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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琉璃醬?!?/br> “什么?我現(xiàn)在很難受,你長話短說?!?/br> “我, 我收回剛才要和你殉情的話?!?/br> 扒著掩體看著眼前景象的太宰治沉默片刻,咽了口唾沫后鳶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討好:“我們不是殉情, 絕對不是。啊。還有我絕對不想被五條老師扔去試煉場上被抽, 琉璃你能不能幫我說個情?比如說,那個,少讓真希前輩和我打兩盤?” “……” “滾!??!” 本來就頭疼結(jié)果太宰治還來雪上加霜, 琉璃終于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除了腦子以外原本收到的傷也全部將痛感傳遞到了大腦之中。 在樓里遇到崩塌, 除了太宰治幫她擋了一塊天花板以外,她的手上以及各個地方也有被小石子砸到或者擦傷的小傷口。平常這些都無所謂還沒有, 甚至可以說還沒平常禪院真希揍他們的感覺痛, 但是配合著庫洛牌的消失懲罰琉璃只覺得自己哪怕被風簡單地吹一下, 都有種刀子刮骨般的觸感。 【畢竟是四元素牌,還是兩張,消失懲罰可是很嚴重的。頭疼持續(xù)時間為三天,加油吧?!?/br> “你也閉嘴?!?/br> 她現(xiàn)在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偏偏又完全暈不過去,痛得恨不得學太宰治一樣自殺。偏偏這個時候小屏幕還有幾個人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地聊天,簡直煩到恨不得當場涂眼影上口紅拉長眼線黑化。 不過與其說不想聽到聲音,還不如說是她連語言的分辨能力都已經(jīng)消失提取不到任何信息,而在這種鉆心般的疼痛中大腦卻又照常運轉(zhuǎn)著,因此她也會變得更加痛苦而焦躁。 “這么不想見我么?琉璃確實很厲害了哦,在太宰受傷的情況下和中也能夠和特級對上,非常了不起?!?/br> “別和我說話?!?/br> 血、火、鐵銹、硝煙。各種代表著戰(zhàn)爭的氣息縈繞在鼻子周圍,再加上還有一些像是在烤rou燒焦的味道,更是在人明白這種氣息源自哪里后有點想吐。在感覺到自己似乎靠著什么的時候琉璃略微艱難地睜開眼睛,然而疼痛讓視線也徹底模糊,索性重新閉上眼睛開口:“這種時候,我討厭茉莉。” “那也沒辦法了,稍微忍耐一下吧??吹绞軅牧鹆В铱墒呛苄奶鄣呐??!?/br> 細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腦內(nèi)的陣痛依舊,但是卻沒有了之前那種難以忍耐的感覺。花香的氣息掩蓋住了那些讓人不適的味道,仿佛是身體已經(jīng)開始逐漸適應這種痛感,思考逐漸開始回攏復位,身體上的疲憊與精神上因為痛覺的刺擊互相沖突著,明明已經(jīng)累到極致卻依舊無法入睡。 “不休息么?” “頭痛死了,我現(xiàn)在只想暈過去,又暈不過去?!?/br> 懷里的少女懨懨的開口,眉頭皺緊著似乎是想離開。五條悟低頭看著她仿佛是想到什么輕笑了一聲,聲音里多了些許戲謔:“那琉璃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 “是茉莉妖怪?!?/br> “哎呀呀,那這個名字還真是不得了?!?/br> “騙你的?!?/br> 她頓了頓,仿佛是徹底放下了心一樣吐出一口氣,重新把眼睛閉上后像是嘴角微微勾起,如同嘆息般開口:“五條悟。” “嗯,是我?!?/br> 橫濱港口連帶著擂缽街之中,GSS與港口黑手黨在不斷的沖突下,終于在炎熱的夏季爆發(fā)出了一場戰(zhàn)爭。原本只是地盤爭奪的戰(zhàn)爭因為異能者的實力開始逐漸顯露,再加上擂缽街本就屬于無序地帶,徹底從地盤爭奪演變?yōu)榱艘粓觥罢l才是地下異能者領(lǐng)導”的龍頭戰(zhàn)爭。 在這場戰(zhàn)爭中,GSS提前請來詛咒師運用負面情緒開始“飼養(yǎng)”詛咒,通過各種各樣的死亡與對港口黑手黨、異能者、與普通群眾的折磨不斷吸收負面情緒,通過半年時間近乎成功豢養(yǎng)了準特級咒靈—— “真是不得了啊,這么搞下去的話?!?/br> 隨手翻了翻報告,五條悟扭頭看著依舊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的女人仿佛是想到什么笑了笑:“說起來琉璃你如果沒錢了,可以和我借哦?!?/br> “不要,和你借肯定是九出十三歸?!?/br> 沒有維持魔法少女的琉璃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七天的虛弱期讓她現(xiàn)在抬個手都覺得費力:“所以現(xiàn)在那邊,怎么樣了?” “嗯?現(xiàn)在倒是很有意思?!?/br> “什么?” “黑道那邊歸港黑管,白道歸官方異能特務(wù)科,我們的話——” 五條悟仿佛是賣了個關(guān)子,但琉璃也懶得去猜。她也不是猜不到,只不過這種時候動腦子她會很累:“直接說,我沒興趣猜?!?/br> “不勞而獲的答案是要付出代價的,琉璃有想好用什么代價么?” “我……” 還沒等琉璃開口,一瞬間她仿佛是感應到了什么,硬著頭皮看著自己瞬間被倒扣掉的一筆錢內(nèi)心在滴血。五條悟看著在病床上瞬間變身成為魔法少女的琉璃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看著敲門后噠噠噠歡快跑過來的太宰治,抬手用文件遮住了自己的笑容。 這個太宰治,還真是什么時候都會掐點來找人。 “琉璃醬!琉璃醬你怎么樣啦?” “你出去,看到你我就頭疼?!?/br> “明明五條老師可以在這里,為什么我不可以來!” 太宰治無比委屈地瞥了眼床上的魔法少女,掃過病房的布置再看向她時笑瞇瞇地揮了揮自己打著石膏的手:“琉璃醬你看,這是石膏哦,超酷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