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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貪心。 包子吃太多了。 剛吃完這么大的運動量,他的胃本來就在翻江倒海,自行車臨門一腳,一陣反酸后,二十個包子,至少吐出去十五個。 當(dāng)街嘔吐,蘇成能想象此刻自己多惡心加丟人。但凡忍得住,他真干不出這事來,扶著墻,蘇成半天抬不起頭,實在是太 太太太疼了。 心疼。 耳邊傳來一句,“你沒事吧?” 吐出去快三十塊錢的包子,能沒事?幸虧對方站的挺遠(yuǎn),否則蘇成也想照他鼻子來一下,那人雙腳著地,筆直的大長腿連著自行車車座,一望無際。 不等蘇成罵他,拿著刀的混混們高呼著老娘,連帶著祖宗十八代的問候沖著他倆飛奔而來,都不帶重字的。 行吧,就當(dāng)替他罵過了。 蘇成不想牽扯路人,狠狠對大長腿罵一句,“滾?!表樖衷诘厣蠐炱鹨桓L木棍,看樣子是某個廢棄家具上拆的,帶著幾根釘子,剛吐完,還得跟人干架,蘇成想死。 追上來的人,不知是被遠(yuǎn)處的垃圾場還是近處蘇成的包子熏得,個個捂住口鼻,停在固定的距離之外。 “cao,看你往哪跑!”李哥鼻子還在冒血,左手拿著一大坨紙堵著,就此失去了一些嗅覺,頭一個揮刀往蘇成身上來。 蘇成抬手便擋,刀扎在木棍里,倆人各自發(fā)力,木屑并濺,滋滋作響,刀刃從遠(yuǎn)的一頭迅速劃到蘇成臉邊,擦著皮膚的絨毛而過,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成雙臂齊齊發(fā)力,連木棍帶刀子一道朝外甩出去,才勉強躲過毀容。 cao!來真的。 “哥,未成年人!”后面的兩個伙計異口同聲提醒道,嚇唬嚇??梢?,真要是把人怎么樣了,他們都得進(jìn)去。 幸虧李哥壞的是鼻子,不是腦子,他暫時停了動作,涂著番茄醬的臉漲的通紅,一肚子氣沒處發(fā),掃見個圍觀的,張口就罵,“寸頭你誰?。】茨銒尩目??” 蘇成剛才差點表演如何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這么生猛的場面,大長腿還沒走,這哥們有點義氣。 轉(zhuǎn)身,哥們的衣服有點熟,煞白。 三中的校服,是個學(xué)生。 cao??! 蘇成心態(tài)崩了,真他媽丟人。 想捂臉已然來不及,自己先在人面前表演嘔吐,繼而表演被黑幫追,最后差點被毀容。 這學(xué)還能上? 順著長腿,蘇成看清了人臉,他滿腦子瞬間只剩下一個問題:殺人滅口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外日。 太邪了。 全世界只剩下一個寸頭了么?! 陸斯頓同學(xué)這會兒沒帶眼鏡,寸頭襯的他眉毛又黑又濃,五官被夕陽蒙上一層橘色,顯得清晰而柔和,他眼角尖細(xì),雙眼皮到后半段才舒展開來,整體大而下垂,唯獨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下頜收得急,椎削感很強,不笑的時候,真兇。 兩長腿撐著車,上身半彎靠車把上,擋住巷子口,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倆人,四目相對。 空氣凝結(jié)。 李哥罵完,品著氣氛不對,“寸頭,你倆認(rèn)識?” 沒人理他。 “嘿!你他媽啞巴了?!”李哥搶過旁邊小弟手里的刀,上前幾步。 陸斯頓這才懶洋洋地分給來人一眼,黑白分明的眼仁打過來,自下而上,跟冰庫的制冷器似的,讓人跟著一哆嗦,配上雕塑一般的五官,李哥不自覺停住了腳步,直覺在警告他。 這絕不是個善茬。 就在他猶豫下一步的動作時,男孩突然雙手發(fā)力提起了車頭。 cao!這就要動手?李哥握緊手中匕首,手心的汗蹭在刀把上,跟男孩剛才的眼神一樣讓人不舒服。 對面的人提起嘴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不認(rèn)識。”陸斯頓干脆地將車頭調(diào)轉(zhuǎn)一百八十度,大長腿一蹬。 走了。 自行車隨著修長的身形左右搖擺了兩下,融進(jìn)在夕陽的余暉里。 同時融進(jìn)蘇成心中的死人名單里。在此之前只有兩人得到此項殊榮,滅絕和蘇明元。 今日暫時多加了一位寸頭——陸斯頓。 蘇成的愛美之心死了。 不認(rèn)識?!陸斯頓,我可去你的吧! 蘇成長這么大,架天天打,天天贏,人生頭一次被七八個真混混提著刀片子追殺,電影里此類男主角往往能以一敵百順道英雄救美,現(xiàn)實很骨感,陸斯頓走后不久,某位不知名的群眾報警,警笛之下小混混們作鳥獸散,蘇校霸才得以脫身。 臨走李哥還不忘留下反派的經(jīng)典留言,“你給我等著!” 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七點半,倒是剛好,到家仿佛自己上了個晚自習(xí)。蘇宅所在的巷子叫灑金橋,傳說古時候這兒有個石橋,皇帝每年過年都會在此灑點兒金,讓下面的百姓們爭著搶著滿地?fù)欤嗜〉孛麨⒔饦颉?/br> 狗子說這地兒名字多吉祥,怪不得能分給你太爺爺。 蘇成盯著旁邊叫菊花園的巷子勉強點頭。 宅子兩層高,左右呈中軸對稱,平面規(guī)矩,中間高兩邊低,主樓高聳,是個典型的老蘇聯(lián)建筑,蘇成爺爺分到這房子時前后都有個大院子,可惜六七十年代那會兒連樓帶院子都被砸了個稀巴爛,如今翻修后,房子小了,院子也只剩小小的一塊,饒是如此,蘇宅還是如世外桃園般鶴立雞群在平城老城區(q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