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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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號,無盡寒夜俱樂部?!?/br> 不明所以的名字,讓人沒有頭緒的招牌,沒有任何的窗戶,只有一扇看似沉重的黑色鐵門作為入口。 “口令!” 站在門口那個皮膚黝黑的保鏢面無表情,并以審問的口吻向我問道。 “夢魘?!?/br> 我略帶警惕的說道。 “手伸出來!” 他的聲音十分冰冷,聽起來讓人十分的不爽,可我還是按著他的話伸出了左手,看著他將一個藍(lán)色的手環(huán)套在我的左手上,然后回過頭去,用下巴命令著站在門邊的另一個彪形大漢帶我進(jìn)去。 在大廳中來回略過紅紅綠綠的喧囂燈光,將彌散在這陰暗空間中的刺鼻煙霧照亮。 刺耳叫罵聲吵鬧聲直讓人腦子快要爆炸,我緊走了幾步,跟在這個彪形大漢的身后,從角落處的樓梯向下走去。 “請進(jìn)!” 他對著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看著他身后,那個樓梯下面的小門,心情突然緊張起來。 “咚咚咚!” 我習(xí)慣性的敲了三下門,卻沒有得到里面的回答的聲音,反而是那個大漢提醒我直接進(jìn)去就好。 “不要和我將那么多條件,失敗的后果你自己清楚!不要總和我說那些屁話!媽的!” 我看著那個側(cè)著身子在那里打電話的似乎是這里負(fù)責(zé)人的人,只見他突然用力將自己手里的手機(jī)握碎,一邊叫罵著一邊把手機(jī)摔到地上,腳下一蹬,老板椅突然轉(zhuǎn)了過來,只見他閉著雙眼,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輕輕的用雙手將垂在額頭的金黃色頭發(fā)攏到腦后,突然覺得心底一涼,正好看到他那充滿殺意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直到此時他才終于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他是誰?” 他下巴一抬猛地看著我,沖著我身后的大漢,聲音狠厲地問道。 大漢并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我手腕上的手環(huán)。 “嗯,你出去吧?!?/br>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漢出去。 我看著大漢后退著走出了房間,并將那扇門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了我和那個打電話的黃發(fā)男子,氣氛變得更加的壓抑。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 他率先開口說道,我看著他繞過那個看起來有些過于大的老板桌,走到了我的面前。 這時我徹底看清他的樣貌,一頭金黃的頭發(fā),看起來有些消瘦的臉龐,眉毛像兩把匕首一樣放在眼睛上面,黑色的瞳孔對于眼白來說看起來有些小,讓那種好勇斗狠的氣質(zhì)暴露的更加明顯,雖然他的身高也只是常人水平,但是身體的比例讓雙腿看起來十分修長。 他一臉平靜的向我伸出了右手,在我們短暫的握了握手之后,他看著我警惕的樣子突然放松了下來,他微微笑了笑說道。 “剛才的事讓你見笑了。你不要看我這樣,其實(shí)我膽子很小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死死盯著我,看似真誠的眼神卻完全掩蓋不住他心里的陰狠。 “嗯,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我并無意和他糾結(jié)在他到底是怎樣的人上,只希望快點(diǎn)從這里離開。 “好的,沒問題。嗯,去未來之城對吧?” 他再次回到了他的老板椅里,十分放松的坐在那里,眼神輕笑的看著我,微笑的嘴角更加的上揚(yáng),向我確認(rèn)著。 “嗯?!?/br> 看著他坐下,我也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確認(rèn)的點(diǎn)了下頭。 “不過你要再等一等,還有兩個人沒到。大概再有幾分鐘” 他的話正說到一半。 “哐!” 那扇不大的鐵門被突然踢開,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男孩站在了門口處,一頭干練的黑色短發(fā)配著看起來略顯消瘦的身材,給人一種柔弱的錯覺,可他手臂上的肌rou一條條的肌rou,卻又向眾人展示著他并非弱者。 察覺到我們的視線都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之后,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走了進(jìn)來。 可我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你家的保鏢可越來越不長眼了啊!” 他說著話,左手往前一甩,我才看見他藏在身后的左手抓著一個人的頭,他往前一甩那人頭帶著那碩大的身體倒在了我們面前,而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剛剛帶我進(jìn)來的人,僅僅不到三分鐘他就帶著滿臉的鮮血,以現(xiàn)在這個樣子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他的言行都在向我證明著我之前的猜測,我看著他挑釁似的看向了回到了老板桌后面的金發(fā)男人,我明智的選擇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骨火,你如果再敢動我人,我不管你背后有誰,我都不會讓你這么輕松的離開這里?!?/br>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看著停在門外樓梯處的兩個人,一指倒在地上的保鏢,繼續(xù)說道。 “帶他出去?!?/br> “金童。他是誰?”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我才知道他們的名字,可現(xiàn)在看著骨火看著我的眼神,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還沒資格打聽他的事。我勸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如果你敢繼續(xù)惹事的話,你小心沒人能保的住你?!?/br> 金童一臉平靜的說著,眼神卻鎖定著骨火,直到他后退了幾步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才收回了視線。 “什么時候出發(fā)?” 才坐了下來的骨火并未就此罷休,再次開口問道。 “還有一個人沒到,等他到了,就可以出發(fā)了。” 金童沒有抬頭,雙眼盯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不知道在把玩著什么。 “什么人這么大牌,居然要我等?” 骨火不滿的叫囂著,可這時的金童沒有開口,回答他的是一把拆信刀。 “閉上嘴,老實(shí)等著?!?/br> 金童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許多,可雙眼仍未抬起,仿佛那把拆信刀并非他扔去的一樣。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沉寂,我無聊的看了看依舊在把玩著什么的金童,又看了看雙手抱頭看著天花板的骨火,無奈的掏出了手機(jī),胡亂的翻看著。 “鈴鈴鈴!” 突然從老板桌上傳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寂,在短暫的應(yīng)聲之后,金童終于對著我們說到。 “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