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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丫頭還是留在京城吧,離哀家近一些,誰敢讓她受委屈,哀家直接就能把他收拾了。” 桂嬤嬤笑了笑:“千好萬好能有咱家阿哥們好?元春的出身做不得嫡福晉,側福晉還是不委屈的?!?/br> 太后猶豫了一會兒:“再看看吧,左右元丫頭還小,不著急,哀家不想委屈了她。” 惠嬤嬤私下跟桂嬤嬤嘆道:“娘娘對元春這丫頭是真好?!?/br> 桂嬤嬤點點頭:“娘娘是把元春當自己閨女來疼的,元丫頭遇上太后是她的福分。就連以前的九公主都比不上元丫頭在太后心里的份量。 上回娘娘還跟我說呢,就覺得元春合眼緣,要不是礙于身份,怕給萬歲爺添麻煩,她都想認元春為義女?!?/br> 打消了把元春嫁到科爾沁的想法后,太后對于接見各部族的福晉們也就興致缺缺了,除了娘家人來拜見她見了之外,其他的都給打發(fā)回去了。 到了木蘭,元春每天都要去馬廄看大黑,牽著它出去跑一圈放放風,每次走的時候,大黑都得給她來一場十八相送的戲碼。 喂馬的小太監(jiān)都嘖嘖驚嘆,這馬都快成精了。除了元春,誰敢離它近一點兒,就毫不客氣的翻臉尥蹶子,就連他這個整天喂它的都不給一個好臉,拽的能上天。 見了元春,卻變得跟京巴狗一樣諂媚,要抱抱,要摸摸,還會裝可憐。 你要說它是個看人下菜的馬吧,那些阿哥們來了,它都不放在眼里。用馬鞭抽它,它就臥在那里,沒任何反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要不是九阿哥攔的快,暴脾氣的十四阿哥非得把它打個半死。 元春換了一身淺藍色騎馬裝,牽著大黑進了圍場。她來的時候打聽了,幾位阿哥帶著侍衛(wèi)去了東邊打獵,元春就讓大黑往西走。 元春方向感不咋好,大黑也是頭一回來木蘭圍場,剛開始她倆的確是往西去了,但是在草原上繞啊繞,就繞東邊去了。 今天合該四阿哥、九、十阿哥他們倒霉,騎的馬大部分被人下了藥,剛開始沒事,跑了幾十里,問題出來了,口吐白沫、一直拉稀,趴地下走不動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狼群。帶的侍衛(wèi)都受了傷,狼群還緊盯著他們不放,他們邊和狼群廝殺邊退,被困到一片林子里了。 突出重圍去求救的侍衛(wèi)一去不回頭,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這邊元春和大黑迷路了,一人一馬在茫茫草原上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東奔西跑完全沒有方向。她家系統(tǒng)也不知道是裝死還是串門去了,完全沒有反應。 元春邊走邊拍大黑的腦袋:“你說你算什么馬王?你連個路都帶不好。人家都說老馬識途,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掉鏈子了?” 大黑咴咴咴,好像在狡辯,元春嘆了口氣:“你說咋辦吧?咱倆要累死、餓死到這草原上了?!?/br> 大黑不滿的打了個響鼻,累的是它好不好,元春舒舒服服的坐在它背上還好意思說累?餓死才是騙馬的,就在剛才她還吃東西呢。 元春看著大黑不滿的模樣,有些后悔給它吃從商城里買的啟靈丹了,現(xiàn)在大黑的智商跟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妥妥的一個熊孩子。 跑著跑著,突然大黑耳朵豎起來了,叫了兩聲,元春差點從馬上栽下去:“啥玩意兒?狼群?我的媽呀~大黑,發(fā)啥楞啊?逃吧!救命啊~” 大黑咴咴咴叫了兩聲,元春急了:“前面能有啥人?。縿e人的事兒咱別管了,那可是狼群啊,趕緊的跑吧!我去,大黑,趕緊過去,我好像看見四阿哥了?!?/br> 元春是真急了,四爺那未來的皇帝啊,這要是被狼群咬死了咋辦? 元春和大黑跑過去一看,除了四阿哥還有八、九、十三位阿哥。九阿哥本來看見一人一馬沖過來還以為是救兵到了,仔細一看差點沒氣死。 元春剛下馬就被他拽住了:“你騎著馬瞎跑什么呢?”元春有些委屈:“這個真不賴我,是大黑,它迷了路。我又沒來過木蘭圍場,在大草原上都已經(jīng)跑了大半天了,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九阿哥催她:“那你趕緊走,趁著天還沒黑透,等會兒狼群圍住,你跑都跑不掉?!?/br> 元春看了看他:“九爺,你胳膊受傷了?”九阿哥一臉無奈:“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走吧。” 元春扭頭問四阿哥:“四爺,你認得回去的路嗎?”四阿哥不知她何意,點了點頭。 元春拍拍大黑的頭:“大黑,帶四爺回去搬救兵,記住跑快點,別讓狼群追上你。” 說完直接把四阿哥推上馬:“您的傷不重,我不認識路,您回去搬救兵吧?!?/br> 說完拍拍大黑的屁股:“麻利點兒,敢掉鏈子,腿給你打斷,跑……” 大黑咴咴兩聲,馱著四阿哥頭也不回的跑了。這家伙是馬力全開,那些狼群想攆他都望塵莫及。 九阿哥眼神暗了暗,心里有點兒不舒服,賈元春這個死丫頭,虧得爺那么惦記她了,她竟然喜歡老四? 元春看了看九阿哥懷里的匕首,直接就拽到手里。一刀將沒追上大黑惱羞成怒撲過來的一只狼給抹了脖子。 九阿哥看了看她:“呦呵,身手不錯?。俊痹禾袅颂裘?“那是,沒點兒能耐也不敢跟九爺并肩殺狼啊!” 這話九阿哥聽了心里美滋滋的,元春出手快狠準,一連宰了幾只狼。趁著狼群往后退的功夫,回頭看了一下有些站不穩(wěn)的九阿哥,忍不住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自己配的治外傷的藥塞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