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什么？”

    葉憐突然紅了臉，問：“你是指……哪一方面？”

    “興趣愛好，任何一方面都可以?！?/br>
    “這個……可能聽起來有點好笑?！?/br>
    “我不會笑的?！?/br>
    葉憐停頓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我喜歡……吃糖?！?/br>
    “女生會喜歡吃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有什么好笑的呢？”

    余楓說完才察覺自己將這位母親稱作“女生”，不禁有些尷尬，還好葉憐沒有在這個字眼上與他計較。

    可是葉憐卻聽到了——這個與她已十分陌生的名詞。

    與此同時，葉憐發(fā)現(xiàn)對方現(xiàn)在像是在避免使用“阿姨”

    這一稱謂，心中感慨不已。

    余楓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那么，你現(xiàn)在想吃嗎？”

    “……想。”

    “時間還早，我可以幫你去買——附近有商店嗎？”

    這種問法等于直接奪走了葉憐拒絕的機(jī)會。

    “前面就有一家商店——在那里買就好了?！?/br>
    “可是那家店也太小了，賣的東西恐怕不多?！?/br>
    葉憐笑道：“沒關(guān)系的，普通的棒棒糖就好了。畢竟我這個年紀(jì)的女人，也不那么在意吃什么樣的糖了?！薄笠痪渌龥]有說出口。

    糖是櫻桃味的，又酸又甜。

    葉憐就躲在一旁的屋檐下慢慢品味著，余楓仍然為她撐著傘，防止雨水被風(fēng)打進(jìn)來。

    他看見葉憐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比她自己的孩子還要小的孩子一樣，欣喜地舔弄著糖果。

    當(dāng)然，這副模樣也讓余楓想到了某些妙不可言卻又不可言妙的情景。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種聯(lián)想，他覺得此時此刻這種想法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不吃嗎？”

    葉憐含著糖問道，發(fā)音模煳不清，展現(xiàn)出一種不符合她真實年齡的可愛。

    “不用了?！?/br>
    余楓說。

    “我只想看著你吃?！?/br>
    他想著。

    “為什么呢？”

    “我不太喜歡糖的味道，甜得夸張，甜得過分，甚至可以說——甜得虛假?！?/br>
    他知道葉憐此刻正在品嘗糖的味道，自己卻這樣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大煞風(fēng)景。

    可是他覺得自己此時已不必、也不想再刻意地與對方保持一致來討好她，他愿意將自己的真實感受告訴她，無論她是否喜歡這樣的答復(fù)。

    葉憐聽了，將糖放下，接著低下頭去不發(fā)一語，余楓認(rèn)為她一定是生氣了，不禁有點懷疑自己如此直白是不是不太好。

    正想著說些什么，她卻問道：“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嗎？”

    “當(dāng)然不是——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你剛才和我說了實話，作為禮儀，我也應(yīng)該告訴你一句實話才好……”

    沒等余楓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抬起頭，吻向了余楓的嘴唇。

    他嘗到她舌頭上附著的櫻桃甜味，卻一點也沒有覺得反感，這種甜味讓他覺得恰到好處，且欲罷不能。

    他十分自然地做出回應(yīng)，貪婪地搜刮著剩余的甜味。

    半晌二人才分開，甜膩的唾液在兩張嘴唇直接連成一條銀絲。

    “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了。而且你也要記住——其實我是的?！?/br>
    她的語氣惡狠狠的，可是臉上的表情哪有一點點兇惡的意味？這一刻他們都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

    那張早已經(jīng)該撕掉的破窗戶紙也終于在這一刻被燒得干干凈凈。

    余楓眼中的葉憐，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概念”，她不再是一位妻子、不再是一位母親，她與他年紀(jì)的差值也從未存在過。

    他已經(jīng)看不到她身上任何可以束縛自己的屬性——她就是她。

    接下來的路上，二人都不再說話。

    剛才葉憐的那一沖動之舉導(dǎo)致二人的半邊肩膀都被打得透濕了，可是肌膚卻沒有一點寒意。

    當(dāng)?shù)竭_(dá)車站時，才發(fā)覺時間已經(jīng)太晚，最后的一班公交車也已經(jīng)開走了。

    “唉，這可麻煩了，都是我不好，耽誤了時間，害得你現(xiàn)在沒辦法回去了?！?/br>
    “是啊，如果我沒有突發(fā)奇想去買糖就好了。現(xiàn)在怎么辦呢？”

    “那……今天，就只有我家里暫且睡一晚吧。明天早上雨就應(yīng)該會停的?！?/br>
    “嗯，那也只好如此了，今晚多有打擾了?！?/br>
    這幕戲沒有劇本，他們卻自由發(fā)揮得如此精彩。

    （七）初次魚水之歡

    當(dāng)二人回到“他們的家”

    時，夜已深，孩子也已睡著。

    葉憐不禁自責(zé)自己幾乎忘了自己還有個孩子，但下一刻這種愧疚感很快被愛欲的泉水沖洗掉。

    葉憐為余楓找來一副新的洗漱用品，幫他脫下再一次濕透的上衣，又細(xì)心的用毛巾擦拭他的身體。

    她的動作很輕柔細(xì)致，就像在修補(bǔ)一件價值連城的文物。

    余楓這一次沒有拒絕。

    在為余楓打理完后她才開始清理起自己。手機(jī)看片：她就在余楓的面前脫下了上衣——這一動作竟做得毫無猶疑，接著將打濕的頭發(fā)用手理順。

    “淋雨之后，最好還是洗個熱水澡，不然會生病的?！?/br>
    葉憐說。

    “嗯。那么……”

    余楓知道她的意思，卻不太清楚自己怎么接下去比較好。

    不過好在葉憐卻及時幫他把話接了下去：“浴室的熱水不多了，小羽剛才應(yīng)該已經(jīng)洗過了，現(xiàn)在可能只夠一個人洗了?！?/br>
    葉憐的語氣很平靜，余楓卻看見她的在不住地搓著手指。

    他知道她已經(jīng)盡力表達(dá)了她的真實意圖，自己也不能再有所掩飾了。

    “那么，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洗?！?/br>
    余楓終于說出了口。

    葉憐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雖然我還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一起洗過澡，不過，凡事總會有第一次的——對了，我的手解不開內(nèi)衣了，你可以幫我把后面的拉鏈松開嗎？”

    余楓照做了，他原本都不敢想象自己有機(jī)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此時此刻他反而并沒有因為這一舉動而興奮，反而十分在意剛才葉憐說的“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一起洗過澡”。

    “原來我竟是第一個能和她這樣做的人？”

    他為此無比高興，也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知道，如今他們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必要用假話去贏得對方的好感。

    “即使我不是第一個又如何呢？難道我就不愿意要她了嗎？當(dāng)然不，這種事情本就不重要。無論怎樣，我都會愛她的……”

    他如此想著。

    葉憐的內(nèi)衣被脫下，作為回報，她也幫著余楓脫下了長褲。

    葉憐右手幫他解開腰帶，左手曖昧地?fù)崦拇笸雀俊?/br>
    他感覺她的手就快要碰到自己最敏感的部分，但葉憐卻每次都十分巧妙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