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好詩好詩?。ㄗ詈蟮碾p倍求月票?。。?/h1>
第二三四章好詩好詩?。ㄗ詈蟮碾p倍求月票!?。?/br> 韓相公領(lǐng)導(dǎo)做派,廢話了半晌才打住。 待二位大人在臺下就坐后,被邀請擔(dān)任司儀的國子監(jiān)直講梅堯臣,便對眾人宣講道:“今rì的買撲方式與往常不同,這次我們采取的是增價買撲。簡單說來,就是我報出一個起撲價,諸位有意者,以起撲價為底,由低往高應(yīng)價。” “諸位手里的銅牌,就是你們應(yīng)價的工具,每舉一次是一百貫。當(dāng)然,如果你嫌百貫百貫的加,不符合你的身份,舉起牌子的同時,可以直接喊價。你喊一千貫一萬貫都是可以的?!泵穲虺颊f著,風(fēng)趣的笑道:“而且喊價可以把其他人給鎮(zhèn)住,你老人家一喊十萬貫,就把人家嚇暈了,這是一種策略。”引得眾人忍俊不禁。 “梅圣愈果然是妙人?!标愩⌒Φ馈?/br> “可惜年紀(jì)太大了,還是公子妙?!本_媚兒刨一顆葡萄,送到他唇邊。 陳恪伸口便吃下,卻被她用指肚輕輕擦了下下唇,頓時如過電一般。心中不禁狂呼,這個妖女! “等到什么時候,沒人和你爭了,我會問三次,然后就會一錘定音,成交?!北懵犆穲虺冀又溃骸耙膊恢钦l,想出這樣一套簡潔的買撲之法,可比以前簡單多了?!闭f著正sè道:“現(xiàn)在開始買撲第一塊地!諸位打開你桌上的冊子,可以查看詳情。這塊地,是位于規(guī)劃中,最靠近馬行街的十字口處,北街東面土地八十畝,起價八萬貫,請開始吧?!?/br> 必須要紅火開個好頭,所以一上來就拿出了第二好的地塊,僅次于毗鄰大相國寺的那塊。 中國人難為先頭鳥。場中一片沉靜之后,終于二樓有人舉牌,梅堯臣大聲道:“好,十六號八萬零一百貫!” 序幕揭開,馬上有人跟進(jìn)。 “八號八萬零二百貫!” “三號,八萬零三百貫?!?/br> 外面叫價聲此起彼伏,陳恪看看李簡道:“你不是中意這塊地么?趁著還沒殺紅眼,趕緊動手吧?!?/br> “舉多少?”李簡問道。 “二十萬貫?!?/br> “這么多?”李簡這個汗。 陳恪淡淡道:“來這種地方還想著占便宜?能搶到手就是勝利?!?/br> “我可沒帶那么多錢?!崩詈喛嘈Φ?。 “管錢號借啊……”陳恪白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借了呢。” “我沒物件抵押?!彪m然他是四川首富,但產(chǎn)業(yè)都在老家,人家開封府不認(rèn)。 “不用擔(dān)心?!卞X昇推門進(jìn)來,小聲道:“本號對大官推出‘先貸后抵’服務(wù),貴若和我們簽署合約,保證以撲中的地產(chǎn)為抵押,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放給你,相應(yīng)金額的貸款!比如這塊地,你可以貸款十五萬貫。” “還能這么玩?”李簡瞠目結(jié)舌道。 “老李,都快喊到十萬貫了,再晚點(diǎn),你那二十萬就鎮(zhèn)不住了?!标愩∵纫豢诿谰疲朴频?。 在兩人忽悠下,李簡舉起牌子,咬牙喊出了二十萬貫。 果然,在眾人還不習(xí)慣這種競價方式之時,讓他鎮(zhèn)住了場子。 “二十萬貫一次,二十萬貫兩次,二十萬貫三次!成交!”梅堯臣一錘定音,興奮道:“恭喜三樓的五十號!稍候有人送去相關(guān)文書!” 包廂中恭喜聲一片,傳富纏上李簡,央著他把臨街的地塊留給自己。涂陽也頗為意動,也想買李簡一個臨街的鋪面……像這種商住兩用的白金地段,他們倆可買不起整體。 那邊陳恪,卻在和錢昇低低私語。 “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按照你的吩咐,每一個包間,咱們都派出了放款經(jīng)濟(jì),先貸后抵。”錢昇激動的笑道:“這輩子,還沒玩這么大呢。” “將來,咱們還要玩更大的呢?!标愩s不以為意,望著樓下的高臺道:“現(xiàn)在,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br> 聰明的女人知道,何時該閉嘴,何時該湊趣,那綺媚兒一直在安靜的聽著,一雙狐貍般的眼睛,波光流轉(zhuǎn)的看著陳恪。像是含情脈脈,其實(shí)是若有所。 待錢昇出去后,她雙手捧心,做花癡狀道:“公子好霸氣啊,媚兒都要喘不過氣了……” “我給你揉揉?”陳恪流氓一笑,作伸手狀道:“媚兒姑娘,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br> 綺媚兒聽出他的弦外之意,其實(shí)是不想跟自己深交,頓時一陣黯然,泫然yù泣道:“公子是否覺著,奴奴是別有所圖呢?” “有所圖也不要緊,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标愩≥p嘆一聲,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頜道。 “原來不是公子厭煩奴奴,虛驚一場?!本_媚兒輕拍著心口,巴望著陳恪道:“還望公子給個期?!?/br> “我明白了……”陳恪明白了,這女子接近自己,八成是想求一新詞。這是才子佳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應(yīng)酬了。 話說那‘評花榜’,從三四十年前,一個叫柳永的家伙,趁著酒興,點(diǎn)評了他最中意的汴京名jì后,竟?jié)u漸成為一項(xiàng)傳統(tǒng)。而且這評花榜的影響力,估計(jì)柳永也始料不及——凡能躋身前十名者,都得花魁之名,艷壓汴京群芳,無論是聲望地位還是收入,全都是之前無法想象的,真與進(jìn)士及第差不太多。 只是,汴京青樓多如牛毛,jì女之間競爭異常激烈。而且這個評花榜,不僅僅比相貌身材,更比才學(xué),琴棋書畫那是小意,詩詞歌賦也要樣樣jīng通才行??墒琼敿獾男〗悖际亲杂浊趯W(xué)苦練,技藝驚人,若不出絕招,是很難技壓群芳的。 jì女們各有所長,有人善跳舞、有人工丹青、有人jīng彈琴……但比起唱出一首好詞來,這些都遜斃了。 說別的都是假的,其實(shí)就因?yàn)樵u花榜,是由文人評出來的。 當(dāng)年才十五歲的杜清霜,以一首柳三變的《雨霖鈴》異軍突起,一舉奪得花魁第三名,就是最好的例證。 所以青樓的女子,都將有才華的士子視若珍寶,對別人眼高于頂,對才子卻倒貼都肯……畢竟,若唱幾首出sè的詞,縱然無法躋身前十,在評花榜中的名次也一定靠前,可以提高自己的身價。 ~~~~~~~~~~~~~~~~~~~~~~~~~~~~~~ 所以陳恪大可不必因?yàn)閷Ψ接兴鶊D而不快,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算你長得牛高馬大、人模狗樣,一般的女子見了就犯花癡??蓪τ谇鄻堑墓媚飩儊碚f,她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好在陳三上輩子,是脂粉陣?yán)锎驖L的浪子,又豈會失了分寸?便笑道:“你看待chūn闈之后如何?” “太久了……”綺媚兒順桿爬的本事,一點(diǎn)不遜于陳三,抱著他的手臂,便撒起嬌來。那彈xìng驚人的玉兔,蹭著他的手臂,拱得陳恪半邊身子都酥了:“還有半年呢,奴奴等太久了……” “好吧好吧,”再讓她磨下去,非得出事兒不可,陳恪只好告饒道:“我先給你填一首詞,回去自己唱去?!?/br> 綺媚兒大喜過望,卻能抑得住。只見她輕咬著下唇撇清道:“公子這樣說,奴奴只好走了。奴奴是愛公子之才,想向公子求教,卻不是求什么詞?!?/br> “媚兒小姐可錯了,應(yīng)該向我賢弟求詩?!边吷系睦詈喗K于忍不住,小聲道:“我這賢弟作得一手好詩!” 眾jì女知道,綺媚兒不讓陳恪說,是怕她們聽了去,因此馬上攛掇起李簡來,要他背來聽聽。 “我記不住,你們問蔡官人吧,這小子記xìng好?!崩詈喰÷暤?。 “那師傅我就背了?!眰鞲灰残÷暤?。 “什么詩?”陳恪自己都好奇了。 “你寫給玄玉和尚的那首詩?!眰鞲粂ín蕩笑道:“少年不肯戴儒 強(qiáng)把身心赴戒 雪夜孤眠雙足 霜天剃發(fā)滿頭寒。朱樓美酒應(yīng)無 紅粉佳人不許 死去定為惆悵 西天依舊黑漫漫……” “撲哧……”姑娘們?nèi)夹K了,又怕出聲打擾到拍賣,只好忍著跑出去,到外面去笑。 綺媚兒則笑跌在陳恪懷里,使勁咬著他的衣襟,才沒笑破了場。 陳恪一臉無奈,果然有女人就有背叛啊。自己勸小和尚還俗的詩,都能讓他們拿來取悅美女,這要是傳出去,又要有惡評襲來了……不過也沒法跟著倆粗人計(jì)較,他們不會明白文人的齷齪的。 ~~~~~~~~~~~~~~~~~~~~~~~~~~~~~~~~~~~ 好容易,他們把注意力移回?fù)滟I上去,只見場中的氣氛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 “二十七萬貫,二十七萬貫一次!”梅堯臣也被氣氛感染,聲嘶力竭的吼叫道:“還加不加!” “二十八萬貫!” “好,十八號加到二十八萬貫啦!還加不加!”梅堯臣雙目通紅的望向二樓的一間包廂。 包廂里沉寂一剎,便又舉起了牌子,只聽一句生硬的漢話道:“二十九萬!” 他話音一落,馬上就有不少賓高聲攛掇道:“加,加!不要輸給遼狗!” 分割 難道要在雙倍最后一天了,被人家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