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八章 出發(fā)前
第二天晨曦微露,空氣中還飄散著幾分夜的涼意,蕭驍已經坐在餐廳里吃早餐了。 待他吃得差不多了,抬眼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女子幾人。 他們的面上透著幾分慌亂。 在看到他后,那幾分慌亂變?yōu)榱藥追职残摹?/br> 他甚至隱約聽見他們松了一口氣的細微呼氣聲。 “蕭驍先生?!?/br> 黑框眼鏡男在蕭驍身邊站定,面上露出禮貌的笑容,“原來你在這里。” “我們剛才” “我們剛才去敲你房間的門,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br> 短發(fā)女子接過話頭,面上還殘留著幾分之前遍尋不著某人的焦色,語氣便有了幾分埋怨,“我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就這么不聲不響的離開了?!?/br> “玲玲!” 黑框眼鏡男出聲打斷短發(fā)女子還要繼續(xù)的話語,“蕭驍先生也是不想打擾我們休息。” 隨即他轉頭看向蕭驍,“不過,蕭驍先生,你起得真早?!?/br> 現(xiàn)在不喜歡賴床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 蕭驍笑了笑,“醒了就起了。” “蕭驍先生。” 好不容易平復下激動心情的谷小昭突然開口,她也隨著夏蘇文的樣子叫了先生,感覺這樣更能表達她對這位年輕人的感激之情。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昨天毒發(fā)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那樣痛苦萬分的窒息而死了。 不管自己如何的掙扎,又如何的祈求。 眼里的光越來越暗。 可是,她得救了。 她彎腰九十度,“謝謝你救了我?!?/br> “真的非常的謝謝你?!?/br> 想到昨天可怕的記憶,她的聲音里不由得透出了幾分的后怕。 心有余悸。 女子過于正式的鞠躬引來了邊上用餐的人注目。 好奇、探尋的視線在他們的身上流連。 女子沒有起身。 若是以前,她絕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的。 但是現(xiàn)在,她還沒有完全從昨天險死還生的經歷中緩過神來,對于外界的感知也就遲鈍了很多。 何況,她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了。 “起來吧。” 蕭驍見女子沒有自己起身的意思,眉梢微揚,開口說道。 女子過了一會才直起了身子。 “蕭驍先生,等下我就帶你去我朋友家?!?/br> “嗯?!?/br> 蕭驍應了一聲,隨即起身,“那你們先吃早飯吧,我在外面的大廳等你們。” “啊?!?/br> 一直安靜旁聽的黑框眼鏡男想要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露出了笑容,“哦,好的?!?/br> “那就麻煩蕭驍先生等我們一會了?!?/br> “我們很快就好?!?/br> “不急。” 蕭驍看了黑框眼鏡男一眼,便轉身向餐廳的大門走去。 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夏蘇文,你為什么叫蕭驍先生了?” 短發(fā)女子有些疑惑。 其實她昨天也好像隱約聽見了黑框眼鏡男對蕭驍稱呼的改變。 但是那時候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好友的身上,沒有多余的精力在意這個。 今天再次聽到她便問了出來,“感覺很奇怪哎?!?/br> “小昭你也這么叫” 明明是比他們年齡小的人,還叫先生 “他救了我。” 谷小昭一臉的認真。 其實她一開始也沒有想過稱呼的問題,但是聽到了夏蘇文的叫法后,她覺得挺合適便也這么叫了。 畢竟是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太隨意了。 “是啊,人家可解了小昭的毒。你還覺得人家是一般人嗎?” 黑框眼鏡男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鏡架,人已經向著食物區(qū)走去了。 “不就是一個醫(yī)生嗎?” 短發(fā)女子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也是神醫(yī)?!?/br> 黑框眼鏡男拿了一個托盤,“昨天什么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br> “嗯,看到沒看懂?!?/br> 平頭男子攤了攤手。 “我們看不懂沒關系,總之小昭就是好了?!?/br> “你們看她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樣子?!?/br> 哪里還有一點昨天的凄慘模樣? “我怎么感覺你在說魚?” 谷小昭抽了抽眼角,她怎么沒覺得自己活蹦亂跳的? 不過,精神不錯倒是真的。 “這樣就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了?!?/br> 黑框眼鏡男瞥了一眼女子,“他可是只看了看人,連把脈都沒有,就知道小昭中毒了?!?/br> “小昭毒發(fā)的時候,他也只是握著小昭的手就把毒解了?!?/br> “這樣的人還不厲害嗎?” 男子的語氣有幾分的感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高人吧?” 這種讓人莫名其妙卻不明覺厲的處事方式 “玲玲,你等下對蕭驍先生的態(tài)度好一點。” 男子看向短發(fā)女子。 “啊?!?/br> 短發(fā)女子下意識發(fā)出了一個單音,隨即面上有些疑惑,“我對他的態(tài)度很好啊?!?/br> 黑框眼鏡男: 平頭男子忍不住嗤笑出聲,“你確定?” “明明我們這些人中對他態(tài)度最差的就是你了?!?/br> “有嗎?” 短發(fā)女子有幾分委屈與無辜,“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br> “行了,反正你后面注意點就行了?!?/br> 黑框眼鏡男揮了揮手,“雖然我們不了解蕭驍先生?!?/br> “但是禮多人不怪?!?/br> “而且,人家還救了小昭的命,就算看在這點上,我們也應該對蕭驍先生更尊敬些?!?/br> “聽到了沒有,玲玲?” “聽到了?!?/br> 短發(fā)女子拿著鐵夾子戳了戳面前的蛋糕,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他們四人中,蘇夏文年紀最大,還是她剛進公司時帶她的前輩,平時也很是照顧他們,對于他的話,她總是要聽的。 “蘇哥說得沒錯?!?/br> 平頭男子一臉贊同,“小昭,你沒見到他昨天給你解毒的樣子。” “現(xiàn)在想想太能唬人了?!?/br> “反正看得我是從頭懵到尾的。” “完全不明所以。” “我就想不通了,什么時候握個手也能解毒了?” “你要是知道了,你也是神醫(yī)了?!?/br> 谷小昭笑著有幾分揶揄。 她在聽玲玲說了昨天具體的解毒過程后也是云里霧里的。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可惜我昨天開頭還有點意識,后面根本難受得已經沒有什么知覺了?!?/br> “不然,興許還能有一點發(fā)現(xiàn)?!?/br> 她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