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張開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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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面一比,還是張瑞的差事比較好辦。買糧嘛!又不花他的錢。經(jīng)過這兩日,他也摸準夫人是個什么脾氣了,定是起了好心要接濟百姓,就可了勁兒的買,另外又租了一個倉稟存了起來。 比起張瑞,溫司馬的差事是難了點兒,說是鄉(xiāng)下,安州的鄉(xiāng)下有多少,恐怕只有他知道,千打聽萬打聽才找到了鬧鬼店面的主人,雙方一談判,店主幾乎是半賣半送,正巴不得出手。 米有了,店面的房契也拿到了手上,接下來就輪到蕭可忙活,打掃、刷墻,招伙計,油漆圍欄和樓梯,準備將整座店面煥然一新,反正王府里有的是工匠,不用白不用。鬧了大半天,張瑞和溫司馬終于看懂了,夫人這是要開店做買賣呀! 趁機著打掃的功夫,蕭可從店里鉆出來,也不嫌油漆味難聞,一待就是一上午,恰好溫司馬前來探視,便吩咐張瑞拿紙筆給他,“你幫我寫個招工啟事,要一個掌柜,十來個伙計,報酬優(yōu)厚?!?/br> 溫司馬是哭笑不得,堂堂一州司馬竟寫起了什么‘招工啟事’,聞所未聞,當下把紙筆一擱,“下官寫不了,夫人另請高明吧!” “不就是寫兩個字,虧你還是才子呢!”蕭可那字兒實在拿不出手,要不然她才不肯求人。 經(jīng)過這些天,張瑞也看明白了,不能一昧縱容著夫人,是時候該諫一諫了,“夫人,不是老奴多嘴,您說您要買米,老奴就給您買了整整一個倉。其實,咱們也用不著買米,京里的永業(yè)田不說,光是我們大王的食邑,就夠您可勁兒的折騰了,老奴知道您是菩薩心腸,是要周濟那些買不起糧的百姓,就在我們府外施舍多好,即便宜,又風光,您又何必開店呢?您現(xiàn)在可是都督,哪有都督開店的。” 張瑞的話,蕭可一個字兒也聽不進去,以前光給別人打工了,現(xiàn)在有這個機遇,如何不嘗嘗當老板的滋味。再說,本就是賠本兒的買賣,多多少少嫌一點,比一文不嫌強多了?!拔也幌矚g施舍,就喜歡開店,這招工啟事你不寫也得寫?!闭f罷,又把紙筆拿給溫司馬,扭頭吩咐總管道:“等他寫好了,你就去大街小巷貼一貼,我這里急等著用人呢!” “夫人,這店鬧鬼,哪里能招來人呀!”張瑞一臉的苦相,這幾日對這店面都是敬而遠之,倒是夫人膽大,里里外外忙個不停。 “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趕緊去辦你的差事?!笔捒刹挪焕硭?,又去看著工匠們刷樓梯去了。 招工啟事一張貼,張瑞才知道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俗話說:人為財死。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也不管鬧不鬧鬼了,前來應(yīng)征伙計、掌柜者是絡(luò)繹不絕,何況這座重新裝修的店面根本不像陰晦之地。 前來應(yīng)征的人很多,蕭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用的,總要看起來忠厚老實才放心,經(jīng)過層層篩選,只留了十來個伙計和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賈掌柜,店名取了‘新安’兩字,只待糧食陸陸續(xù)續(xù)運進后倉,爆竹一響,便開門大吉。 張瑞早就把老皇歷捧出來了,數(shù)算著明日是個吉日,催促著伙計們趁夜搬運糧食,瞅瞅時候不早,夫人也該回府了,于是讓手下把馬車安頓好。來回跑了一圈兒,便熱得受不了,外頭又是細雨蒙蒙,干脆立在房檐下用袖子扇風,好不容易等到糧食搬運完畢,正要去樓上請夫人查看,腳沒挪開一步,就聽到凄凄悲悲的啜泣之聲,雖聽著很遠,卻像在耳邊。 鬼,夜冷冷,雨淅淅,張瑞只能這么認為,驀地頭皮發(fā)麻,腳底打顫,伸著脖子便叫了起來:“鬼呀!有鬼呀!” 他這么一嚷嚷不要緊,新安米店里的人全跑了出來,蕭可、賈掌柜、溫司馬和伙計們幾乎同時看著張瑞那臉,慘白又滿是汗水。 “瞎嚷嚷什么?哪里有鬼?!逼鋵崳瑴厮抉R也是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不得不為穩(wěn)定局面而做出正氣凜然的氣勢。 “鬼就愛找膽子小的,你就怕吧!”蕭可也嫌棄他,無疑在雪上加霜的給予警告。 鬼鬧的風波過后,新的一天開始,也是新安米店正式開張的日子,從盤下店面到今日,不過用了短短數(shù)天。新店一開張,舊店先是望風,眼見新店被圍個水泄不通,便再也望不下去了,好幾天不做買賣,新老主顧全跑了。于是,紛紛打開門面做生意,米價仍一如從前。 新安米店這里是忙亂一團,除了賈掌柜以外,個個都是生手,外頭又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看來這些搶糧搶紅了眼的百姓是不管鬧不鬧鬼的。賈掌柜拎著剛寫好的水牌,踮踮跑到二樓尋問女主人,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夫人,真要擺這個價嗎?人家可都是這個數(shù)兒!” 手掌晃了晃,伸出兩個手指,那意思是兩百錢。 “對??!就擺這價兒?!泵α撕脦滋觳诺靡該P眉吐氣,蕭可這老板當?shù)檬菢反瞬黄!?/br> 賈掌柜還是不敢相信,哪有人跟錢過不去,人家賣那個數(shù)兒,我們賣這個數(shù)兒,瘋了還是傻了,“您跟郎君商量過了嗎?”看來他把溫司馬當男主人了,怕一個女流之輩說話不算。 “這里我說了算?!闭驹诙悄緡鷻诤蟮氖捒烧鈿怙L發(fā)’呢!掃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米店,向賈掌柜道:“我讓你賣什么價兒,你就賣什么價,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我就不是跟jian商們?yōu)槲?,大不了和他們對著砸,看誰砸得過誰?!?/br> 賈掌柜吐了吐舌頭,看來這位夫人是來真的,正要下去,又讓夫人叫了回來,“發(fā)號牌,限量供應(yīng),一人一日不得超過一斗?!笔捒梢彩潜P算過的,怕自己的糧食也撐不了多久,特地制了屬于新安米號的木牌編號,全用阿拉伯數(shù)字,比如:今天是貞觀十五年,六月十七,150617—00001,反正她看得懂,別想冒充。 當賈掌柜把‘五錢一斗’的水牌掛出去時,百姓們還是愣了一下,隨后一擁而上,當時人山人海,米店差點兒都被他們掀垮,別說是買米了,說句話都沒人肯聽。賈掌柜只好吩咐伙計們關(guān)門,又寫了兩個大字兒,不緊不慢地伸長手臂從隔窗掛了出去,眾百姓一瞅:排隊,夫人的招數(shù)多得很,他就一個一個用。 店鋪外立馬大吵大鬧起來,都以為這家鬧鬼的店鋪耍他們,鬧騰了一陣兒沒人理,同時領(lǐng)會到了‘排隊’兩字的含義,所有人乖乖排成了一排,也不吵了,也不鬧了,賈掌柜這才吩咐伙計們開了門做買賣,限量供應(yīng)。 一傳十,十傳百,排隊的百姓越來越多,宛若一條游龍盤旋,拐了好幾條街道。一直立在二樓的蕭可也見識到了這條既壯觀又龐大的長隊,同時還看到買高價米的店面前門可羅雀。 這種壯觀景象一直持續(xù)到掌燈時分,絲毫沒有減退的趨勢,直到夜空飄起大雨,賣米的人才漸漸稀少,賈掌柜信誓旦旦向他們保證,明天是這個價,以后也是這個價。雨越來越大,街道空空再無一人,賈掌柜和伙計們累了一天,終于有了喘氣的功夫。 蕭可從二樓下來時,伙計已經(jīng)在吃晚飯了,張瑞帶著馬車在外面等她,正想吩咐賈掌柜給伙計們多加幾個菜色,卻聽他們興致勃勃說起了今天的奇聞。 “夫人,您還不知道吧!那些前來買糧的百姓都說我們這家店是狐仙奶奶開的,專門來安州接濟百姓了,他們還要到王子山的奶奶廟焚香還神呢!” 蕭可報以一笑,向外頭一瞅,雨仍未停。 賈掌柜見她要走,忙放下飯碗,拿起賬冊翻了幾頁,“您看看今日這賬,我是筆筆做好了,待會兒就清,就少糧的進價?” 賠本的買賣還有什么進價,九百錢一石的米買成了五十錢一石,弄了個血本無歸,蕭可擺擺手道:“別管進價了,倉里的糧怕是要見底兒了,你們趕緊吃飯,一會兒清點出來給我報個數(shù)兒,好連夜補給。” 賈掌柜答應(yīng)一聲兒,撂下賬篇子去吃飯,蕭可走到外頭囑咐著張瑞,要他馬上帶人去倉稟候著,一會兒賈掌柜他們要去運糧?;镉媯兂粤孙?,差不多已經(jīng)亥時了,張瑞手中自有安州大都督府的令牌,霄禁也難不倒他,糧食該怎么運還怎么運。一天不曾露面的溫司馬也來了,恰巧與賈掌柜他們走個碰面,伙計們趁機起哄,郎君、郎君叫得那個親熱。 溫司馬知道他們會錯了意,一時又解釋不得,來到新安米店,里面只剩下蕭可一人,正在燈下翻賬篇子呢!相處的時間一長,對她算是了解的,爽快、心地好,就是稍微有些乖張,也難怪,諫議大夫的千金嘛!細看之下,是個美人,綠鬢朱顏、眉如翠羽,纖腰不過盈盈一握。 “你還知道來,整整一天都不見你的人影兒,又給誰絆住了?”不等溫司馬開口,蕭可先行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