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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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棠掛在秦昭身上,見到他就皺眉不悅,“觀主有事嗎?” 方才的喜笑顏開消失得干干凈凈,云天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了下來。 第70章 七十 醉意朦朧,燦如春華,皎若秋月?!?/br> 周云棠被云天盯得心中發(fā)憷, 迅速從秦昭身上下來,面紅耳赤地整理衣襟后就朝著后院跑去。 云天見她如避鬼魔般避開自己后也不大高興,看著秦昭的視線中帶著不滿, 就連禮也行得敷衍。 秦昭沒來之前,小姑娘又聽話又乖巧, 才不過一日的功夫就變了。 小姑娘的心是捂不熱的。 秦昭不在意云天的不滿,大步走進(jìn)屋坐下,“觀主想到妙計(jì)了?” “算不上妙計(jì), 不過是舊計(jì)重施罷了,宣平侯為國捐軀,羅雄將軍英勇神武, 為國戰(zhàn)死后羅家也能得到陛下的重視。”云天姿態(tài)懶散,語氣也與往日不同, 帶著濃厚的嘲諷。 秦昭靠著梨木花椅,道:“計(jì)策倒是可以,觀主的后話是什么?” 云天將他誘來這里不是單純殺羅雄這么簡單, 宣化府被丟后, 最緊張的是陛下。云天想做的事情與陛下背道而馳,所以,這個時候他是不會主動去收復(fù)失地,更多的還是自己的籌謀。 兩人開門見山, 秦昭的誠意很足,云天沒有多加思考就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替太子奪回宣化失地,殿下替我宣平侯府申冤。你我雙贏,屆時周家軍便在東宮麾下。” 秦昭略微一驚,肅王有羅家這股雄兵, 相比較之下,他是吃虧的。就算晉國公傾力相助,也是懸之又懸。若是宣化收復(fù)后,周家軍的兵力屆時強(qiáng)大不少,他完全可以勝過肅王。 條件太過誘人了。 將rou塊放在狼的嘴邊,狼的心可就被牽引著走了。 秦昭不動聲色地打量面前的男子,論氣魄不輸晉國公,論打仗不輸宣平侯,此人心思無雙,智謀得當(dāng),無疑是很好的助力。 唯獨(dú)一點(diǎn)不合適:身份不明。 人才如過江之鯽,他以后還可以招攬,但被人牽著鼻子走就會壞事。 沉思一番后,他拒絕了,“你的話很誘人,但是孤不信你。” 太子的話就像是一鐵錘打在了石頭,震得人手心發(fā)麻。云天耳力受損,秦昭打得手疼。 云天有些意外秦昭的魄力,不假思索道:“你可以拒絕我,但你該為周云棠想想。她頂?shù)目墒侵茉泼斓纳矸荩热粲幸蝗瞻l(fā)現(xiàn),那么周家就會陷入絕境。這是其一,其二就是羅雄對你心懷不軌,肅王虎視眈眈,你急需周家的幫助。殿下覺得我不可靠,但你莫要忘了,我是陪著宣平侯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人。也是一路護(hù)著周云棠來西涼府的人,我如果心思不好,周云棠不會活到今日。我要的不過是宣平侯的雪冤昭雪罷了,僅此而已。” 兩人在一起,就是互贏互助,分開后,各自面對自己的難題,很快就會被敵人瓦解。 秦昭聽完后,手在扶手上敲了敲,道:“你若不說出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孤不會信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你比孤懂?!?/br> “殿下不必?fù)?dān)憂此事,我云天要的是一個公道,等收回宣化后,我必然會告訴您。您信我就等同于信任周夫人,亦等同于信任周云棠?!痹铺熳孕牛瑒γ夹碧?,帶著軍人的信心。 秦昭沉默下來了,周云棠對云天的身份也是有所懷疑,但沒有說出不妥之處,可見內(nèi)心對他還是贊同的。 “好,收回宣化后等著你的后話。下次開戰(zhàn)之際,我會親自督戰(zhàn),屆時讓羅雄去應(yīng)敵,到時該怎么做,你應(yīng)該很清楚?!?/br> 依照云天對戰(zhàn)場對西夏的熟悉,羅雄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行,既然殿下同意了,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羅雄得了甜頭,下次依舊會是周家軍領(lǐng)兵,我會讓他有去無回?!痹铺炜唬p松地整理下袖口,手臂上的傷好了不少,行動已無礙。 兩人再度細(xì)細(xì)商議了些細(xì)節(jié),直到日落黃昏,云天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秦昭不好趕人,讓李暉安排了些菜肴,云天適時添上一句:“昨日羅雄慶祝讓我頗是嘴饞,不知今日可能討殿下一杯酒喝?!?/br> 秦昭朝著李暉揮揮手,“去安排?!?/br> 云天又出聲:“讓周云棠也來飲一杯,對身子有好處?!?/br> 秦昭不肯了,他繼續(xù)開腔:“殿下莫要緊張,我有話同她說?!?/br> 秦昭這才令人去請。 等周云棠來的時候,食案上早就擺滿了下酒的菜肴。西涼府的吃食與京城不同,喜辣喜涼,以料悶煮好的牛rou切成rou塊裝入盤子里,還有醬料炙烤的羊排整齊地排放在食案上。 在門外就聞到了香氣,她嘴饞地吃了一塊羊排,對面的云天給她斟了杯酒,“你這個身份頗為尷尬,可曾想過以周云棠的身份成為太子妃?” 羊排都是切成細(xì)片,油漬金燦燦,rou質(zhì)鮮嫩,加上醬料的味美,吃在嘴里就留下一股難以言喻的美味。 周云棠在東宮有良好的習(xí)慣,吃飯的時候不會說話,但云天問起關(guān)鍵的事情,她不得不回答:“觀主有話不妨直言?!?/br> 云天見她眼里沒有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爹活著就可以?!?/br> “可惜他早就不在了?!敝茉铺囊灿行捴騬ou,一點(diǎn)都沒有在意云天的話。 秦昭倒是時不時地看向云天,能問出這些話就加深他的懷疑,不過想法太過荒唐,稍縱即逝,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真不會說話?!痹铺斓偷偷卣f了一聲,覺得小姑娘都被秦昭帶壞了,對他愛答不理。 酒過三巡后,天色沉了下來,李暉拎著沉甸甸的食盒進(jìn)來,覷了一眼殿下的神色后,小心翼翼地將食盒放在食案上:“殿下,這是羅將軍讓人送來的晚膳,說是菜薄味淡,請您恕罪?!?/br> 云天聞言就掀開食盒,里面的菜肴堪稱精致,端起里面的雞湯就喝了起來,周云棠急忙起身提醒:“小心有毒。” 這句提醒說到云天心坎里去了,他朝著秦昭瞥了一眼,道:“雞湯味道鮮美,我就帶回去給他們嘗一口,想來殿下是不需要的了,還有這些菜都不夠他們?nèi)揽p。阿棠,那個千夫長阿武對你不薄,日日給你照顧,我就替他要些吃食了?!?/br> 秦昭臉色陰沉下來,云天就是故意的。 一側(cè)的周云棠不好拒絕,好心讓人將飯菜都送去周家軍的營地里。 云天離開后,早就已經(jīng)月上梢頭,周云棠也是微醺,單手托腮凝望著外間月色,粉妍的小臉染了一層薄紅,清輝眸色澄澈,綽約儀態(tài),輕盈難以自持。 李暉進(jìn)來就瞧見了太子妃的醉態(tài),小心地同太子稟道:“殿下,羅雄今日回了營地后就以違反軍紀(jì)為名處決了幾人,臣悄悄查探過都是陳得將軍的部下。” “此地?zé)o銀三百兩,暗地里聯(lián)系陳將軍的部下,策反他們?!鼻卣颜酒鹕韥恚瑹粝律碛绊犻L,沉沉的目光落在酒醉不自知的小女人身上。 他揮揮手,示意李暉離開,自己走到周云棠身側(cè):“你想什么?” 周云棠悄悄地笑了一下,朝著秦昭勾了勾手指,“你過來?!?/br> 秦昭不知她的名堂,俯身靠了過去。 她身上酒香與體香融合在一起,氣息醇厚香甜。 秦昭靠近的瞬息,周云棠的唇角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并非蜻蜓點(diǎn)水,而是冰火相融。 秦昭渾然一震,周云棠醉意微顯,玉肌伴隨著呼吸貼在他的耳畔:“秦昭?!?/br> 醉意朦朧,燦如春華,皎若秋月。 屋內(nèi)酒意未散,又添幾分旖旎,秦昭唇角勾得很深,笑意弧度也在炙熱的呼吸中而越來越深。 他不動聲色,周云棠就以為他沒有聽見,急得又喚一聲:“秦昭?!?/br> 語氣纏綿。 秦昭笑意加深,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得到回應(yīng)后,周云棠依靠著他就安靜下來,相反,眼波流轉(zhuǎn)下在秦昭懷里尋了舒服的姿態(tài)后闔眸睡去。 不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秦昭登時就不快,下意識去推了推她:“誘完孤就去睡覺,哪里有那么舒服的事?!?/br> 周云棠聞到熟悉的氣息后就徹底地睡了過去,翻卷的長睫乖巧地搭在眼瞼上,冰肌玉骨中透著幾分乖巧。 秦昭望而興嘆,將人放在床上自己輾轉(zhuǎn)難眠,又在周云棠手下吃了悶虧。 明日、明日一定要將今日的委屈彌補(bǔ)回來。 **** 翌日天明,羅雄早早地就在府門外候著,牽馬做小等著太子去營地里巡視。 日出東方的時候,太子穿著一身玄黑色的瀾袍走了出來,他稍稍探頭,竟沒有周世子的身影。 難不成殿下今日舍得將周世子拋下了? 他不覺有些失望,表面不敢慢待,拾階而上去迎太子,走到臺階上的時候府內(nèi)冒出一抹綠影。 瘦小的身材被霽青色寬大的衣袍包裹著,腰間更無束帶,空落落的感覺缺了些什么,隨著人影靠近后,一抹香氣似有似無地飄了過來。 羅雄敏銳地聞到了與眾不同的香氣后果斷朝著她走去,臉色堆滿了笑意,“世子今日像憔悴了些?!?/br> 莫不是被太子折騰壞了。 周云棠是宿醉得吃不下東西,秦昭不愿帶她,但是自己想跟著過去就匆匆忙忙喝了碗粥就出來了。 “昨夜未曾睡好,羅將軍掛念了。” 她走到秦昭身側(cè),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拉了拉他的袖口:“殿下?!?/br> 晨起就臉色不對,也不知又哪里得罪他了。 秦昭不理會,命令羅雄引路,自己同周云棠一道策馬趕去營地。 冬日寒風(fēng)凜冽,又是清晨薄霧,半個身子都濕透了,一行人竟不知邊境的冬日里竟有這么多霧水。 到了營地里,周云棠的發(fā)絲都濕透了,狼狽地貼在額頭上。 第71章 七十一 口中快活,床上失落。 周云棠衣袍被沾濕,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羅雄體貼道:“不如回帳內(nèi)換干凈的衣裳,冬天里的風(fēng)再這么一吹就容易沾染風(fēng)寒?!?/br> 話也在理,可秦昭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 不動聲色道:“不必了,眼下時辰還早, 你令將士再cao練一番,孤將衣裳烘干就成?!?/br> 羅雄不好反駁,自己引著太子等人一道去主帳。 營地里唯獨(dú)主帳最好, 也只有這里是有炭火的。羅雄跑前跑后,還準(zhǔn)備了些熱水。 周云棠拿干凈的帕子擦干了發(fā)梢,余光掃到一直不肯離去的羅雄, 下意識將自己藏在秦昭后面,小心地揪了揪他的衣袖。 秦昭掃了一眼羅雄, 不容置喙道:“羅將軍辛苦了,你且退下?!?/br> 羅雄訕笑著退下。 主帳內(nèi)都是男子的氣息,與秦昭身上干凈的味道不同, 渾濁中帶著刺鼻, 甚至不如凌云處的干凈。 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周云棠也不好再說什么,小心翼翼地將衣裳都烤干了。 秦昭卻沒有心思烤火, 而是將注意力放在輿圖上。 輿圖上干干凈凈,并沒平日里布陣的痕跡,就像只可觀賞不可褻玩的白蓮花,叫他對羅雄越發(fā)失望。 旁人對羅雄的看法是將之比作趙括,但兩日來的試探將這些看法都推翻了,趙括還知曉紙上談兵, 而羅雄呢,毫無作為。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響起了催促的聲音:“殿下,將士們都在等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