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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呢? 未等他開始尋找沐寒霄的身影,一道凌厲劍光劃破水霧,朝他刺來,他想也不想就側身躲避,同時掐動法訣,招來清風驅散了水霧,看到了眼前持劍之人。 此時的他一身藍色玄文滾邊的長衫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顯然是他是匆忙披上的,被水跡沾濕的地方貼在身上勾勒出性人魚線,腰細柔韌,濕透的布料透出一塊塊均勻服帖的肌rou。 頭發(fā)濕漉漉的披散著還有水珠從額頭發(fā)跡,沿著臉頰滑落,流過白皙修長的脖頸,圓潤如珠的喉結,落入性感的鎖骨…… 咕?。∏靥N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雙眼瞪得大大的恨不得黏在沐寒霄的身上,同時溢滿胸腔的是積累了四個多月的思念和擔憂,讓他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讓他眷戀非常視若性命的人緊緊的摟緊懷里,融化進心里。 沐寒霄看清來人的臉也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沒見過的人,他卻只覺得非常的熟悉,仿佛他們曾經日日相對,難舍難分,就連自出關以來一直空落落的心似乎也被什么填滿了,不由得悸動起來。 只是對上秦蘊火熱的目光,和眼里□□的欲、望,他頓時覺得非常不自在,臉也不禁開始發(fā)燙,明明就是放肆的調戲,他就是不爭氣的生不起絲毫怒氣,只能就臉色一厲,兇巴巴的問道:“放肆!你看哪里呢!” 手中的劍同時不怠慢的往秦蘊的心口刺去,卻沒有一點殺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劍是否真的能刺進去,明明是非常致命的一招,可他就知道,這一招并沒有殺意,甚至已經能預感到,這一招并不會傷到那人人分毫。 秦蘊和沐寒霄早就切磋過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切磋都是毫不留情,打得酣暢淋漓,導致他們早已經非常熟悉彼此的招式。 看到沐寒霄起始劍招,秦蘊不用想就知道該怎么破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側身捉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拽就將他摟進自己的懷中,薄唇在他的耳邊輕啟,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垂上讓沐寒霄的身體忍住一陣戰(zhàn)栗:“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語氣非常輕佻,就好像一個調戲小姑娘的無恥流氓。 沐寒霄長那么大還沒被人這么□□的調戲過,就算有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的的男男女女也在他的實力和師父的yin威下有賊心沒賊膽。因此沒有經過情愛洗禮還處在二十一歲的沐寒霄惱羞成怒,眉梢因為羞怒染上了些許紅暈,更添幾分別樣風情,手上的力道也失了分寸,一把掌將秦蘊拍到墻上。 秦蘊驚愕看向沐寒霄,放在以往,就算他怎么調戲沐寒霄,了不起也不過是給他幾個白眼,或者是怒瞪著他不說話,秦蘊可是愛死了他那生氣的小模樣,怎么會這么生氣?都把他給拍開了! 更被說他們四個多月沒見,離別時是那么猝不及防,還是剛經歷了生死,此時終于團聚,就算沐寒霄再怎么情緒內斂也不該會這樣表現(xiàn)! 再看沐寒霄目光冰冷,怒氣騰騰的看著他,秦蘊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趕緊趕在沐寒霄給他捅個對穿之前出聲喊道:“等等!阿霄!是我,我是你的夫君阿蘊?。 ?/br> 沐寒霄更氣了,心想你口頭上占我便宜就算了,竟然還敢冒充我的夫君,我什么時候合籍了?不對,就算真要合籍,也應該是我是夫君你是媳婦才對! 越想心里越失望,難得有一個讓他一見就心生好感的人,還這么的不著調,一看就是別有目的,當即長劍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胡言論語!說!是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 “……”秦蘊頓時宛如晴天霹靂,瞪大雙眼,滿臉都寫著“你在逗我”,嘴唇顫抖著道:“阿阿阿霄,你別嚇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沐寒霄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神暗了暗,正要開口,門外的小寶和系統(tǒng)已經聽到動靜感覺不對,沖了進來,然后就看到他們的沐寒霄冒著冷氣把劍架在秦蘊脖子上,下一刻就要大義殺夫的樣子,頓時都傻眼了。 秦蘊趕緊可憐巴巴的道:“媳婦,你真的忘了嗎?我們在八年前就成親了!你還給我生了小寶和二寶,你看二寶都那么大了!你就算真的不喜歡我了,為了兩個兒子你也不能始亂終棄啊!” 小寶大哭:“爹爹不要!你殺我父親我就是個沒有父親的小孩了!” 系統(tǒng)驚得從二寶身體里飛出來,嘴里噼里啪啦的道:“不要??!沐爹爹!雖然宿主這家伙令人討厭了點,臉皮厚了點,但他是真的很愛您!最重要的是,他若是死了,我這么無敵可愛獨一無二系統(tǒng)也要跟著死掉了!” 就連二寶也被嚇清醒了,雙眼淚汪汪的看著沐寒霄,嘴巴一癟,隨時準備放聲大哭。 而沐寒霄也因為看到小寶而震驚當場,這容貌竟然跟自己有六七分相似,說不是自己的兒子誰信?再看漂浮在空中的系統(tǒng),腦中混亂的記憶開始漸漸回籠,八年來的他和秦蘊、小寶、系統(tǒng)和二寶的點點滴滴一一幕幕的在腦海浮現(xiàn),最終定格最后很有可能會是生死離別的那一幕。 原以為將會是陰陽兩隔,再也無法相見,沒想到竟然還能有再次重聚的一天,沐寒霄心中情緒劇烈翻涌,胸腔中全是對秦蘊和孩子們的思念,和劫后余生的慶幸。 手中的劍也松了,很想要和秦蘊還有孩子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然而秦蘊反應比他要快了一步,他看沐寒霄看到小寶竟然不但沒有放軟了態(tài)度,反而眼眶更紅,手中的劍都拿不穩(wěn)了,明顯是更氣了(其實是激動的),心中更加確信沐寒霄失憶的猜測,心中慌得一批,理智全都離家出走了,只一心想要沐寒霄相信他,然后就出了個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