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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都沒有回應。如果不是清淺的呼吸聲,祈染都要懷疑Sun是不是掛斷了他的電話。 “你怎…… “我沒事,對不起?!濒鋈浑y過的聲音傳來,“我不該要求你太多的,我只是,只是太久沒有人陪我打游戲了?!?/br> “以后就不用……” 怎么這么乖?心臟酸澀得發(fā)疼,祈染打斷他,“以后如果你想玩了,可以喊我?!?/br> 滿身水汽的男人躺在充滿玫瑰香氣的床上,蜜瞳熏染緋紅,羞恥的,低低地訴說委屈。 “我也好久沒有人陪我聊天了?!?/br> “……有空的時候會和你多說說話的?!?/br> “沒事,如……許昱紅著臉,羞赧地說:“如果你很忙的話,也沒必要理我。” “我自己一個人已經(jīng)習慣了。” 非常低級的綠茶術語。偏偏祈染聽不出來,抑或是他對電話另一頭的Alpha抱著天然的好感。 “想聊天了,也可以來找我,發(fā)消息我可能看不到,打電話可以嗎?” 他在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見。許昱垂眸,蜜瞳泛起漣漪。 “好?!?/br> 祈染喜歡和他說話,又挑了幾件今天發(fā)生的事和他說。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去問對方的三次元消息。祈染說著說著眼皮開始打架。 他說話聲音愈發(fā)小了,許昱便知道他是困了??稍S昱不想掛斷,又不會像Omega那樣,撒嬌著說著軟軟的話,讓Alpha不要掛斷。 他只是個硬邦邦的,沒有情.趣的Alpha。許昱睫毛顫抖,蜜瞳劃過一道暗芒。 “今天就這樣?明天早起我一定記得陪你打游戲。” 研究對象這句話,就跟他要早起一樣,沒有說服力。偏偏話里還有“早起”的這個字眼,更沒有說服力了。 喉結攢動,纖長卷翹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許昱說:“今天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br> 他說得很小聲,確保著不會打擾困倦的Alpha。 但是祈染聽到了。 “等了很久?!?/br> 困意被驅逐,祈染沉默,喉嚨發(fā)啞,說不出話。 后背原本因為朗姆酒有了緩和的癢意似乎席卷重來,手臂已經(jīng)發(fā)紅。 “但是沒關系,我喜歡等你?!?/br> “只要能等到,一直等也沒關系?!?/br> “我似乎說太多了,你應該睡著了吧。” 祈染心里酸得要命,怎么也說不出話。 “晚安?!?/br> 嘟嘟嘟,手機傳來語音掛斷的聲音。祈染抿唇,仰倒在床上。 用手蓋住桃花眼。 為什么他這么難過? 第二天,祈染昨晚失眠,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理所當然地又開始賴床。 樓下。 秦時南戴著大草帽,躲在草叢里。“是這里嗎?” 小紅小綠口罩墨鏡鴨舌帽齊齊上陣,倒是比不偽裝還要顯眼,惹得早起出門健身的老太太老爺爺多看了好幾眼他們。 秦時南特嫌棄,如果不是他不知道位置,他一定躲著走遠。 小紅小綠顯然是看出他的嫌棄了,干脆直接摘下鴨舌帽。 卻沒想到,兩人的發(fā)色尤為顯眼,一道紅光,一道綠光。這下不僅出門晨練的老爺爺老奶奶看他們,就連早起出門上班的社畜都停下了腳步。 秦時南:“……” 秦時南憤怒地替他們扣上帽子。 小黑還是正常裝扮,看了眼林晉給他發(fā)的消息,“對,是這里?!?/br> “三……秦時南看向緊閉的門,突然有些不敢去確認,“萬一,萬一不是祈……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你們誰看了告訴我?!?/br> “白癡!祈哥還沒出來!” 五月份的A市雖然是初夏,卻也是讓人熱得發(fā)慌的初夏。小紅小綠小黑秦時南在樓下蹲了半小時,三樓那間緊閉的房門沒有一絲動靜。 汗腺發(fā)達的小紅快被熱瘋了,“啊啊,你們誰來救救我!我快熱死了!” 秦時南拍他的頭,“做大事怎么能沒耐心!” 小綠默默掏出了小電風扇。于是,剩下兩顆腦袋又一齊湊過去,蹭風。 不一會兒,小黑拍他們的手,“臥槽,出來了!” 咻,旁邊三顆腦袋齊齊抬頭。 吱呀,門開了。 深栗色長發(fā)的omega拎著一袋水果下樓。 秦時南、小紅、小綠:“……” 認錯人了,小黑尷尬地清咳:“不要著急,旁邊還有一間房。” 深栗色長發(fā)的Omega已經(jīng)上下樓兩次,但是旁邊的那扇門始終一動不動。 直到長發(fā)Omega放了一份早餐在祈染門口,秦時南才覺著不對勁。 “現(xiàn)在是幾點?” 小紅看了會兒手機,“早上九點。” 說完,四個人面面相覷。眾所周知,祈染是常年熬夜賴床選手來太早了。沉默,無邊的沉默蔓延。 “不……個人干嘛要給祈哥帶早餐?你們認識他嗎?”小綠發(fā)現(xiàn)華點,打破沉默。 嗯,沒有打破,因為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小紅唱起來了,“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fā)慌?!?/br> “閉嘴!已經(jīng)有畫面了!” 又等了一個小時,門依舊緊閉。 秦時南已經(jīng)等著迫不及待了,他晃晃手上的手機,“要不,給祈哥點個外賣?這樣他出來拿外賣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