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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他做什么都比不了那個白月光。 祁滸廢了, 被人囚禁在地下室忍受著折磨,時晝心里是不是很難受??? 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嘗到了極致的痛。 可為什么? 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才能讓時晝寧可忍受看著心愛之人飽受折磨都不去解救的? 駱崇宴蜷縮著手指,背在身后抓起輪椅的橫桿,將心底再次萌生出來想要毀掉一切的沖動壓下來。 再抬頭與時晝對視時,他已經恢復到剛剛的神情。 時晝瞧著他從不安害怕到嫉妒嘲弄, 短時間換了好幾個表情, 蹙起的眉頭更緊。 這樣的小混蛋, 他覺得好陌生。 “晝哥哥……”駱崇宴動了動嘴, 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抓起桌上的項鏈,歪著頭隨手把玩。 對時晝在意祁滸的嫉妒, 徹底打翻了駱大貓體內惴惴不安的醋瓶子,也讓他植根體內的星星之火, 被這股捕風捉影的無端猜忌徹底蔓延開來。 “我做什么事, 都要向你報備嗎?” “不是說過,咱兩不再是兄弟,你不用像以前那樣做了。” 也不要再一次次讓他產生不該有的錯覺,讓他以為自己擁有追求他的權利,讓他看到希望的同時再墮入深淵。 “師兄……你攔著我見他……”不也是因為他替自己查了他心上人的資料嗎?! “你還想干什么?” “要拿根繩子把我鎖在家里嗎?!” 讓他哪里都不去, 這樣就沒人會是祁滸的威脅了是不是? 明明不想說傷人的話,明明傷了時晝他自己更痛。 可駱崇宴還是把多年以來的委屈怒火化成一支支箭矢扎入他體內,哪兒痛戳哪兒,不痛不休。 憑什么只有他駱崇宴一個人難過? 憑什么祁滸能這么輕易得到他這輩子都拿不到的東西?! 時晝被一聲聲質問砸在原地,掉線一樣怔住, 從來沒想過他的一句話能讓駱崇宴有這么大的反應,更不知道,他一直以為堅持的卻是對方積怨已久的。 付出勇氣與努力才向彼此邁出的步子,似乎又退了回來,仿佛這么多天的日子都是白活。 時晝站起來,將時時刻刻帶在身上的平安符留在桌上。 這是他一個頭一個頭給小混蛋求到的,該還給他。 時晝放下平安福擦過駱崇宴的身子走到門口,戴著手套的手觸到把手時停下了。 他對著門開口:“是我……” “多管閑事。” 咔噠。 被拉開的門再次合上,世界歸于沉寂。 駱崇宴眨著顫抖的睫毛,望著桌上的平安符,胸口被塞著棉花一樣吞噬他的呼吸。 房間陽臺上的花瓶里擺著盛開的艷紅玫瑰瞬間枯萎。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明明他不是這樣想的。 駱崇宴推開身/下的輪椅去夠桌上的平安符,絆了一下直接摔跪在地毯上。 平安符里他寫給時晝的紅字紙條掉在地毯上,成了罰他徹底淘汰出局的紅牌。 “晝哥哥……” 夜里,銀光傾瀉進來,跪在地上的人影雙手捧著掌心之物,如掉落在陽臺處的花瓣,了無生氣。 “先生到底跟小少爺吵什么了?”岳銘生拉硬拽地把程東抓過來,逼問他。 兩人冷戰(zhàn)的第一天,岳銘還沒察覺出來兩人的不對勁。 直到第三天在一樓客廳,他陪小少爺在沙發(fā)上看新聞,正好等上先生回來。 他準備離開不打擾他們倆的二人世界,卻發(fā)現時晝目不斜視地直面前方,無視駱崇宴的存在直接上了三樓。 第四天第五天…… 他仔細留神發(fā)現兩人已經好像已經快一個周沒說話了,時晝周身那股“靠近者死”的怵人氣勢更強了。 而駱崇宴天天跟他手里的機器人一樣食不知味、出門訓練、回家睡覺,過程序式生活,將自己的感情起伏全部格式化。 程東就知道他要問這個,嘆了口氣悶頭吸煙,不吭聲。 岳銘更急了,見他背過自己又跟著走了兩步,勢必要問出個理由來。 “不是都按你我的設想好好的發(fā)展呢嗎?先生不是都開始追人了?怎么……怎么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比之前更糟了啊。 程東這幾天因為大冰山心情不美麗,每天都在忍受著極寒。 偏偏目前這個狀況,讓他這自封的半個軍師也成了丈二和尚,再來半個月,他真的得去找李叔借假發(fā)了。 “哎?!背號|看著著急上火熱鍋螞蟻一只的岳銘,話到嘴邊又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別嘆氣了!”岳銘揪著他衣服把人推到墻面,真想舉起拳頭揍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先生是個鋸嘴葫蘆,程東怎么也跟著有話不說,急死個人! 程東抬臂擋開他揪著領口的手,掏出一根煙塞他嘴里。 “別急?!?/br> “我呸!”岳銘直接將煙摘出來,他不急? 他都快急死了。 眼看著小少爺的訓練要結束了,而結束訓練后就真的要開始實施,計劃中他最不愿意的看到的第三步。 與吊頭李的生意合同已經簽訂完成,訓練結束的駱崇宴每晚泡在私密工廠制作要準備的東西。 在這個關鍵的節(jié)骨眼兒上兩人居然玩什么冷戰(zhàn),小少爺被這事兒分心著,一旦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岔子,那才真的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