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頁
當然江釋宸最后還是用行動告訴他,一點淤青,小傷而已,根本不影響。 第二天爬起來,林淮蘇看到自己腰上的手指印,陷入了沉思。 這家伙是不是還挺記仇的。 天地良心,就算林淮蘇不掐他,平日里也是這光景。林淮蘇皮膚生得嫩,輕輕一弄就能留下痕跡,再加上他哪哪兒都敏感,一碰就擰著要逃…… 江釋宸完全沒想到林淮蘇因為這事兒給他記了一筆。 轉(zhuǎn)眼到了春節(jié),培訓這邊也放假了,今年的假期長一些,因為培訓時間本來就夠長了,上次假期也有將近兩個月了,是該稍微放松一下。 江釋宸發(fā)現(xiàn)林淮蘇最近鬼鬼祟祟的,主要表現(xiàn)于,總是在偷偷和什么人聊天,噼里啪啦地在手機上打字,寫著寫著還會笑一笑。 就……很令人不愉快。 “在做什么?”江釋宸把人抱到腿上,下巴往那頸窩一擱,林淮蘇眼疾手快直接恢復桌面。 “你猜?”林淮蘇按滅了屏幕。 江釋宸:“……” 他不輕不重地埋頭往那細細的皮rou上輕輕落了個印子,被林淮蘇給撥開了。 “別鬧,明天就要回京市了,到時候那么多長輩看著呢。” 被拒絕的江釋宸感覺更委屈了。 這種被瞞著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林淮蘇也發(fā)現(xiàn)了江釋宸的心情低落,猜到這人想歪了,擰著身子轉(zhuǎn)過來,跨坐到人身上,兩手捧起那張帥氣的臉。 看著懷里挺委屈。 他不禁笑了起來:“生氣啦?” 江釋宸搖搖頭:“沒生氣,只是不喜歡這樣?!?/br> 他執(zhí)起貼在臉側(cè)的手,輕輕地在手腕上吻了吻:“能告訴我么?” 林淮蘇承認自己被蠱到了。 都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被這家伙搞得這么容易心跳失速。 “給你準備了禮物?!彼那楹芎玫販愡^去,蹭了蹭那鼻尖,“我可是精心準備了好久的?!?/br>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亮了亮,里面帶著深邃的笑意,慢慢湊近了。 “什么時候才能給我?” “唔……快了?!?/br> 因為廚房被糟蹋了,晚上只能點外賣,趁著外賣送來的時間,林淮蘇去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了,沙發(fā)換了新的罩子,洗衣機正嗡嗡工作著。 外賣員將外賣放進了電梯,方方正正幾個大盒子,是日式壽喜鍋,林淮蘇想吃日料、魚生,江釋宸覺得大冬天的吃著太冷了,就又叫了個火鍋。 壽喜鍋可以不用放辣,湯也鮮美,沒多一會兒就開了,咕咚咕咚的,看起來特別暖和,就是里面的配菜實在太多了,林淮蘇把生菜都夾到了江釋宸碗里,自己涮rou吃。 現(xiàn)切的新鮮牛羊rou燙出來比生魚片更誘人,肥美的生魚片幾口就膩了,涮rou片卻可以換調(diào)料換口味,江釋宸早就把他的口味摸清了,換著法給他調(diào)了好多種醬料。 被這么奢侈對待的結(jié)果就是…… 林淮蘇吃積食了。 可是下午是真的餓了嘛…… 外賣比較好打理,吃完收拾好放在門口的玄關(guān),明天下樓分類丟掉,碗筷都不用洗。 分明撐得胃疼,林淮蘇還要吃水果??吭趹偃藨牙锟措娪?,有人給他揉肚子消食,林淮蘇把橘絡(luò)一絲一絲剝下來吃了,和江釋宸一人分一瓣蜜柑。 第二天一早,二人就飛回了京市,今年北方的雪下得特別大,放眼望去銀裝素裹,街邊的雪堆到了膝蓋,車停了一夜,第二天就能卷厚厚一層雪。 他們今年回來得早,因此提前就去聚會了,本是約著打雪仗。有些人年紀越大,心性反而越回去,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 沒有人能拒絕厚厚的積雪的誘惑。 只是林淮蘇最意外的,是在這個聚會里遇到了談朔。 和幾年前比起來,談朔的變化并不大,但林淮蘇莫名想起來之前所改進過的凋零病論,談朔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得了凋零病的患者,整個人的生氣都像是被抽絲剝繭地抽走了一樣。 雖然看起來依舊是溫潤如玉,卻像是看起來完好無損,又怎么也不再光鮮亮麗的玉石。 林淮蘇很難形容那種感覺,或者說……他覺得那雙眼睛里的光沒有了。 “我有點意外會在這里遇見你。”林淮蘇倒不客氣,坐到了談朔旁邊。 “其實去年我就有參加這個聚會了,只是去年你忙,沒有過來?!?/br> 林淮蘇一想,好像是這樣。他嘆了口氣:“之前結(jié)婚給你發(fā)邀請函,你也沒來?!?/br> 談朔笑了笑:“我恐怕沒法參加的?!?/br> 他后半句話沒說完,也沒人問,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似乎不懂他真正指的是哪個方面。 因為才接觸過凋零病不久,林淮蘇還是有些擔心,剛給談朔搭上脈,某個二世祖就進來了。 對于這家伙,林淮蘇多的一個眼神都不想分。 談朔的身體沒什么問題,不過健康又談不上,診不出來任何病,卻總讓人覺得他并不健康。 那或許是心病。 張思澈走到沙發(fā)面前,其他人都往邊上頓了頓,這人在談朔面前和之前完全是兩個樣子,乖乖巧巧地蹲了下來,笑得跟個笑面虎似的。 “診出來什么了嗎?” 林淮蘇瞥這人一眼,沒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