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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清廉的老官員捐贈了六百田畝,白聲的筆尖頓了頓,秦子業(yè)的眼眸落在那位頭發(fā)花白的官員上,神色不清。 王家主和容豪比較爽快捐贈了上萬的田畝,不安分的朝臣秦子業(yè)就不耐煩地翻翻賬本,示意在金鑾殿上的侍衛(wèi)上前。 朝臣們就驚慌地交出了農田。 “聽說先祖在世的時候,還把貪官污吏拖到菜市口打板子,朕還不知道這是何緣故?!鼻刈訕I(yè)似笑非笑:“先祖為何要這么生氣?!?/br> 底下的朝臣不敢去看秦子業(yè)的神色,他們好似只能聽見筆沙沙在紙上的聲音,還有秦子業(yè)不耐煩翻賬本的聲音。 \“臣捐贈六百田畝!\”一個官員頭上滿是虛汗高聲道。 秦子業(yè)抬抬下巴,金鑾殿上的侍衛(wèi)捂住官員的嘴巴就把人帶走了。 “看什么,繼續(xù)?!鼻刈訕I(yè)挑挑眉,樣子英俊又肆意,語氣漫不經心。 “陛下這里有百萬以上的農田分部在各州,其中的大頭都是世家。”白聲拿著本子,心里也是吃了一驚。 這可比秦子業(yè)捐贈出來的皇莊還要多幾倍。 在秦子業(yè)眼皮下一位想蒙混過關的官員被拖下去后,朝臣安分了不少。 “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鼻刈訕I(yè)并不意外,在原著中四大家族除了李家都隨容柒上戰(zhàn)場要么就是寧死不屈。 世家的嫡系有世家風儀。 秦子業(yè)上位從來沒有想過鏟除世家,他們存在自有合理之處,只不過他們需要敲打和壓制。 在下朝后,東廠和戶部的人聯(lián)合起來去了各大官員收取地契。 穿著紫色衣袍的東廠太監(jiān)跟著戶部官員身邊絲毫不落下風。 有了東廠和賬本的威懾,收取地契很順利。 東廠的太監(jiān)對著朝臣高傲不屑于顧,把一些官員氣得半死。 直到東廠太監(jiān)到了一個簡樸的門前,他整理自己衣服上皺褶,臉上變得溫順起來。 幾人走進院子,院里蕭瑟,院中的景色星星點點。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官員走到他們面前。 吳大人把手中干凈的盒子遞給戶部的官員,戶部的官員記錄下來后把盒子還給了吳大人。 “這是何意?”吳大人看著手中的盒子,疑聲道,身上灰色的衣衫泛著陳舊。 “吳大人的心意,陛下知道特意囑咐我們好好待吳大人,吳大人的那一份陛下會親自補上?!碧O(jiān)笑瞇瞇搶先一步說。 “吳大人簡在圣心?!睉舨康墓賳T也說了一句。 吳大人看看手上的盒子又看看面前的太監(jiān)和官員,他渾濁的眼睛熱淚盈眶,跪在地上朝著皇宮的方向。 “臣吳中謝陛下賞識!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在東廠和戶部的官員離開后,吳中還在抹眼淚。 他這一生沒有做出什么大事,他沒想到新上任的陛下竟然記得他。 “有時候把原則的事做好我覺得那就是最好的事?!鼻刈訕I(yè)批著奏折說道。 容柒聞言笑了笑,手上拿著的正是吳中的履歷。 金國的將領打到了梁州后,金銘任命喬卓留守梁州,為了制約喬卓金銘又任身為慶國人的齊門為校尉,有一部分權力。 喬卓知道這是為了給祁默騰位子,他不敢對著金銘露出半分不悅,留在梁州的太守府上,也是整日酒rou魚食。 “將軍,屬下發(fā)現(xiàn)一個特別的城池,你要不要去看看?!毕聦賹χc在椅子上的喬卓擠擠眼。 “有個齊門整日在太守府轉溜,我上哪去玩?”喬卓不滿道。 “將軍放心,屬下已經有辦法把齊校尉指使出去?!?/br> 喬卓聞言,覺得近日的日子的確無聊,他點點頭,“你去辦吧。” 齊門升官后自己有一座院子,他身邊還有一個形影不離的副官,齊門知道這不是金銘抬舉他而是在監(jiān)視他。 “校尉,在一處村子發(fā)現(xiàn)殘余的慶國士兵,將軍派您去鏟除,聽說那里的官兵很多!”副官急切地說。 齊門不作他想,他沉下心來想到喬卓在近日也沒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他想著自己便轉身離開了,大約已經在明日就能夠回來。 齊門走進自己的臥室,他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神色跟著梁州太守王川有幾分相似。 “王姑娘,在下先出去辦事,明日便歸,膳食會有仆人放在門口?!?/br> 齊門沒等到王蘊回答,便走出了臥室。 齊門召集了一群士兵,他帶著人從梁州太守府出發(fā)。 喬卓躺在椅子上假寐,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將軍,齊門已經離開了太守府?!?/br> 喬卓睜開了眼睛。 齊門走在路上被下屬們帶到了一個荒郊野外,他的副官說道:“校尉,里面的慶國軟腳蝦需要您去親自跟他對質,干脆屬下直接帶人殺進去!” “這樣只會徒增傷害,我就去會會他們,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饼R門平淡的說道,孤身一人走進了屋子。 齊門一走進屋子就和屋子里的人交手,在撤掉蒙面人的面紗時,齊門瞳孔緊縮,背后幾個蒙面人仗著人多勢眾用棍子敲暈了齊門。 齊門在暈倒之前看見那一張張熟悉的金兵面孔,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終于抵不過腦子的眩暈,他倒在一個金兵的手上。 “你知道屠城是什么嗎?”夢中的安昌侯看著自己的兒子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