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mama。”

    “跟mama客氣什么呀。”馮雪梅笑開了，給他披了件外套：“最近天氣涼了，得多穿一點衣服才行?！?/br>
    李杏乖乖垂頭讓她披上衣服。他身子一動，書本下面的照片便露出一個角。

    馮雪梅眼尖，她問：“書下面的是什么？”

    李杏沒想過藏著，他溫順地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把照片亮出來，說：“mama，你認識他們嗎？”

    說完，他又把壓在書下面的照片遞過去。

    約莫十張照片。被擺在最上面的一張照片上，兩個身高相仿的Alpha姿態(tài)親密，其中一個容貌姣好，笑起來眉眼間皆是風.情。

    “這是什么照片？”馮雪梅看到那些照片，臉色發(fā)白，“怎么回事？這是誰給你的？”

    她情緒激動，質(zhì)問的話語一句接一句，李杏懵了，說：“一早上有人放在門口，護士拿進來給我的。”

    馮雪梅猛地奪過照片，而后又覺得動作過于激動，她緩了緩情緒，輕聲說：“不用在意，可能是送錯了。”

    “這年頭送錯東西的特別多，mama告訴你呀，以后看到這些就不要隨便收，懂嗎？”

    李杏眼神閃爍，他不信。生病的Omega毫無生氣的眼睛里都是仰慕：“媽，里面的那個Alpha是什么人啊？”

    “我好喜歡他。mama你一定認識他們對不對？我好想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呀?！?/br>
    馮雪梅知道自家兒子一向聰明，顯然是瞞不下去了，她躊躇著想要拒絕，但是對上李杏那雙病態(tài)慘白的臉，她咬了咬牙，柔聲說：“mama認識他們，和他們很熟呢，過兩天mama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好不好？”

    目的達到，李杏笑得燦爛：“謝謝mama。”

    祈染和許昱來到監(jiān)控室還是花了點時間。去問禿頭怪拿鑰匙時，禿頭怪還不是很愿意給。

    禿頭怪：“你要鑰匙干什么？”

    祈染：“查監(jiān)控?！?/br>
    禿頭怪無比嚴謹?shù)乜聪蛟S昱，“你呢？”

    祈染：“……”這里怎么沒個正常人。

    祈染替小白花回答：“他也是。”

    禿頭怪又問了一些問題，在聽到他們要查公告欄那邊的監(jiān)控時，臉色扭曲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被祈染支配的痛苦。

    “你該不會又要我發(fā)什么澄清公告吧？”

    “不會。”

    禿頭怪松口氣，干脆利落地把鑰匙給他了。

    監(jiān)控室里，祈染調(diào)出今天早上時段的公告欄附近的監(jiān)控。

    小白花從出了音樂室后便沒怎么說話，好似進入了旁若無人的賢者狀態(tài)。

    祈染手上cao作著，轉(zhuǎn)頭問：“不開心了？”

    回答他的，是小白花的一句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祈染走過去，把監(jiān)控室的門關(guān)上了，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

    許昱抿抿唇，抱住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祈染打斷：“說起來，應(yīng)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

    “畢竟讓你難受了這么多次?！?/br>
    許昱耳朵紅了，“沒有難受?！?/br>
    祈染：“嗯，是讓……難受了。”

    他的視線在某個地方打轉(zhuǎn)，小白花臉紅，緊抿唇不說話。祈染倏爾笑了，捏捏他的耳朵：“關(guān)于這次偷拍，我有一個潛在嫌疑人，想不想聽？”

    監(jiān)控室里很暗，只有后面幾個監(jiān)控屏幕反射出來的光線，在研究對象的身后。藏匿在黑暗里的桃花眼微彎，明艷的臉霎時生動起來。

    許昱放在他腰間的手收緊，“嗯，想聽?！?/br>
    “說出來你可不準生氣?！逼砣颈尺^身，打開監(jiān)控。

    畢竟他要說的，是某個人心尖上的白月光。

    許昱跟著上去，垂眸，望向毫無防備的腺體，睫毛微顫：“不生氣。”

    監(jiān)控開始播放，祈染微勾唇：“是容離?！?/br>
    許昱神色不變，“嗯?！?/br>
    祈染一直在觀察許昱的表情，看見他是真的沒什么表情后，獎勵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還想，如果你有什么特別反應(yīng)，我就要懲罰你呢。”

    研究對象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過身去看監(jiān)控。許昱怔了怔，心尖發(fā)燙，他呆呆地摸了摸被親過的額頭。

    監(jiān)控放到早上八點的時候，有一位Ba鬼鬼祟祟來到公告欄面前，貼上了那組照片。轉(zhuǎn)身離開時，祈染清楚地看到了那張臉。

    不是容離的臉，而是一個陌生的ba。

    “嗯，”祈染：“看來不止容離?！?/br>
    主角攻沒說話。祈染關(guān)掉監(jiān)控，回頭：“不問我為什么還是覺得是容離？”

    許昱默默牽住他的手，“我信你?！?/br>
    祈染徑直解釋：“是因為氣味?！?/br>
    照片可以叫人去貼，但是照片上殘留的濃郁氣味不可能騙人。

    Ba沒有信息素，這么濃的味道只能是把照片長期放在身邊才能染上的。

    許昱皺眉了：“氣味？”

    “怎么？”祈染心里微妙地涌上一股情緒，他抬起主角攻的下巴，“不是說相信我？”

    卻沒想到，小白花反握住他的手，語氣沉沉：“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味道的？”

    Ba身上的味道沒有信息素烈，必須是很親密的接觸才能聞到。

    許昱倏地想到，研究對象剛轉(zhuǎn)來那會兒，和容離關(guān)系親密，甚至對容離說過我喜歡你。

    他臉色變了，更加用力地緊緊握住祈染的手，“你是不……不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