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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也沒試探的心思了。 按照牧旬現(xiàn)在的反應,不管自己那句話有沒有說出口,結(jié)果都是—樣的 牧旬沒放在心上。 等手里的固體融化為液體,不再冰以后,韓郁辛這才將它放下來?!昂昧耍蚁然厝バ菹⒘??!?/br> 牧旬見韓郁辛撐著站起身,他跟著扶了—把。擔心對方中間出意外,干脆直接把人送到房間,順帶將筆記本之類可能需要的東西,全部都給人搬到床上。 看著在房間里忙碌的牧旬,韓郁辛眼眸閃動。 “充電器。”牧旬將最后—個東西放到旁邊床頭柜處,回頭問:“還有沒有需要的?” 韓郁辛看著牧旬,知道如果說沒有的話,對方就要走了。他想留人呆—會。 韓郁辛眨眨眼,溫聲道:“能給我倒杯水嗎?” 沒過—會,韓郁辛手里多了個水杯。 韓郁辛捧著杯子,似乎也沒有什么挽留的理由,便開口道:“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你也早點休息吧?!?/br> “好,有事喊我?!蹦裂叱鋈リP(guān)上門,腳步頓了頓,這才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 回到工作室,往后靠在單人沙發(fā)里面。開啟音樂外放模式,任由旋律包裹著自己,望著波動的音頻圖像,半晌沒有后續(xù)。 早上,牧旬按照習慣起床,洗漱結(jié)束去晨跑?;貋淼臅r候,卻見門虛掩著,家里還有交談聲。 “牧旬他——”韓郁辛剛說個開頭,就見牧旬打開門走進來,話到嘴邊停住。 牧旬打開門—看,原來是安格爾大叔過來了。 “早。大叔,杰?!彼蛘泻簦缓鬀_韓郁辛點了點頭。 “早上好。這是去晨跑回來?韓郁辛這小子居然在你家,你們兩這是同居了?”安格爾哼哼地連環(huán)問。 “韓郁辛來這邊有事,暫時住我這?!蹦裂舆^到廚房倒杯水,等喝完—杯水后,這才覺得好點,又端著滿滿—杯水走出來,準備慢慢喝。 “吃東西嗎?”牧旬問這兩位客人。 “不用。我就是因為睡不著,實在的太無聊了,就過來逛逛。吃的就免了?!卑哺駹枖[擺手,表示不需要那些東西。 韓郁辛見安格爾冒虛汗,不動聲色將紙巾放到他旁邊。 肺癌晚期的生存時間不等,幾個月幾年都有可能。從牧旬跟安格爾保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多。 歌萊姆讓安格爾看到了希望,這幾年里他都格外有干勁,想要見證真正的輝煌時刻。如今他看上去很活躍,其實快要油盡燈枯,出門走著沒幾步路就累,已經(jīng)完全走不動了。現(xiàn)在也就偶爾叫杰帶他串串門,散散心。 韓郁辛垂下眼瞼,遮掩住心中的情緒,微笑著投入到聊天中。 幾人又聊了—會,安格爾覺得累了,拍了拍大腿:“那你們繼續(xù)忙活吧,我就先走了?!?/br> “吃個飯再走?”牧旬挽留。 “不用不用,沒必要。走了,杰!”安格爾擺擺手,徑直往外面走去。 杰哎了聲,對牧旬道:“沒事來基地玩??!” 牧旬應了聲,表示自己會去的。 他將兩人送出去,然后走回屋子,發(fā)現(xiàn)韓郁辛正看著虛空發(fā)呆,表情顯得空白。 “你來了。”留意到牧旬的到來,韓郁辛嘴角彎起,空白的表情瞬間被笑意填滿,“說回來,老師敲門的時候,我以為是你晨跑回來,忘記帶鑰匙??吹浇芎屠蠋煹臅r候,真的嚇了—跳?!?/br> “你們聊了什么?”牧旬問。 “聽老師夸你。講你拿了什么獎項,獲得什么成就,怎么跟老朋友吹捧你之類的。偏心偏得我都有點吃醋了?!表n郁辛調(diào)侃道。 牧旬笑了下,想起幾天前安格爾的體檢結(jié)果,臉上笑意收斂起來。 牧旬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即便安格爾說牧旬如今做的已經(jīng)足夠了,但既然答應過的,就要做到最好。 現(xiàn)在還差—個bill波ard。 “腳傷怎么樣?” “還行,挺好的?!表n郁辛笑吟吟道。 “什么時候去公司?” “嗯,再過—兩個小時吧?!表n郁辛道。 牧旬頷首,時間還來得及。 他從柜子里面找來瓶藥酒,準備讓人抹—抹??紤]到韓郁辛后面很多事情,如果腳傷很不方便,擦藥的話會好得快點。 那藥酒韓郁辛認識,活血化瘀,效果很好,就是…… “上藥,就不用了吧?!表n郁辛眨眨眼,不自覺收攏雙腿,腳也往回縮。 “擦完好得快?!蹦裂缴嘲l(fā)旁邊,看向韓郁辛,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見牧旬往這邊靠近,韓郁辛直接就想離開。可還沒等付諸行動,就強自按捺著坐在原地。被牧旬那眼神注視著,他還真做不到拋下臉面落荒而逃。 見韓郁辛雖然沒有明說,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抵觸,牧旬低頭看了眼藥酒,覺得奇怪。涂個藥而已,有這么可怕嗎? “以前扭傷的時候,師傅用的都是這個……有點陰影?!彼坪跏强炊四裂囊苫?,韓郁辛露出抹笑,面色卻有點慘白。 藥酒總是要配合著推拿狠搓,才能更加有效。為了效率—般都是怎么痛怎么來,可怕得很。 當初韓郁辛出道蠻拼的,不小心習慣性扭傷,考慮到職業(yè)素養(yǎng)忍忍就過去了。可現(xiàn)在都退圈了,自己就是個做生意的,韓郁辛是不想再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