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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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領(lǐng)證好多年。 她怎么不知道兒子早就已經(jīng)領(lǐng)證的事? 倒是旁邊殷臨還算平靜。 想起來昨晚兒子跟他說過這茬,不過他忘記跟太太說了。 “爸,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說?!?/br> 傅幼笙終于忍不住了,掙開殷墨的手,站起來看著傅恩忱。 傅恩忱覺得女兒太沒有禮儀。 剛準(zhǔn)備開口斥責(zé)。 隨即被傅夫人拉著站起來:“幼幼,我們?nèi)ネ饷嫱ぷ永锪牧?。?/br> 傅幼笙勉強對殷父殷母笑了笑:“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們先失陪一下?!?/br> 看著傅幼笙臉上的笑就跟要哭出來似的。 殷夫人嘆口氣:“去吧,沒事?!?/br> 然而就在殷墨想要跟著一起出去的時候。 殷夫人臉色一變:“你給我留下!” “好好交代清楚!” 偌大包廂只剩下他們一家。 殷墨不放心傅幼笙。 想到她是為了維護殷家才翻臉。 緩緩開口:“領(lǐng)證是我的錯,沒告訴你們也是我的錯,她一直很期待與你們見面,是我自作主張。” “爸媽,這件事,別怪她?!?/br> 殷夫人忍不住錘了殷墨一下:“在你眼里,你爸媽就是這樣的人嗎?” “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還瞞了好幾年?!?/br> “是不是非要等到孩子能打醬油了,才告訴我們孫子有了??” 殷臨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行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怎么解決吧?!?/br> “幼笙的這個父親,不太好說話。” 而且從骨子里是看不起他們這些行商家庭的。 殷夫人差點維系不住優(yōu)雅知性的貴婦人修養(yǎng):“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鄙視商人?!?/br> 殷墨解釋了一下:“傅家不是普通的書香世家,是綿延百年的真正的富有底蘊的書香門第,傳承沒有隨著時間而丟失,所以傅家依舊傳承著幾百年前的家訓(xùn)?!?/br> 清高。 孤傲。 卻又……真正的大公無私。 是想要將傅家繼續(xù)傳承下去,所以每一代都會有當(dāng)世大儒,傳承至今,倒不僅僅是文學(xué)方面,無論是哪個方面的研究,物理,化學(xué),數(shù)學(xué),科研等等,只要做到頂尖,可以流芳千古即可。 他們對傅幼笙的期望值有多高。 如今見她進入娛樂圈,就會覺得她自甘墮落,失望就有多深。 殷臨擺擺手:“行了,你出去看看吧,你媽這里我來說?!?/br> “好?!?/br> 殷墨轉(zhuǎn)身離開包廂。 此時。 戶外涼亭內(nèi)。 傅幼笙跟傅恩忱相對而立。 傅恩忱不滿的看著傅幼笙對自己一點父親的尊重都沒有。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都是為了誰?” “你以為無媒茍合很好聽嗎?” 冬天的北城,中午的陽光格外亮,甚至還帶著一點溫度。 偏偏傅幼笙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整個人像是墜入冰窖。 緊抿的紅唇勾起冷冷的弧度:“為了我?” “傅先生,你是為了傅家所謂的清骨吧。” “有一個隨便把自己嫁出去的女兒,確實是很沒有面子,所以……” “幼幼!” 傅夫人察覺到傅幼笙想要說什么。 立刻上前想要抱住她。 卻被傅幼笙躲開了,她眼眸里含著淚,卻努力仰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一字一句的說:“所以,就當(dāng)沒有我這個女兒。” 傅恩忱看著她那絕望的眼神,忽然心口刺了一下。 但是骨子里的驕傲卻沒有讓他退步:“傅幼笙,你是我的血脈,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沒有你這個女兒,就可以斬斷血脈親緣的?!?/br> 傅幼笙定定的看著他:“那我把這身血脈還給你?!?/br> “你就能放過我了嗎?” “你敢!”傅恩忱被她的話刺激到,沒想到他從小乖巧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這么誅心到極點的話,舉起手掌,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傅幼笙閉著眼睛。 甚至能感受到掌風(fēng)呼嘯而至。 就這樣吧。 她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不要。” 傅夫人哭著抱住傅恩忱的手臂。 然而傅恩忱已經(jīng)氣急了,她那點力氣完全不管用。 就在這時。 傅幼笙身前,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 “啪……” 的一聲。 掌心落在臉頰上的聲音響起。 傅幼笙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感。 下意識睜開眼睛。 看著擋在她身前,如同山峰一樣巍峨挺拔的熟悉身影,忽然怔愣住了。 即便是為傅幼笙挨了一巴掌。 殷墨依舊站的很直。 就如以前每一個需要他的時候,他都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傅幼笙烏黑眼瞳中那強撐著許久的眼淚,在看到殷墨一剎那間,陡然從眼尾滾落—— 第43章 哄老婆,還是哄祖宗?…… “疼不疼?” “你是傻子嗎?” 麓荷別墅。 傅幼笙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心甘情愿的跟殷墨回這里。 客廳燈光很亮,映照著殷墨冷白色面龐上那一抹紅色更加清晰。 傅幼笙指尖沾著藥膏,動作小心的給他涂抹。 小嘴還帶著哭腔沒好氣的罵他。 殷墨看她眼尾紅紅的,又想哭,又要給他涂藥,還憋著哭的小模樣。 忍不住輕輕握住她的手腕:“不疼,不用涂了?!?/br> “不涂你明天就成豬頭臉了?!备涤左线@個時候都沒忘記顫著奶唧唧的哭腔嫌棄。 知道她是故意讓自己不擔(dān)心她。 殷墨眉目沉斂。 想到一小時前,把她從中餐廳帶出來時候。 她周身的頹靡絕望,心如死灰的磁場,讓他仿佛看到了幾年前,她要進娛樂圈拍戲,離開傅家那年。 也是他把她從傅家門口帶回這里。 相較于她現(xiàn)在強顏歡笑的樣子,殷墨更希望她哭出來,發(fā)泄出來。 把傅幼笙指尖上的藥膏擦干凈。 殷墨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往自己懷里輕扯了一下:“難過就靠一會兒?!?/br> 傅幼笙猝不及防,撞到了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