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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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明輕輕的錯覺。 她覺得,家里最近哪里怪怪的。 她前幾天用外賣叫了一大堆蔬菜和海鮮類食物,扔在冰箱里,打算沒有行程的這幾天宅在家里,自己做做飯看看電影。 但是還未徹底放松下來,就接到了導演的電話,有幾場戲的攝像帶受損,需要回劇組補拍,于是她便鎖好了門,由助理開著車去了外地。 然而,等她今天再回到家時,卻發(fā)現(xiàn)冰箱上層里少了三根西芹,兩根胡蘿卜。以及一些她印象里明明下單了的食物,此刻也消失在了冰箱里。 其中,她最喜歡吃的黃桃罐頭仿佛移動過,“添加防腐劑”幾個字正面朝她。 “……”? 明輕輕頭頂出現(xiàn)了三個問號。 她伸出手在冰箱里翻動了一下,除了消失掉的一些蔬菜,冰箱里其他東西,包括面膜、眼霜等物,倒是并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她又打開下層的冰凍層,發(fā)現(xiàn)最貴的海參和龍蝦等也完好如初。 “……” 明輕輕住的是獨棟別墅,包括地下室和地下滑雪場總共六層,雖然面積過大,隔很遠才有別的戶主,顯得有些空曠。但實際上這處山腰別墅群對于藝人而言,是再安全不過的住所。保安經常巡邏,出入控制也很嚴格。 指紋鎖也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不太可能是入室只為了盜竊幾根胡蘿卜的小偷。 既然不是小偷,那這是什么情況? 明輕輕保持著打開冰箱門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她才二十五歲,記憶就已經出現(xiàn)了混亂嗎?難不成其實是她根本沒買那么多?或者是自己離開家之前餓得已經吃掉了那幾樣?但是胡蘿卜和西芹都是配菜,她是瘋了才會炒在一起。 明輕輕正當紅,工作壓力大,拍戲商演雜志封面各種活動馬不停蹄,近兩年睡眠時間少,的確有點記性不好。之前也不是沒出現(xiàn)過以為自己已經簽完了名但其實壓根沒簽完的情況。 明輕輕手機訂單早就刪除了,她又在袋子里找了找發(fā)/票,想對一下食物數(shù)量,奈何半天沒找到,也就放棄了。她把心頭莫名的不對勁按捺下去,只能姑且認為是自己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 完蛋了,才二十五,記憶就已經顛三倒四了,這樣下去還怎么背臺詞。 明輕輕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吞了幾顆維生素。 她養(yǎng)了幾年的貓從陽臺那邊往里頭看,確認了是她之后,才從陽臺那邊走過來,開始用腦袋輕輕蹭她。明輕輕彎腰,用右手撫摸了幾下貓頭。 一摸就薅下來幾根潔白柔軟的毛。 明輕輕皺眉。她養(yǎng)的貓是長毛貓,以往冬天幾乎不掉毛,只在夏天才掉。然而今年冬天卻掉得格外頻繁。 貓和明輕輕打完招呼之后,不安地四處看了看,明輕輕站起身來,它顯得一驚一乍的,忽然四肢帶風,迅速連滾帶爬回了自己的陽臺小基地,鉆入貓箱里不見了。 大約是心里帶了一點莫名奇異的感覺,明輕輕放下水杯,開始審視整個家里。 看起來很正常,除了貓掉毛有點多,粘得沙發(fā)到處都是,沒什么異樣。 明輕輕站起來,去總開關處將整個別墅的燈打開,然后挨個房間看過去。 三億豪宅并非虛傳。明輕輕買下這套豪宅時,第一感覺就是它像座城堡。 外面建筑風格偏歐美,偌大的綠草如茵的院子里立著花園,從雕花鐵門到別墅大門需要開車,別墅內除了地下的一層滑雪場和一層酒窖,其他幾層房間無數(shù),裝修風格也迥異。 明輕輕獨自一人,不需要多大空間,大多時候都住在三樓,活動范圍也只有那一小塊兒。 假如——其他房間有躲著人怎么辦? 明輕輕看著走廊燈光照映下,地上自己的影子,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詭異想法嚇一跳。 盡管別墅其他地方她不經常過去,但是每周都會有經紀人安排的清潔人員過來打掃,各種角落都要打掃到位,怎么可能藏人。 雖然這樣想著,但明輕輕心臟砰砰直跳,依然自己一間間門推開。 半小時后,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沒發(fā)生。 她關好所有的門窗,回到三樓落地窗旁的沙發(fā)上抱起抱枕躺下,心臟落回遠處,松了口氣。 自己是懸疑恐怖片看多了吧。 * 別墅內有暖氣,盡管是夜晚,也燈火通明,爐火燃燒。 別墅外卻在下著磅礴大雨,寒風獵獵。 陰沉沉的夜幕傾壓,閃電劃過。 一道少年身影正扒拉在風車屋頂,努力躲藏。 他穿著件不合身的、皺巴巴的深藍色兜帽衫,帽子拉到了頭頂,被淋得濕透,貼著臉頰那異常蒼白到非正常人類的膚色。 少年像一只被趕出去的淋濕的小獵犬,水珠順著額發(fā)淌下,灰藍色的眼眸里滿是驚惶不安。 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小傅后悔偷吃明輕輕的食物了。 可他實在是太餓了。 他這段時間東躲西藏,一直沒有任何食物可以進食。 “這邊的人”無比畏懼他,他在巷子里救下一個被一群混混流氓欺負的小胖子,那小胖子看見了他,反而嚇得尿了褲子,幾個混混更是魂飛魄散,反應過來后瘋狂后退并朝他砸石塊。 要不是他能瞬移,幾乎就要被砸得頭破血流。 第二天他的身影就上了新聞,說是陵縣疑現(xiàn)喪尸,以人為食。還配上了一張和他長得完全不同的嘴角流血的恐怖片電影照片,鬧得人心惶惶。 小傅不理解“喪尸”的含義,但想來也知道,一個族群的人見到外來的生物,必定驚懼恐懼非常。 他最好是不要再在有人的地方出現(xiàn)。 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傷害這群人類,但是這群人類卻好似失了控,瘋狂想要傷害他。 他本想回到深山老林去,但自從他的一側背影上了新聞,陵縣當?shù)氐木骄烷_始派人上山巡邏。由此,他無處可去,在附近幾個城市流浪躲藏了好長一段時間。 正是寒冬,他雖然已從垃圾桶里扒拉了幾件能穿的衣服裹上,但太單薄,他還是凍得臉色發(fā)白。 更糟糕的是,這邊的空氣元素他全然不習慣,重力也遠要比他生長的地方的重力強得多。以至于他四肢仿佛墜著千斤頂,行動緩慢,四肢不協(xié)調,走三步摔一跤。 在最艱難的時候,小傅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張臉。 明輕輕小時候救過他的幼崽形態(tài)。 或許長大后的明輕輕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對于小傅而言,那一刻他抬起頭,四目相對,內心就涌現(xiàn)出了一些雛鳥情節(jié)的情緒。因為明輕輕,小傅還一度以為人類都是好的、都是香軟明亮的,直到后來下了山才知道,并不是,人類看見他,會嚇得報警,會千方百計用陷阱將他捉起來。 他不確定明輕輕看見他會不會將他送去研究。但當下他也實在沒地方可去了。 而且——小傅內心深處想,被她送去研究,總好過被其他人抓起來。 他躲進她家后,不想嚇到她,因此一直小心翼翼,不碰這房子里的任何東西,寧愿喝雨水也不會動她的水龍頭,睡覺也只蜷縮在紙箱里,只占巴掌大的地方,絕不給她添來任何麻煩。 但是到了冬天,鳥類越來越少,他好多天沒吃東西,餓得不行,靠著寒夜里的露水也無法充饑了。太餓的時候,體力會不行,練習走路更加艱難。 于是,這幾天明輕輕出了遠門,他實在沒忍住,悄悄啃了幾根她的胡蘿卜。 顯然,引起她警覺了。 小傅一邊有點羞赧,為自己偷竊的做法感到可恥,一邊又有點垂頭喪氣和沮喪——假如她發(fā)現(xiàn)他的話,一定會把他趕出去的吧。 * 小傅蹲在屋頂發(fā)呆,他淋了三小時的瓢潑大雨,宛如落湯雞。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別墅內燈關了一大半。 明輕輕看完了一本書,抱著貓去睡覺。 小傅聽力和視力都極好,是一只鷹的數(shù)倍。 聽見明輕輕回了臥室并且關上了門之后,他松了口氣。 他有些發(fā)愁地看了眼自己還在淌著水的黑發(fā)、外套和褲管。他笨拙地提起褲管,擰了擰上面的水。但是全都被雨水浸透了,擰是擰不干的。 猶豫了一下后,小傅打算直接瞬移回自己的窩里——他每次夜晚出去捕食,都會撿一些東西回來。 有很多東西是他在深山老林從未見過的,比如一只能放出歌的老收音機,分明還能用,但喜新厭舊的人類卻將它丟在了垃圾堆。還有能轉出各種顏色的魔方、彎曲弧度在他的星球上從沒見過的銀色的勺子。 他對這些都充滿了好奇心。 一部分秋千之類的東西他深夜會悄悄修好,瞬移到福利院的院子里放好,還有一部分小東西,他愛不釋手地帶回了“家”,也就是他在明輕輕家里安的小小的窩。 除此之外,他還撿了一些洗干凈的被絮回來,墊在大紙箱子里,可以將身上擦拭干凈,這樣就不會將水滴在明輕輕的木地板上。 接觸了人類一陣子,小傅也知道人類很介意木地板被水泡起來。 無論如何,先度過今晚。 明天要是太陽好的話,他可以搬著他的窩去山頂無人的地方曬一曬。 小傅緊繃的神經放松,甚至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這樣想著,確認自己放置紙箱子的空房間沒有任何動靜之后,小傅意念一動。 下一秒,他瞬移了回去。 然而—— “啪嗒?!?/br> 他低下頭,發(fā)梢的雨珠砸在了木地板上。 小傅驚悚地發(fā)現(xiàn),自己放置紙箱子的地方此時此刻空空如也。 誰把他的窩拿走了。 * 而與此同時,明輕輕穿著睡衣和拖鞋,長卷發(fā)挽起,蹲在臥室的床邊,疑惑地對著一只紙箱子里的東西翻翻撿撿。這是她搜索時在一個空房間發(fā)現(xiàn)的。 明輕輕這種女藝人光衣服包包都能放幾個房間。搬完家后空紙箱子一大堆,全都堆在空房間,沒什么好奇怪的。 但這箱子里的破布是什么東東? 一個掉了漆的破收音機、一個彎曲的勺子、一個破魔方又是什么玩意兒? 竟然還有一本破爛的《識字大全》。 都像是寶貝一樣被攢著。 明輕輕把自己的貓從床上抱下來,讓它聞了聞:“你干的?” 她的貓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快速掙扎著跳出去跑了。 明輕輕皺了皺眉。 看這紙箱子的大小,也不是貓的體型會喜歡的。 難不成是什么流浪狗在自己家安了窩? ※※※※※※※※※※※※※※※※※※※※ 小傅:實在沒忍住,悄悄啃了幾根她的胡蘿卜。qaq 明輕輕:胡說八道,你除了啃了胡蘿卜,明明還吃了我的西芹。 好久不見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