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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公司聘請的聲樂老師吧?”他懷疑地挑眉。 我心虛到眼神亂瞟:“唔,埃里克是我之前在新宿認(rèn)識的一位唱歌劇的聲樂教師。他確實不是公司里面的,但是埃里克的水平真的很強(qiáng)很強(qiáng),比公司里所有聲樂老師都強(qiáng)。埃里克,這位是我拜托你教的學(xué)生,他唱歌真的很好聽哦,請你把他教成一位能讓全世界為他傾倒的歌手吧!” 戴著死神面具的男人根本沒聽進(jìn)去,他僵硬地低下頭,聲音嘶啞地問我:“克里斯蒂娜呢?” 我沒什么底氣地抬手一指:“那,那個就是克里斯蒂娜?!?/br> 二星從者歌劇魅影木木地注視著空條承太郎。 空條承太郎默默地回望。 我在魅影背后拼命向承太郎擠眉弄眼:快承認(rèn),快承認(rèn)! “我……”承太郎清了清嗓子,“我是空條承太郎?!?/br> 我:……啊,完蛋了。 魅影哀戚地發(fā)作起來,歇斯底里地開始大喊大叫:“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我的克里斯蒂娜呢?我親愛的克里斯蒂娜去哪里了?如果聽不到她的歌聲我就要死了!” 承太郎蹙著眉走近,把我從魅影身旁扯開:“你找的聲樂老師就是這樣的?” “不,你聽我解釋……” “你不是克里斯蒂娜。”魅影悲憤地抬起胳膊,“啊,克里斯蒂娜,你在哪里,克里斯蒂娜!i\'m ylemusic,eme anglemusic——!” 我:……大哥你怎么唱起來了??? 來自《歌劇魅影》中的那個可悲的幽靈在自怨自憐的痛苦中開始歌唱,唱的還是《歌劇魅影》這部音樂劇最經(jīng)典的同名主題唱段《the phao摸pera》。即使少了克里斯蒂娜人魚一般完美悠揚的女高中音合唱,魅影仍然唱出了足以震撼整座歌劇院的歌聲。他哀切又充滿誘惑力的歌聲像是從墻縫里幽幽鉆出的一縷怨魂,引著每一個想要在歌唱道路上走得更遠(yuǎn)的人聚攏在他身邊,渴望又恐懼著埃里克——面具下的幽靈,歌劇院的魅影! “you havere——”他高亢地唱著,伸手指向凝神注視著他的承太郎,眼前出現(xiàn)的卻是克里斯蒂娜柔柔笑著的倩影,“for one purpo色 and one alone——!” 你來到這里僅為了一人一事 那就是向他學(xué)習(xí)聲樂?。?! 魅影在自己的主題歌中完成了對自己的自我洗腦,身高195的猛男酷哥承太郎在他眼中已然變了模樣,在他眼里,背著電吉他用眼神詢問我“這人要不要去看看腦子”的那個人正是身穿一襲白裙、美麗動人的音樂天使克里斯蒂娜! “我要讓你成為最好的歌唱家!”魅影狂亂地?fù)]舞著雙手,“來吧,克里斯蒂娜,今天我們先從發(fā)聲練習(xí)開始!” 承太郎:啊,你叫我嗎? 我拼命點頭,把承太郎推到魅影面前:“埃里克老師,克里斯蒂娜會好好上課的,你說是吧,克里斯蒂娜?” 猛男承里斯蒂娜:……行吧。 魅影看都沒有看承太郎身上背著的電吉他,他徑直走到練歌房角落的鋼琴前,掀起天鵝絨的防塵布,掀起琴蓋之后命令道:“我需要一個鋼琴家為克里斯蒂娜伴奏!” 我:……稍等,我再去抽幾個友情池十連。 雜物間又閃耀起了沉船的光芒,在奮力把斯巴達(dá)克斯還有血斧王等等塞回去之后,我精疲力竭地拉著一個金發(fā)男子返回練歌房:“埃里克老師,你要的鋼琴演奏家?!?/br> 承太郎默默地看向演奏家,愉快地把袖子卷起來的金發(fā)男人笑瞇瞇地對他打招呼:“guten men!早上好呀,你就是承太郎對嗎?我是你接下來的伴奏兼鋼琴教師,你可以叫我阿馬德烏斯 ̄” 我疲憊地對承太郎微笑:“本來想找薩列里老師的,但是他在劇情池,不太好抽。” “唉唉,是啊,還是安東尼奧比較擅長教育。我這樣的天才其實不太適合來做教書匠——哦,是埃里克!”莫扎特轉(zhuǎn)過身,快活地對魅影打招呼,“還記得我嗎?之前迦勒底新年音樂會的時候我給伊麗莎白和尼祿陛下伴奏來著!” 魅影:“你是克里斯蒂娜嗎?” 莫扎特隨手在鋼琴上敲了一小節(jié)《費加羅的婚禮》,遺憾道:“對不起,我是音樂上的神才,但是天賦能力也還沒擴(kuò)展到歌唱哦?!?/br> 魅影:“那我不認(rèn)識你?!?/br> 莫扎特:……彳亍。 承太郎默默地把我拉到練歌房的角落,彎下腰低聲嚴(yán)肅地問我:“這兩個老師你都是從哪兒找來的?” 我眼珠子一轉(zhuǎn):“啊,他們是我去年在迦勒底工作的時候認(rèn)識的同事,都是很有藝術(shù)細(xì)胞的人哦?!?/br> 承太郎面無表情:“但我覺得他們一個是歌劇魅影,一個是莫扎特?!?/br> 我:“……哈哈怎么可能呢!這又不是穿越??!” 那頭莫扎特開始大聲地跟魅影討論該怎么給克里斯蒂娜寫一首適合她的獨唱曲,承太郎狐疑地和我湊得更近了些:“是嗎?你之前就職的迦勒底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說:“天文臺?!?/br> 承太郎:真的嗎,我不信。 確實是天文臺!我沒騙人! 雖然沒相信我的瞎話,但承太郎還是跟著魅影還有莫扎特繼續(xù)學(xué)習(xí)了下去。期間每次魅影和莫扎特提到他們所處年代的事情的時候,我都會立刻岔開話題企圖掩蓋過去。但是神才和幽靈都不是什么讓人省心的家伙,我和他們兩個的馬甲漸漸都快要捂不住了。承太郎也從一開始的充滿懷疑,到慢慢麻木,在開始學(xué)習(xí)的第一個月后,他已經(jīng)能按照莫扎特的生平事跡隨口跟神才聊兩句《魔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