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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戀愛腦治療指南在線閱讀 - 第98章

第98章

    不在一起的時間她也并沒有給自己,而是去兼職,打工,努力賺錢給他買千元的香水,毛衣,鍵盤…

    這份愛太過沉重,他好像只要拒絕了就是罪大惡極。

    再三勸阻無果,被折磨大半年后,路景選擇了分手。

    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她才會變成這樣,那他愿意放手。

    即使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分手依舊讓他很痛苦,像是戒斷反應。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慢慢走出傷痛,也從朋友那邊聽說她正在重新交朋友,恢復社交。

    分手是個正確的決定,他想。

    很快迎來畢業(yè)季,他們在畢業(yè)合照的拍攝現場擦肩而過,那本是他們分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面——如果沒有現在的話。

    她正在設置洗衣機,他突然開口問道: “你不是和男朋友來的a市?他人呢?!?/br>
    她扭頭回看他,但笑不語。

    他努力仰著頭,保持與她對視: “那出國留學呢?也是假的!”

    她嘆息,走到他的旁邊環(huán)抱住他,臉貼上他的胸口,小聲呢喃道: “阿景,奶奶走了…她一個人從鄉(xiāng)下到市里看望我生病的弟弟,在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瓷磚地面那么滑…那么冷…她在上面躺了一個小時才被發(fā)現,他們都在外面陪我弟弟逛超市,沒有一個人想到她正一個人呆在家里。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說…”

    路景本來激動的情緒逐漸平息,他無法低頭,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感覺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他胸口。他知道柯寧從小和爺爺奶奶長大,對他們的感情很深,這對她來說肯定是噩耗

    “醫(yī)生說,如果奶奶早一點被發(fā)現,手術成功率會高很多…說什么也沒用,奶奶走了,在手術上沒用痛苦的走了?!彼孟裨谛÷曕ㄆ?,整個人依偎著他,那么瘦小又無助。

    “給奶奶辦完葬禮還沒有半年,爺爺就去陪她了,他們說他是太傷心才會舊病復發(fā)。他們都去天上了,誰來陪我呢?”她的聲音毫無波瀾,只是默默流眼淚,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我請假次數多時間長,整個人狀態(tài)也不好,就從公司辭職,想回家守著爺爺奶奶的家,隨便找個工作就這樣度過余生。可是他們都不肯放過我,說我腦袋有病,精神不正常,想收幾十萬彩禮把我隨便嫁個男人送出去?!彼o緊閉上眼睛,眼皮顫抖,一滴淚水從眼角落下,像是這樣就能不再看見那些痛苦的回憶。

    她抱著他,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阿景,我只有你了…”

    “我用剩下的積蓄買機票來a市找你,我真的好想你…別離開我…”

    路景沉默不語。

    他又被推上了道德的高臺。

    如果自己再拒絕她,這個精神岌岌可危的女人可能會徹底崩潰。

    她起身擦干眼淚,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給他穿上衣服,邊用雀躍的聲音問他想吃點什么,她來點外賣。

    外賣員將餐放在門口就離開了,他沒有嘗試呼救。

    …如果他被“救”出去,柯寧會怎樣。

    兩個人在客廳吃著午飯,路景感覺身體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復,至少他現在能拿得起筷子,看來這個藥效是有時限的。這是個好消息,再給他半個小時,他就能徹底恢復奪回自由。于是他繼續(xù)裝作肌無力,任由她用勺子給自己耐心地喂飯。

    但事情沒能如他意,午飯后她就將皮質項圈重新鎖上他的脖頸,它有點重量,但只用幾分鐘就適應了這種束縛感。鐵鏈很長,鑰匙被放在書桌上。

    “寧寧,你沒必要這樣,我不會逃跑的?!彼τ脺厝岬恼Z氣哄道,想讓她放棄枷鎖。

    她不為所動,依舊用溫柔的表情表示拒絕: “這不重的,寶貝,為了我戴著它好嗎?”

    下午,他們依偎在床上,用平板播放《老友記》。他們在大學時約定要一起把十季都看完,一旦有空閑就會看一集,直到分手時他們還差最后一季的剩余幾集。

    “我一直沒有看,我相信我們總有機會能重新在一起,把它們看完的。”

    “瑞秋和羅斯經歷過那么多磨難,他們彼此都犯過錯,幾次分開,但最后還是走到了一起。我們也會這樣對嗎?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娓娓道來,像是在下什么詛咒。

    晚上,柯寧枕著他的手臂,一手搭在他的腰部,漸漸入睡。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手一直緊握成拳,嘴里始終低聲念叨著什么,睫毛有淚珠懸掛其上。

    他手懸在半空,最終還是輕輕拍在她的背部,身體向她貼近,帶動鐵鏈發(fā)出窸窣的響動。

    待她終于沉沉睡去,路景小心地抽出手臂,從床上下來,他把鏈條都拿在手中以防發(fā)出聲音,慢步走向窗口的書桌。

    鐺——

    他只到床尾就再也無法向前,脖頸的束縛感讓他無法呼吸,因為太過用力臉憋得通紅,但現在距離書桌還有一步之遙。

    無聲無息的掙脫行不通。

    他重新站回床邊,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影子投射在床上。輕薄的空調被勾勒出一個形狀,她像還未出生的嬰兒在母親的肚中蜷縮著,睡裙衣領從她瘦削的肩膀上落下。她看上去是那么柔弱無助。

    “阿景…”她在說夢話,用哭腔念他的名字。

    于是他重新躺到她身側,將她擁入懷中。

    “我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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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遵循師兄的叮囑,三天沒去實驗室,準確說,是三天沒有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