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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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殿下,妾可以自己回去?!敝茉铺男÷暤鼐芙^,昭應縣的事情一聽就不容易處置,在耽誤幾天母親就會走了。 “你沒有拒絕的余地,孤這是給周家顏面,你不要,你兄長也要?!鼻卣焉钌畹赝怂谎郏鏇]有眼力見,若是周云棠在,肯定感恩戴德地喊著殿下待臣真好。 周云棠被一記眼刀射得全身不敢動,違逆秦昭的后果不大好,她旋即點頭答應下來:“妾謝過殿下。” 口中說著感恩的話,雙眉顰蹙,一眼就瞧出來口不對心,秦昭就怒了,要不是為了周云棠,一眼都不想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不高興道:“沒事回去吧,無事自己去園子里走走,別和你兄長一樣待出病來?!?/br> 下了逐客令,周云棠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回去的路上暗自思索昭應縣的事情,昭應縣不遠處有一座太玄觀,是皇家的道觀,往南是溫泉池子,陪著秦昭去過兩次。 秦昭當他是男子,直接脫了衣裳就跳進池子里,濃湯澆過肌膚,身心都很舒服。從昭應縣過的時候,秦昭還夸過縣令愛民,難不成換縣令了。 時日隔得太久,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回去讓人去探一探。 回到含秋殿后,云氏伺候她脫下衣裙休息,見云宜在側(cè),她隨口問道:“你去問問李暉昭應縣的事是怎么回事,李暉若問,你就說我想為太子分憂?!?/br> 云宜應聲答應下來,應聲出了寢殿。 云氏對她的舉措表示不滿,“娘娘何必去想那些男人們的事?!?/br> “乳娘,你不懂,他不喜歡我,光靠著周云棠三字的情分太差了。我無法令他喜歡我,但我可以令他無法忽視我的存在,秦昭性子凌冽,卻記舊情,趁著這些時日我應該讓他多看我?guī)籽??!敝茉铺臒o奈道,自己若真是周云渺,她肯定會像其他女子那樣去取悅秦昭。 可惜,她是周云棠。 云氏覺得有道理,不好再勸,得空也令人去查。 沒想到的是第二日的時候,秦昭就過來了。 周云棠在窗下繡著海棠,清淡天光下的女子溫柔,光線照得那雙眸子澄澈得無一絲瑕疵,潔白指尖按著那株花朵,漸漸地皺緊眉頭。 秦昭好奇是什么事情令她為難,屏退侍女悄悄近前,繡面上一株海棠繡得好看,另外一株……難看到針腳亂如麻,而那根手指壓著的就是那株丑陋的海棠。 小女人的腦袋一點一點,嫣紅的下唇被咬出一個小小的印記,他冷不防的潑了冷水:“周姑娘的針線就這么差?” “哎……”周云棠針尖扎錯了地方,戳進了指腹里,頓時豆大的血珠子淌了出來,她急忙將手指戳進了自己的口中,哀怨地望著秦昭。 秦昭做事心虛,轉(zhuǎn)看向其他地方。周云棠心眉心一動,將那副繡面及時藏了起來,站起身沖著秦昭溫柔笑了笑,“殿下怎地過來了?” “陪你去見侯夫人,不愿?”秦昭聲音柔和了些許,眼睛不自覺看向太子妃唇角上留下的血跡。妖艷的花開在了血池中,多了些嫵媚,襯得周云棠面色如玉,白凈無暇。 周云棠眸色湛亮,立即欣喜的點頭:“謝殿下,殿下恩情,妾銘記于心?!?/br> 瞧著那個歡快的身影,秦昭感覺哪里不對。 第5章 春光 圓房了嗎 春日里光色包裹著馬車,春光乍現(xiàn)使得萬物萌生,從永福門出去后就橫街。 熟悉的路再走一遍,周云棠坐在車里也知從哪道宮門經(jīng)過,在哪處拐彎,到了橫街后就算出了東宮門。 從官道上走過后,就聽到行禮的聲音,周云棠一抬首就瞧見秦昭眸子里凜冽的寒意,她咬了咬唇角,“殿下可是還在煩憂昭應縣的事情?” 秦昭詫異,太子妃露出靦腆的笑意,貝齒咬著下唇,琉璃的眸色就像晶瑩的露珠,他冷笑了一聲:“你有辦法了?” 周云棠搖首:“不知道,妾不知詳情,兄長與我話家常的時候提過行宮溫泉,又說起您曾路過昭應縣,那名縣令受到百姓愛戴的事情,若還是那名縣令,多半就是泄洪。” “那名縣令是今日的京兆尹,周云棠走后,昭應縣令政績好,孤將他調(diào)入京來。” 周云棠秀眉顰蹙:“如今的昭應縣令是何人?” 秦昭被她濕漉漉的眼睛盯得心里不舒服,掀開車簾看向外間,“是一當年進士,三年政績很好,腦子頑固了些。” 車外的光漏了進來,恰好照在周云棠的面上,給她的白皙鍍上一層金光,昳麗而明媚。 “是否有內(nèi)情呢?” “我令人去查了泄洪之地,是以□□炸毀的,縣令說是河水暴漲,為免堤壩決堤,選一地泄洪,減輕河水壓力?!?/br> 周云棠的目光落在那道擰起的劍眉上,事情如果是這么簡單,溝渠里的水泄到良田里,意味著當?shù)匕傩者@一季的收成就沒有了,昭應縣令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殿下是否覺得其中有古怪?” 秦昭沒有隱瞞,冷凝的眸子里漾著深邃的暗波,“是當?shù)亓继锉谎蜎]的百姓來到京兆尹處將他告了,案子由孤處理,棘手在與那名縣令的政績尚可,若是因此而斷送前程,未免可惜。另外朝堂上不少人盯著孤,不論怎么解決都會有人反對,是罷免還是繼續(xù)任用,孤有些拿不準。” 周云棠恍惚明白過來,問題不在于縣令本身,而是與秦昭過不去的朝臣。 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完美,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周云棠選擇不再問了,這么多年來的相處她明白過來,秦昭這個太子的位置來得簡單,嫡長子,可是坐得太艱難了。 諸位皇子都不是酒囊飯袋,更不是省油的燈,她親眼看著秦昭一路走來的。 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她不能錯過,秦昭是周家的依靠,她努力思考其中的關(guān)隘。 車里陡然變得安靜下來,秦昭這才收回視線,太子妃白玉般的指腹摩挲著袖口的牡丹花,那雙手倒是生得與眾不同,纖長柔軟,一下一下地摸著牡丹花蕊。 看過那雙手后,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嫣紅的唇角就像是山中的丹果,引人采擷。 若不是看慣了周云棠后,周云渺的美色遠勝長安城內(nèi)的閨閣小姐。 轉(zhuǎn)過視線之際,耳畔傳來嬌柔的聲音:“殿下,大可從百姓身上著手?!?/br> “哦?”秦昭陰暗的眸色跟著一亮,昨日李侍郎也提過從百姓身上著手,具體策略沒有提出來。 眼看著秦昭陡然變了神色,周云棠心口顫得厲害,主動靠近著秦昭,聞及他身上凌冽的香氣后大膽開口:“妾的想法就是癥結(jié)在于百姓,查清源頭,賠償百姓,到時不需朝廷出面。您大可順水推舟,令縣令繼續(xù)留在昭應縣?!?/br> “嗯,百姓主動替他說話,朝廷也管不得?!鼻卣训恼Z氣微微沉了下來,讓人聽了似是不悅,但看向太子非的眼光里多了些贊同,“如何讓百姓替他說話?” 周云棠淡笑:“妾在書中聽過一物,叫萬言書?!?/br> “哪本書看到的?”秦昭眼眸微凝,就這么盯著對面的太子妃。 秦昭看似溫潤,可骨子的高貴與傲氣讓他的溫潤添了一層寒,高處不勝寒。周云棠熟悉他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的秦昭明顯就懷疑了,當年陪著秦昭讀書的時候,授課先生說過萬言書。 至于哪本書,她著實不知道。秦昭發(fā)話,她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妾不記得了?!?/br> 聲音軟軟糯糯,就像是裹了蜜糖的包子,秦昭咬了一口,覺得太齁了,不滿意,“你不記得了,腦子動得那么快,怎么就記不住了?!?/br> 周云棠耷拉著腦袋,磨磨后槽牙,“記不住了。” 秦昭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將那股疑惑按回心里,手指勾著她的小耳朵就動了動:“坐近些?!?/br> 周云棠不敢違逆,稍稍動了動雙腿,挨著秦昭坐下,眼睛瞄了秦昭一眼,“殿下有何吩咐?” “周云渺,我不和你圓房,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 圓房?周云棠聽到這兩字中羞得耳根子都跟著紅了,雙手在袖口里抓了抓,拿著周云棠就做借口:“不瞞殿下,妾的兄長說了您不會虧待妾,所以妾不急。” 不僅不急,我還希望殿下忘了圓房這件事。 “你兄妹二人給孤下套?”秦昭覺得慪氣,眼中流瀉出幽幽的光來,下意識就去戳著太子妃的腦門,“你最好保佑你那個哥哥長命百歲,他欠下孤的還有還清?!?/br> 修長的手指戳了幾下,額頭那塊肌膚就紅了,他覺得周云渺也是個瓷娃娃,一碰就碎,訕訕地收回手去。 周云棠感覺一陣疼,郁悶道:“妾替兄長還你,可好?” “你拿什么還?”秦昭上下打量她一陣,從顫抖的眼睫到不堪一握的纖腰,不免就諷刺道:“那你這副小身板還?” “不不不,殿下想多了?!敝茉拿]著手,“哥哥做的差事我也可以?!?/br> 天曉得她喝了這么多年的藥,雖說不傷身體,可男女歡好的事情還是免了。 再是如何做,也不會拿自己身體來還債。 太子妃的反應讓秦昭的一顆心墜入淵底,周云渺入宮是做幕僚來了?想著就來氣,“孤還有沒有嫌棄你,你就來嫌棄孤,你別忘了你的本分是什么。” 周云棠被訓得乖乖點頭,“妾都記住了?!?/br> 陽奉陰違。秦昭唇角彎出嘲諷的弧度:“記住什么了?” 周云棠腦袋埋得更低,就差埋進衣領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秦昭不滿意,伸手捏起她的下顎,聲音里充斥著陰冷:“說話,你進宮是做什么的?” 周云棠不需抬眼就撞進秦昭陰狠的眸子里,修長的密睫顫了顫,臉色陡然轉(zhuǎn)為蒼白,“做太子妃、是殿下的正妻?!?/br> “還有呢?”秦昭不滿意,捏著下顎的手勁漸漸變大,眼看著那塊白皙的肌膚轉(zhuǎn)為紅色,“周云渺,我們今晚回去就圓房。 周云棠渾然一驚,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直到秦昭松開她才緩過神來,她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不高興的人。 圓房?她是宣平侯世子,以后將會繼承侯爵,圓房以后怎么辦。 馬車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車外想起李暉的聲音:“殿下,娘娘,到宣平侯府了。” 周云棠下顎處一片深紅,與周遭肌膚行成對比,一眼就知道是被捏出來的。秦昭沒有想到自己輕輕一捏就會造成這樣,心中后悔得很,在車里暗柜找了藥膏給親自給她涂抹。 “你別動?!?/br> 周云棠僵持著身子,感覺到那只強有力的手落在自己的腰間,一剎那,就像烙鐵一樣烙上,燙得她立刻想坐起來,心口酥麻難耐,蟲蟻咬舐。 她用力穩(wěn)住自己,免得自己再惹惱了秦昭。 秦昭伏低做小給她傷藥,怕自己力氣大了,指腹抹了藥膏輕輕磨砂那處淤痕。 他自覺滿意,周云棠忍得辛苦,額間沁出滿頭汗水,秦昭傷藥無異于上刑,折磨著她的身體心神。 外間等候的李暉不知里面的情形,小心地出聲提醒:“殿下,侯夫人在候著了?!?/br> 聽到這里,周云棠眉心涌起愁緒,nongnong得化不開,母親來了。 秦昭收回手,對自己精雕玉琢的人尚算滿意,自己掀開車簾就下車,回身伸出手,示意太子妃搭著他的手下車。 給足了太子妃的顏面。 侯府門口站著不少人,宣平侯夫人唐氏給秦昭見禮,眼睛巴巴地盯著車上,須臾后,一只纖細的玉手伸了出來,再是女兒熟悉的面容,心口陡然松了口氣。 秦昭很會做人,牽著太子妃的手拾階而上,一面同唐氏寒暄幾句。 唐氏心神不定,眼神都黏在自己女兒身上,太子說了什么話,壓根都不記得了,秦昭見狀也沒有停留,令人帶他去周云棠的書房。 唐氏這才牽著女兒進入自己的屋子,將門緊緊地關(guān)上,握著女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焦急道:“你同太子圓房了嗎?” 第6章 筆跡 親近殿下 屋內(nèi)光線本就黯淡,照得面上幾乎光色,唐氏一句話讓周云棠的面色變得蒼白,漸漸地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粉紅。 周云棠的反應讓唐氏心中有了底氣,并不是她心急自己女兒與太子的親事,而是周家擔不起欺君的大罪。小女兒莫名其妙地始終讓她整日不得安寧,府門外見到太子風平浪靜的神色,她才稍微安心。 “我明日就會回去,再去找找你meimei,若是她回來了,太子妃的位置還需由她來……”唐氏話意一頓,抬頭打量大女兒的反應,見她神色并無不平就安心道:“前幾日有人說見到你meimei,我已讓人去看了,多半、應該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