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她非常心疼他!
“不。應(yīng)該是我謝你。” “我謝你!” 他們兩人站在一旁爭執(zhí),蘇母蘇父以及蘇楓站在一旁,看著爭執(zhí)地兩人,無奈地笑著搖頭。 蘇念和陸經(jīng)年兩人又在一旁互相感謝了一會兒,蘇母蘇母以及蘇楓終于受不了地來拉兩人去吃飯。 “來,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菜。多吃一點(diǎn)?!?/br> 蘇母把一條油炸小魚夾進(jìn)蘇念的碗里,就開始向他講蘇念小時候的調(diào)皮故事。 “你不知道小念小時候有多皮。幾歲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到水邊,挽起袖子挽起褲腿學(xué)著她爸捕魚。第一次她去捕魚,回來的時候,你不知道,她的整個衣服上,甚至臉上都全是泥。當(dāng)她開心地抓著一條小魚在我和她父親面前炫耀的時候,站在我們面前的根本就是一個小泥人。你不知道,我和她爸愣在原地,看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這泥孩子是我們的小念。” “還有一次,到島上來玩的一孩子在蘆葦叢里抓了一只剛出殼的小野鴨。她為了讓這個孩子把小野鴨放回我窩里,當(dāng)場就和那孩子打了一架。當(dāng)時島上剛下了一場雨,他們兩人就在泥巴地打架。最后兩人不知道是誰贏了,但她也徹底成了小泥人。” “……” 蘇父蘇母一件一件地向陸經(jīng)年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陸經(jīng)年微笑時候,卻陷入了沉思。 他小時候是什么樣的? 他小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沒有父親。雙親中唯一存在的母親,就算在他身邊,但母親因為父親的事天天歇斯底里根本就顧不上他。后來,母親離開。 他身邊就算堆了一堆昂貴的玩具,但破碎不堪的家,早讓他那顆小小的心靈也變得破碎不堪。 母親離開之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就一直處在不說話自閉狀態(tài)。 他的童年,也根本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童年。 那個時候,他離開她之后,總想起她對他描述過的有關(guān)她童年的一切。 也許,她的童年,她的家庭,是他想要的樣子。 他愛她,因為她身體中有他所有的缺失。 陸經(jīng)年非常喜歡和蘇念一家相處,因為每次和他們在一起,他都能夠忘記所有的憂愁,感受到家人的重要,每次吃飯胃口也要好很多。 用餐完畢,陸經(jīng)年就帶著蘇念到樓上參觀。 蘇念以為樓上的房間會和當(dāng)初她設(shè)計的一模一樣,等到她到了樓上才發(fā)現(xiàn),除了兒童房外,其它都一樣。 “為什么兒童房這么大?” “為什么有兩間兒童房?” “為什么一間兒童房里有好幾架兒童床?” 蘇念一連串的問題開口,陪著他們一起看房間的蘇楓回答了她,“姐,你好笨。兩間兒童房,當(dāng)然是女寶寶一間,男寶寶一間。男女有別。一個房間幾架兒童床,那自然是姐夫希望你男寶和女寶你都幫他生幾個。姐夫的意思,是讓你幫他生一個足球隊?!?/br> 因為昨晚的事情,今晚陸經(jīng)年直接讓蘇念住在了這邊。 為了不讓她一個人待在家里害怕,他直接把她的父母接了過來和他們一起住。 晚上,蘇念躺在床上。 陸經(jīng)年在她的身側(cè),牽著她的手,陪著她看夜空中的星星。 他們住在城里的時候,平時根本就沒法看星星。 這里,沒有了城市的光污染,一顆一顆明亮碩大的星星就像是在他們頭頂一樣。 蘇念從她今天上島后,激動的心情,一直都沒有停歇下來。 直到他們聊起小時候,她才想起他明天生日的事情。 “經(jīng)年,我聽夏姐說,每年你生日,你都要飛美國,和你母親一起過。這次,你也要去嗎?” 她其實更想問,這次他去,要不要帶上她。 對于他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個節(jié)日,她其實也想?yún)⑴c。 “你已經(jīng)知道我生日了?” “嗯。” 他沉默了片刻,就開口說話,“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任何的節(jié)日。只是生日,對于我來說,意義非凡?!?/br> 蘇念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她發(fā)現(xiàn)他眼底滑過一抹不易覺察地傷痛。 “我六歲的時候,我就母親離開我去了美國的時候,每年我只有在我生日的那天,才能見我母親一次。因為這天能夠見到母親,每年我都會覺得這一天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和最喜慶的日子。我每年會為這一天的到來,開心很久。也會為了這一天的離去,我會失落很久。也許從那個時候,我記住了這個節(jié)日,也養(yǎng)成了這個節(jié)日一定要和我母親過的習(xí)慣?!?/br> 蘇念幾乎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有關(guān)他小時候的事情。 突然聽到他說他小時候只有生日才能見他母親一面,她突然心疼他心疼得胸口酸澀得話都說不出來。 同樣沉默了很久,她才開口問他,“你和你的母親,一直處于分離狀態(tài)嗎?” “我母親精神狀態(tài)不好。為了讓我不受她的影響,所以我跟著我的爺爺在一起。到了她的生日,我才去見她?!?/br> “跟你爺爺在一起,那你的父親呢?” 蘇念雖然從小生在窮人家,但再她這里,父母的愛從來不是稀缺物。 “父親?”陸經(jīng)年嘲諷一笑,“父親這個詞對于我來說,也許從來都是名存實亡。據(jù)說我一出生他就一直在外面,后來等我?guī)讱q時候,他就帶著另一個女人離開了,后來我的家人,都沒有也不允許提起他。所以他現(xiàn)在在哪里,是死是活,如何生活,過得如何,我都不知道。” 心疼! 聽了他所說的,她除了大大地心疼他,還是心疼他! 到了這一刻,她也才明白,為什么就算她那樣求他,他不帶她去見他的父母了。 今天他告訴她這些,其實都是在把血淋淋的傷口撕扯開來給她看。 因為愛他,幾乎能夠感同身受他的痛。 這一次她什么話都沒有說,而是選擇翻身把他緊緊地抱在懷里。 第一次對他人說起自己的父親,陸經(jīng)年以為他會很難受,結(jié)果,可能因為她的陪伴,他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撕心裂肺,反而感覺說出來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