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你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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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耿呼吸不暢,連忙將他手拍了下來“別的哪有金子實在?我又不知道阮阮喜歡什么,哪知道送的合不合她心意,直接送金子給她,她喜歡什么就買這不是更好?” 謝青珩無言以對。 季詔跟在兩人身旁,突然就有些理解往日周奇幾人為什么總愛罵裴耿了,他忍不住吐槽道“狗大戶!” 裴耿白了他一眼“你這是仇富,要不得知道不?” 季詔無語“裴耿,你這樣錢財外露小心哪天被人宰了?!?/br> 謝青珩在旁點頭,附和了一聲。 他現(xiàn)在就想宰了裴耿,總覺得被他那一箱子金子一襯,鬧的他那盆松子樹窮酸的跟什么似得。 三人打打鬧鬧,裴耿一人被兩人折騰,眼見著沈棠溪站在一旁,裴耿上前就想著朝著他肩上一拍。 他原是想要讓沈棠溪幫著他說兩句話來著,可誰知道沈棠溪卻像是被驚著了一般,下意識的便朝著一旁退了半步。 裴耿手中頓時落空。 沈棠溪回過神看著他“怎么了?” 裴耿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中略過個念頭。 都是自己人,沈棠溪怎么還這般警覺? 只是他也沒多想,見沈棠溪眼中奇怪,直接上前攀著沈棠溪的肩膀說道 “你問我怎么了,我還想問你怎么了呢,打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發(fā)呆,想什么呢?” 裴耿比沈棠溪矮上一些,卻比他要壯許多。 他伸手攀著沈棠溪時,直接將沈棠溪拉歪了身子。 裴耿想起剛才在明慧堂里的事情,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后湊在他耳邊促狹的說道“我說阿棠,你從剛才阮阮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瞅著人家瞧,這會子還這么神不守舍的,你該不會是瞧上了人家阮阮了吧?” “裴大壯!” “裴耿!” 謝青珩和季詔幾乎同時出聲。 季詔溫聲道“裴耿,阮阮是女子,這種話可不能胡說?!?/br> 謝青珩則是更直接,他瞪了裴耿一眼“裴大壯,阮阮是我meimei,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叫人聽了去壞了阮阮名節(jié),小心我揍你?!?/br> 沈棠溪眼見著兩人動氣,斜著肩將裴耿的胳膊抖了下來,對著他道“別胡說?!?/br> 裴耿撇撇嘴“我說笑嘛,你們干嘛當(dāng)真?” 謝青珩皺眉“說笑也不行!” 沈棠溪目光動了動,抬頭道“好了,別亂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青珩多護(hù)著蘇阮?!?/br> 復(fù)又對著謝青珩道 “青珩,裴耿最愛說笑,他也不是有意的,你別動氣。” “我瞧著安陽王妃他們都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也趕緊過去吧,省的待會兒姑父他們讓人來尋咱們?!?/br> 謝青珩聞言看了眼沈棠溪,想要看清楚他心思,只是他臉上覆著面具讓人瞧不清楚神情,露在外面的那雙眸子一如往常。 謝青珩抿抿嘴唇,點點頭道“好?!?/br> 季詔站在一旁,看了看謝青珩,又看了看沈棠溪,半晌后才帶著淺笑說道“青珩你也真是,阿棠又不喜歡阮阮,上次咱們說起來時,他還跟你為著阮阮起了爭執(zhí)來著,難道你忘了。” “裴耿就是一時胡說,阿棠你說對不對?” 沈棠溪聞言卻只是揚唇笑了笑,就轉(zhuǎn)頭跟著謝青珩朝前走。 季詔臉上笑意頓時散了些,他站在原地看著沈棠溪背影許久,裴耿拍了他一下“阿詔,你怎么了?” 季詔扯了扯嘴角“沒什么。” 裴耿見著季詔也跟在兩人身后離開,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們這都是怎么了,一天奇奇怪怪的?!币娙俗哌h(yuǎn),他連忙大聲道,“噯,我說你們等等我啊,還有沒有兄弟情義了……” 裴耿搖晃著身子,連忙追了上去,一手攀著季詔,一手攀著謝青珩,嘴里說道 “你們幾個真是的,太不講義氣了,虧我還想著帶你們?nèi)ゴ毫鴺且娮R見識。” “呸,我才不跟你去?!?/br> “就是,小心你祖父知道打斷你腿……” 裴耿哼道“我才不怕呢,我外公說了,這男人啊識得美色,才不會被美色所迷,你們?nèi)齻€就是太講規(guī)矩了,成天這么端著也不嫌累的慌……” “我可不想什么美色。” 謝青珩拎著他胳膊將人從肩頭拉下來。 裴耿頓時疼的叫出聲“哎哎哎,疼,疼……” 沈棠溪說道“你呀,收斂些吧,瞧瞧你祖父在朝里的日子,回頭知道你在外頭揮金如土又得關(guān)你禁閉了?!?/br> 裴耿好不容易掙脫,揉著胳膊嘀咕道“我祖父那是心里嫉妒,明明多的都用了,可跟外公吵架了就鬧著硬氣非撐著臉皮不肯用我外公的銀子?!?/br> 裴敬塬可謂是大臣史上最窮的戶部尚書,到現(xiàn)在都還給朝廷干著白活兒不說,還欠著朝廷的銀子。 這也就算了,偏偏說來的親家又是大陳第一財神爺。 謝青珩幾人想起這位裴尚書的辛酸史,都是忍不住失笑出聲。 這般凄慘的尚書,裴敬塬當(dāng)?shù)囊菜闶乔盁o古人了。 …… 謝家替蘇阮辦的生辰宴不大,除了謝家的人外,也就只有安陽王妃幾個外人。 可是謝家下人極多,再加上安陽王妃不多在外走動,謝家替蘇阮補(bǔ)辦及笄宴,并請了安陽王妃做正賓的消息依舊還是傳了出來。 除夕這一日,祁文府一早便被祁老夫人拖著在家中辭年,行祭禮,等著忙完之后,又是家宴,一直到了晚間守歲的時候,才有了那么一絲閑暇的時間能夠休息。 祁文府靠在外間橫廊上,身后傳來大哥祁文柏的孫兒咿咿呀呀的聲音,侄兒祁謙帶著侄女祁甜在外間放著爆竹,府里的丫環(huán)下人也難得少了規(guī)矩,在旁笑著鬧著。 祁文府深深嘆了口氣,旁邊就傳來一道聲音。 “四叔,這大過年的,你嘆什么氣?若是叫祖母聽著,怕是又要嘮叨你了。” 祁文府回頭,就見到大侄子祁武從屋中出來。 祁武是祁文柏的長子,比祁文府還要大上一歲,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模樣,濃眉大眼的,看上去又黑又壯。 若是不知情的剛瞧見他時,襯著他這名字,怕是以為他是從武之人,可天知道祁武卻是連半點拳腳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