝王爺?!?/br> 柳安然跪伏拜謝之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起了身,動作之標(biāo)準(zhǔn),令人咋舌。 起身之后,柳安然更是低眉順眼,目光都不曾敢看上戚燁一眼。 溫夢夢有些疑惑,戶部侍郎也不是什么小官職,為何夫人出門連個跟著的丫鬟都沒有,倒也真是奇怪。 雖是好奇,但畢竟是人家府上的私事,她也是不便過問的。 “柳夫人,我叫溫夢夢,是店中的掌柜,你要點些什么直接同我說便是,我給你去做!” 溫夢夢笑著將菜單塞到了柳安然手中。 “我叫孫茜兒,是在這做工的~” “夫人喚我若悠月便是?!?/br> 柳安然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頁東西,一抬眼便是溫夢夢燦爛地笑容,又見另外二位姑娘的笑意,不免也跟著彎了彎唇。 “我已嫁做人婦,應(yīng)當(dāng)隨著夫姓,各位姑娘以后喚我張柳氏便是。” 當(dāng)真是一名恪守嚴(yán)規(guī)的女子。 若悠月抿了抿唇,看著面前的柳安然,不自覺便想起了自己還是官家小姐之時女子所受的德育訓(xùn)誡。 自己初入鎮(zhèn)南王府之時,亦是小心翼翼,不過好在,戚燁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小禮小節(jié),后面她便也放肆了不少,戚燁也從未因著這些東西抓過她錯處。 溫夢夢忍不住嘆了口氣。 張碩明明都是那般模樣的人了,為何她還能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些話,若是她,早就收拾收拾帶著盤纏和離了。 見柳安然正專注地看著菜單,眾人也都先各忙手中事情去了。 雖說是各忙各的,但是也就戚燁獨自去了院中,而其余三名女子則是集結(jié)在了柜臺處手上找著事開始說著悄悄話。 “有了這般溫婉賢良的女子,他張碩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睖貕魤魬崙嵢蛔チ艘话鸭t豆在手中,語氣雖是不滿,但聲音卻不敢大。 若悠月微微搖頭,幫著溫夢夢一起挑著紅豆道:“有些男子,家中乖覺得嫌無趣,非得在外面尋了刺激才覺得舒服?!?/br> 溫夢夢嘖聲。 賤不賤吶。 孫茜兒尚且不知事情來龍去脈,悄聲道:“二位jiejie快和我說說,是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