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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有什么暗示,那更是一點也沒有記住。 不過何穆卻注意到妻子的異常。她好像總是熱衷于對這位年輕人搭話,當他們交談時,她那愉快的心情從里到外地顯現出來,那是何穆從沒有見到過的——或者說是很久都已沒有見到的。 但他并沒有打算細問。他猜想葉憐一定會說:“他畢竟是孩子的老師,我和他多說幾句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呢?” 夜晚,葉憐打響了余楓的電話。 “為什么你今天什么也不說?”葉憐問道。 “說什么?”雖然明知對方的意思,但余楓還是不得不如此反問著。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但是,我不能……”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默默地聽著葉憐對他的詢問。葉憐問他為什么今天顯得這樣慌亂無措,他無法回答。 他責備自己為什么這么膽怯。當他回到家里的時候才感受到自責與丟臉。他已經在心里做了無數次決定,但面對問題的時候卻一點勇氣也拿不出來。 可是自己又該怎么說呢?”我上了你的老婆,現在我希望你把她讓給我……”這種話又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他茫然地聽完了葉憐的話,對方掛斷電話時手機還貼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放下。 第二天早上,余楓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下意識地直接掛掉了,電話又再次響起。 “喂?” “我想和你談談。” “你……是誰?” “葉憐都告訴我了?!?/br> 余楓心里一下子空了。他本猜到這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此刻突然要面對這一結果,卻又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可是這件事又真的能瞞下去嗎?他不禁后悔當時為什么那么自以為是地答應葉憐——現在想來他早該及時退出??墒潜挥T惑的時候又哪里顧得上那么多? “不敢嗎?”對方沒有聽到他的回應,接著說,“你至少應該還要像個男人——自己做過的事,就要有負責的膽量。” 這句話又一次激發(fā)了余楓的尊嚴。他本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就此退出,但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必須直面阻礙,絕不能就這樣輕言放棄。3Щ·Ρο18.Ц S “或許我和她的事情不道德,可那又怎么樣呢?我畢竟是真心愛她的——她也一樣?!?/br> 他終于鼓起勇氣說到:“好,我和你談談。” 地點選在一間咖啡廳的角落里,何穆早已在那里等著。他面前的咖啡已喝了半杯。余楓進來時竭力想維持自己的尊嚴,裝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但一想起自己明明是和對方的妻子有了不正當關系,這種裝出來的澹定則更像是一種無恥的表現。 “坐?!焙文轮徽f了一個字。他知道,話越簡短,越有威嚴。 余楓本就是應該要坐下的,而他發(fā)出這樣一個字,那么坐下就顯得像是聽從命令,可是不坐下的話則更顯得奇怪。余楓發(fā)現自己一進來就已經在氣勢上輸了。 “對于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要說的?” “你打算怎么做?”余楓問。 “你又在怕什么?” 余楓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發(fā)抖。 “你是不是怕,自己會因為這件事身敗名裂?你怕別人知道?” 余楓沒有回答,但看他的樣子明顯是默認了。 “但我不會說出去,知道為什么嗎?” 余楓搖搖頭。 “這樣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身邊那些好事的人,只會對這樣的事幸災樂禍。 或許他們嘴上會說些同情的話,但他們越是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同情模樣,心里就越是笑得厲害。人是最熱衷于別人的不幸的。你只覺得你的名聲會受傷,但真正名聲會被損害的,卻是我!” 何穆的身體沒有動,但卻像是隨時會撲上來一樣。余楓緊緊攥著桌子腿,臉上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你知道她是怎么和我說的嗎?她說她像是又戀愛了一樣,她說無法忍耐和我繼續(xù)生活下去,我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惡心,好像連呼吸都是錯的?!?/br> “我……我很抱歉……”余楓深吸一口氣。 “道歉?”何穆輕笑了一聲,“這種話很重要嗎?” “那么,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件事?” “首先,我不會和她離婚?!?/br> “???” “我可以容忍你的行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唯一需要的,是不要傷害到我的工作,更不要讓我的兒子受影響?!?/br>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她?”余楓忽然感到憤怒。 “這很重要嗎?”何穆說,“你以為你和她所謂的愛情又是什么呢?——花著我掙得錢,在我的房子里接待別的男人?——假如你也結了婚,你就會知道所謂愛情就是曇花一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讓我離開她,然后和她結婚——我不會答應。就像我剛才說的,這種事不僅會損害我的名聲,而且也會讓我的兒子也被人看不起。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我的家,正因如此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能維持相對的平穩(wěn)?!?/br> “可是……” “想清楚!”何穆打斷他,“你就真的沒想過你自己的結果嗎?” 聽到這里,許多過去被隱藏的憂慮頓時浮上余楓心頭,過去他想到過身邊人會對他這樣荒唐的行為作何感想,他的父母、老師、同學……之前他總是在心里騙自己這些問題都根本不存在,但他這才意識到問題從沒有消失過。如今想來,自己如果真的要跟葉憐在一起,那將會承受怎樣的代價?他責備自己的愚蠢,更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 他發(fā)覺自己已經幾乎屈服了。 “我的兒子對你的評價很不錯,這至少證明你還是個有才的人,至少表明上是,”他做了一個寬容的手勢,“如果你想通了,就從此不要出現在她面前——等你畢業(yè)后,我很樂意給你提供工作上的支持?!?/br> 余楓已經被徹底擊垮。他覺得這種寬恕的話是一種羞辱,可又不得不接下這份羞辱。他已經無話可說。 他腦中回想起葉憐的事,過去那些充滿羞恥與快感的事一遍遍回放,他忽然覺得自己只是在被她擺布著。 “或許我追求的不是什么愛情,只不過是身體上的快意?” 何穆隨口問他是否需要喝點什么,也沒有理會他的推辭,為他點了一杯黑咖啡。 “我請客?!?/br> 他這番大度的模樣,已經讓余楓完全無地自容,過去心里對他的惡意也被回擊到自己身上。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無恥。當他終于回過神來時,已經不知道站在哪條街上了,腳不知道在朝哪個方向邁著。直到電話鈴聲把他叫醒。他沒有看,便知道是她打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懸著、顫抖著,最后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