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本是溫暖的燭光此時落在她的眼中卻異常扎眼,刺得她雙眼生疼。 他一步步走進屋內,每走一步,若悠月的心都恍若要跳出嗓子眼來。 他怎么會在這里? 她明明才覺得自己的新生活將要重新開始,為何偏偏這么快他便找來了…… 他冷笑著,眸中寒意更甚,好似那冰雪嚴寒,恍若將人要凍死在這。 “若悠月,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第11章 還招工嗎 若悠月,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啊,她是好大的膽子。 想必戚燁也未曾想到過,她居然有膽子一聲不響的便跑了。 他難道還認為自己是當年那個非他不可的若悠月嗎? 不! 她對他的感情在他誤會她勾引戚墨開始,便在一點點的被磨去,戚燁在此之后對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將她的感情扔在地上踐踏。 鐵杵尚可磨成針,又何談是感情? 她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消散,他于她又是無情,那他今日前來,又是想做何事? 他方才那般冰冷的言語,想必現(xiàn)在定是怒不可遏吧。 是自己作為一個附屬品沒有乖乖地待在府內等待著他的臨幸?是她一聲不吭跑了挑戰(zhàn)到他的尊嚴?還是他想抓她回去更加殘忍的去蹂踐她的感情? 亦或許,全部都有。 她不愿再想,只是靜靜地看向戚燁。 戚燁的身形高大,不消幾步便走至了她的身前。 他本就是征戰(zhàn)四方的鎮(zhèn)南王,身上有著異于常人的氣魄,如今往她面前一站,說不慌張也是假話。 他緩緩伸出手想要去牽住她的手,就在手指相觸的一剎那,她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她仰頭看向他,冷冷道:“這位大人,小店已經(jīng)打樣了,請您離開?!?/br> 指尖的溫度突然消散,戚燁的心頭猛然一震。 這位大人嗎? 他心中冷笑。 在得知這個女人逃走的那一刻,他心頭涌起太多復雜的情緒,他整理不了也捉摸不透。 在戰(zhàn)場上,他布兵上陣游刃有余。而在她離去的那段時間里,他的心卻仿佛被人敵人刺穿了好大一個洞,那股游刃有余的感覺瞬間離他而去。 本以為不過就是丟個女人,過兩日便好了。 誰知,那些復雜的情緒不但沒有任何消散,反倒是愈演愈烈。 他被折磨得日日睡不著。 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一定要找到若悠月,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他想過無數(shù)二人重逢的畫面,他本以為自己會憤怒,本以為自己會想掐住她的脖頸問她為何不告而別。 而當他真見到她之時,他下不去手,他只想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他真的很想她。 是他冥頑不靈,是他不知她的好,是他不知珍惜身邊人。 如今,他知道錯了。 而現(xiàn)在,她喚他為這位大人,甚至還想將他趕出這個地方。 “悠月、本王……” 他想說著什么,卻被若悠月打斷。 “這位大人,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戚燁眉頭緊蹙,一雙大掌緊緊擒住若悠月的雙臂。 若悠月掙脫不得,只得被逼著再次看向他的雙眸。 他的眼中有許多的血絲,眸中皆是疲態(tài),莫非一直未曾睡好嗎… 若悠月咬了咬唇,他都這般了,她還關心他做甚。 “悠月,跟本王回去好不好。”戚燁幾乎是用著懇求的語氣。 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鎮(zhèn)南王,發(fā)號施令慣了,他說話向來是命令的、是說一不二的,而今,他卻在問她好不好? 呵、好不好? 不好! 只要見到他她便哪里都不好! 只要見到他,她便會想起若家全家被滿門抄斬時,他都不愿意為她家說上一句話,甚至還將她囚在房中,她就連她家人的最后一眼都沒有瞧見。 這件事,是她若悠月一輩子的痛。 “我不回去?!比粲圃禄卮鸬脭蒯斀罔F,絲毫不給戚燁任何婉轉的余地。 “若悠月,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還是鎮(zhèn)南王府的王妃,你身上還懷著我鎮(zhèn)南王戚燁的子嗣!” 戚燁抓著她手臂的手越收越緊,說話聲也愈來愈大。 她吃痛,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戚燁立刻清醒了一般松了手。 “對,我沒有忘。所以戚燁,我們和離吧,從此之后,我們一刀兩斷,這陛下賜的南疆紅玉鐲子和我樓上放著的天蠶衣衣裳全部還給你?!?/br> 她的言語是那般的稀疏平常,神情是那樣的冷靜淡漠,好似在說今日天氣很好一般。 說罷,她便想要褪下鐲子。 戚燁連忙握住了她的手。 不準,他不準她褪下鐲子,和離,她更是想都別想! 溫夢夢在一旁徹底傻眼。 什么?鎮(zhèn)南王妃? 若悠月竟是鎮(zhèn)南王妃! 難怪第一次見她之時,她身上能穿著天蠶絲,原來,她竟是有著王妃的身份…… 溫夢夢看著二人,不知如何是好,這明顯是王爺回來追自己的王妃,而王妃本人似乎因為什么緣由不愿意再回去。 追……追妻火葬場? 還有若悠月手上帶著的紅色的和染色玻璃一樣的玩意兒,竟是什么……南疆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