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王牌對王牌
因為他被幾個人送到這里來的時候,手機錢包那些所有的東西都不在了。為了讓他好好地靜養(yǎng),那個名叫何少卿的人,是一個他其他的朋友親人都沒有通知。 已經(jīng)在這個醫(yī)院躺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太子爺,首次感受到住院沒有人來關(guān)心的寂寥。 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一個人陪著他,和他好好地說說話。 明明只是想一個人留下來陪他,說出來的話卻太理直氣壯,理直氣壯得讓程菲直接怒了,“是我砸傷了你,可本姑奶奶還不是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砸的。本姑奶奶失戀了喝點酒惹誰了啊。你在那個時候偏偏要來惹我,我不砸你砸誰?” “誰惹你了?”韓非一跳八丈高。 “你不惹我,我砸你?!背谭票人酶?。 “我沒有惹你?!?/br> “你沒惹我,我砸你干什么?我神經(jīng)病?!?/br> “你就是一神經(jīng)病?!?/br> …… 病房里本來還算好的氣氛,瞬間又變得雞飛狗跳,劍拔弩張。 “你他媽的才是一神經(jīng)病。不,姑奶奶我今天確實神經(jīng)病了?!辈》坷铮谭齐p手叉腰,那姿勢比母夜叉還母夜叉,“我好好地不在家待著,我破費一堆的銀子,跑你這里來又是幫你削蘋果,又是像哄兒子一樣哄你吃東西,我真就是神經(jīng)病了。” “哄兒子。你怎么說話啊你?” “我就這么說話了我?” 程菲正和韓非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病房門口突然多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何少卿,一個陸經(jīng)年,還有一個巫離。 陸經(jīng)年的氣場太強大,他只是往門口一站,一雙眼往門口位置涼涼的一掃,本來病房里和韓非吵架吵得熱火朝天的程菲,立馬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她緩緩地轉(zhuǎn)身,當目光觸到早上那涼涼的雙眼,立即啞巴了。 身為病人的韓非,他內(nèi)心深處深深地認為自己被面前這個女人欺負了。 二哥一出現(xiàn),他是條件反射地跑到門口,直接撲進了陸經(jīng)年的懷里,小鳥依人地對他告狀,“二哥,那個女人欺負了?!?/br> 韓非的動作,直接把程菲驚到了。 當然,程菲那被震驚到的表情被陸經(jīng)年一覽無遺。 為了不讓自己的老婆誤會,他涼涼地把韓非從他胸前一點一點地推開。 “聽說你抗拒打針,所以我和少卿過來看看你?!?/br> 一提到打針,韓非立即忘記了程菲這個他的大仇人。 “二哥,打針真的太恐怖了。你能不能讓他們不要再給我打那個東西了。” 陸經(jīng)年一雙黑眸定定地注視了面前正在央求他的男人片刻,想到當初他和他一起在維和部隊彈藥橫飛的戰(zhàn)場上,那副絲毫死都不怕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形象,簡直和現(xiàn)在判若兩人。 如果他不是知道他從來就對針頭懼怕,真怕自己現(xiàn)在是認錯人了。 “乖?!标懡?jīng)年手輕怕他的臉,“不打針可以,我讓你爸把你接回家,讓他好好地照顧你?!?/br> 韓非這輩子最怕的東西有二,一個是打針,一個就是他爸。 但針頭和他爸比起來,他爸比針頭還不知道恐怖多少倍。 一提到他爸,韓非立即變乖了。 “二哥,不就打個針嗎?你干嘛提我爸。我爸天天那么忙了,你還是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了好不好?” “只要你乖乖地打針,配合治療。一切好說?!?/br> 他們聊天之際,程菲覺得自己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埋著頭,就偷偷地想溜。 人剛到門口,就被門里站著的人叫住了。 “你去哪里?” 程菲本來心虛地想回去洗手間的,但她突然一想,他陸經(jīng)年只是她一好閨蜜的老公,她為什么要怕她。突然,她就把腰桿挺直,“病人已經(jīng)看完了,我自然是該回我來的地方?!?/br> 她的目光,一不小心又觸碰到他涼薄的眼神。 程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之后,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所有的勇氣,瞬間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噗嗤噗嗤”地氣一下子就往外泄露了個干凈。 “人是被你砸傷的。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一直待在這里照顧他,直到他恢復(fù)?” “你說什么?”程菲明顯不服他這個說法。 “難道不該?” 他質(zhì)問她的聲音,冷得呀。 那站在那里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又強得呀。 程菲心里說著不該不該就不該,但最后,嘴里卻乖乖地答,“該。好。我在這里待著,等他出院了再走。” 等到陸經(jīng)年和何少卿,還有巫離從韓非的病房里退出來,何少卿不解地問陸經(jīng)年,“二哥,你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不對付,為什么還強把她留下來?” 陸經(jīng)年不語。 旁邊巫離冷笑了一下,到這里之后就一句話都沒說的他一語道破乾坤,“一個剛失戀的女人,不留在這里,難道天天去纏著她的好閨蜜?二嫂被她纏走了,二哥咋辦?” 何少卿秒懂。 他偷偷地看了身旁高深莫測的二哥一眼,果然,任何人和他比心機,比腹黑都比不過啊。 . 天然氧吧果然名不虛傳。 蘇念置身其中,這一覺睡得黑甜。 以往這樣熬夜之后,她一覺醒來,一定是渾身酸痛。這一覺醒來,她卻覺得精力滿滿。 醒來之后,她看看窗外,已經(jīng)黑蒙蒙一片。 不過看了看墻上掛著的時間,下午五點五十,離她設(shè)定的鬧鐘還有十分鐘,眼看一切都來得及,還好還好。 “夏姐。” 蘇念收整好自己,走到對面房間門口敲門。 連叫了兩聲,里面并沒有答復(fù)。 “睡著了?” 想到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開始的會議,蘇念嘀咕一聲,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夏姐,我在你門口敲門,但你不在?!?/br> “小蘇哇。我看你在屋內(nèi)睡覺,就沒有打擾你。我們在的那個酒店的工裝設(shè)計會議已經(jīng)取消了,接到通知我有事就回城了。我很抱歉地對你說的就是,我把車開走了,你回來可能要自己想辦法了?!?/br> 蘇念掛斷夏子淇的電話后,就有些無措。 她先是回房間收拾好她的東西,然后就準備往城里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