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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剩下的最后一點聯(lián)系,就只有那一張張被筆書寫的餐巾紙。 ? 這兩個字讓陌生的記憶再一次翻涌。 咖啡廳外,他正坐在椅子上沒有結(jié)局的書。 看不清面容的人拄著拐杖立在他的旁邊,他聽不清他的話,但卻能感覺到震撼,對他話的震撼。 等人走后,坐在椅子上的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當個家。” 為書中沒有結(jié)局的人書寫屬于他們的結(jié)局。 強大的念力讓他覺得這些事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異能力停止了攻擊,呆愣地站在原地。 “奪人性命之人,必定無法描繪他人的人生。” 他重復(fù)默念了這句話好幾遍,遺失的記憶一點點的重新填補在他缺失的地方。 心臟還是感覺不到跳動,可最珍貴的記憶卻重新回來了。 異能體一點點碎裂,隨著記憶的恢復(fù)化成了湮粉。 少年一改往日的冷酷,表情沉穩(wěn),有著超脫于他外表的成熟。 異能體的消滅讓花澤透松了口氣。 霧越來越大了,織田的身影被霧覆蓋,隨著他的走動,飄散的霧向四周散開。 花澤透小跑了幾步,舉起被繩子綁著的雙手,抱怨道:“能不能解開,磨得手疼?!?/br> 織田的眼神閃爍,一種名為“失而復(fù)得”的情緒藏在他的眼神中。 他低頭將綁著她手腕的繩子解開,繩索落地,織田不自覺的用手指摩挲了下她被繩子磨出紅繩的手腕。 花澤透感覺被他摩挲的肌膚涌出細小的雞皮疙瘩,她抽回手,本能的拒絕他親密的動作。 不對勁,他是被打傻了嗎? “好久不見,花澤?!?/br> 花澤透的眼里突然一下子從眼眶里一滴滴的往下掉,織田作并不知道他問好的一句話會得到她這么多的眼淚。 手足無措給幫她把眼淚擦干凈,剛剛擦干凈,下一秒就又掉下來了。 “很疼你知不知道?” 織田作想起了一見面就直接沒有猶豫打了她一槍。 “對不起。” 花澤透直接盜用了道明寺司的口頭禪,“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織田作思考了片刻,很認真道:“我去警局自首?!?/br> 花澤透的眼淚戛然而止,她破涕為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個港口黑手黨去警察自首?” 又是一聲“對不起”。 花澤透的擁抱讓織田作直接愣神,他舉起的手小心翼翼,猶豫了幾次還是抱住了她,一如當初。 “織田,歡迎回來?!?/br> 織田作表情復(fù)雜,他看了花澤透好幾眼,他死亡的時間不短,橫濱街道都大變樣了,可是花澤透卻一如當初。 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跡。 他猶豫道:“你今年多大了?” 花澤透張口忽悠,“問一個女士的年紀是很沒禮貌的事?!?/br> “你好像沒怎么長個?!笨椞镒麟S口道。 花澤透怎么可能告訴他當年是墊了增高鞋墊的身高…… 當年她真實身高還沒有現(xiàn)在的中也高。 當年的謊言織田作并不打算追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 織田作不在糾結(jié)這些事,他觀察了下四周,霧氣還沒消散,這個情況很像龍頭戰(zhàn)爭時的情景。 被分離的異能力和這漫天的霧氣應(yīng)該同澀澤龍彥有關(guān)。 但他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疑點,澀澤龍彥的異能力應(yīng)該只能讓異能者存在這個世界,可為何花澤透也會在? 他思索了片刻做了決定,“我先將你送回橫濱?!?/br> 他找到之前從別人手里搶來的車,面對花澤透調(diào)侃的眼神還有點尷尬。 他咳嗽了一聲道:“等用完就還回去。” 花澤透笑道:“不去警局自首了?” 汽車啟動,織田作的嘆息不甚清晰,“我在警局的檔案上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從窗外吹進來的風(fēng),讓花澤透從頭寒到了腳,她被織田的話當頭一棒,狠狠打擊。 從本質(zhì)上,織田的確不能算人。 拖著毫無溫度的身體,還要聽從于迪奧的命令。 “我現(xiàn)在算什么?”織田質(zhì)問了一句。 “死也好,活也好,你只是你自己。” 織田搖頭道:“不,這不算?!?/br> 他能想起陌生的血液被滴灌在骨髓里的感覺,那滴血在他的血液中流走,他能感受到它流過心臟四處游走。 他現(xiàn)在根本不能算人,無法走在陽光下,懼怕紫外線,因為紫外線能讓他再一次的死亡。 那滴血的存在還讓他無法違背血的主人的命令,他忘記了一切,打了花澤一槍,還朝著太宰治的胸口打了一槍。 車突然停下,太宰他? 他搖搖頭,忍不住笑,失去記憶的他太年輕,直接被太宰治給忽悠了,那個男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死了。 他再次驅(qū)車,一路往橫濱外開。 車撞上了空氣,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直接破裂,織田作解開安全帶抱著花澤透的頭,將玻璃全部擋住了。 玻璃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后背,下車后花澤透一一幫他把玻璃清理可干凈。 他被玻璃割傷的地方?jīng)]有流一滴血,甚至很快的就愈合。 花澤透沉默無言,他身上的異常,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這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他,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