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可真叫人想要?dú)Я耍?/h1>
就算沒有薄家做的其他事情,明宣帝也會想辦法除了薄家。 更何況如今證據(jù)確鑿,薄家數(shù)罪在身,明宣帝又怎么可能會放過這般機(jī)會,定會將他們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錢太后拿著茶杯蓋子飄了飄杯中茶葉,輕抿了一口茶水問道“那宇文延和裕妃呢?” 賀嬤嬤回道“二皇子那頭,皇上并沒有直接下詔,只是減了俸祿,禁足不準(zhǔn)外出?!?/br> “至于裕妃,被降了位分去了封號,成了薄嬪,遷居旬陽宮閉宮自醒,無詔不得外出,而跟二皇子有關(guān)的一系人等,皆是被貶的貶,殺的殺?!?/br> “這一次咱們可謂是損失慘重?!?/br> 錢太后聽著賀嬤嬤的話后,“砰”的一聲放上杯蓋“沒用的東西!” “哀家替他鋪好了路,甚至弄了通天坦途,卻這么容易便被人廢了?!?/br> “還有薄家也是,沒有那腦子偏要去行那事情,做事這般不小心,若是當(dāng)年蘇宣民死時就直接斬草除根,一并除掉了蘇阮母女,哪兒還有今天這么多事情。” “白白葬送了哀家多年的籌謀和準(zhǔn)備,更險些壞了哀家的大事!” 之前蘇阮母女入京之后,她便示意宇文延和薄家,直接想辦法除了蘇阮母女,以絕后患。 可是宇文延和薄翀卻太過貪心,不僅想要拿到蘇阮手里那本賬冊,借而弄死了南元山得了那次輔之位,更想要借著蘇阮和陳氏的身份拿捏謝家。 他們野心太大,卻沒有與之相配的能力。 要是他們行事周也就算了,可他們卻那般大意。 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反而被人抓住了把柄探出了荊南真相,讓她不得不舍了他們。 薄家和宇文延會有今日,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本已富貴企及,卻還那般貪心。 枉費(fèi)了她多年籌謀才將他們推到了如今地位,更白白費(fèi)了她花費(fèi)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弄出的棋子。 賀嬤嬤跟隨錢太后多年,自然是知道她心思的,她在旁低聲道“太后娘娘,薄家倒了,等于斷了咱們一條臂膀,往后再想要行事怕是沒以前那般容易了?!?/br> “而且那一日您在殿上那么逼迫皇上,皇上恐怕也對您生了怨?!?/br> “雖然荊南和嶂寧的事情都到了薄家而止,可難免會有人還留意著,您說的那件事情是否要先放放,免得引了人注意,反倒是壞了多年籌謀?” 錢太后眉眼陰沉,想了想才說道 “馬上年節(jié)了,薄家之事傷筋動骨,荊南之案雖然判了,可是那個林罡卻是一直緊咬著嶂寧不放,哪怕回京之后依舊在讓人暗查嶂寧的事情,還險些查到了越榮父子身上。” “哀家雖然讓人想辦法牽扯到了皇后宮中,可林罡未必會信。” 她頓了頓才說道 “傳消息給外面的人,此事先放放,等過了年后再說。” “讓越榮父子跟謝家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至少別斷了謝家這頭的線?!?/br> 賀嬤嬤點(diǎn)頭道“那裕妃和二皇子那頭?” 錢太后摸了摸杯沿“哀家本以為這一次他們母子恐怕會和薄家一個下場,可沒想到他們還能留住性命。” “皇帝既然沒有處置他們,還留著他們母子,想來是還念著往日情誼的。你讓人跟下面知會一聲,暗中照顧幾分,叫他們也知道就算他們落敗,哀家這個祖母和姨母依舊是念著他們的?!?/br> 賀嬤嬤遲疑“可皇上若是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樣?” 錢太后說道“他們身上流著薄家的血,哀家和薄家親近,在他們落難之后照顧一二,誰人敢說什么?” “皇帝念著父子之情,那宇文延往說不定還有用的著的時候,別叫他徹底寒了心失了銳氣?!?/br> 賀嬤嬤若有所思,知道錢太后是想要給二皇子保留著一絲念想,叫他以為太后還會幫他,所以不認(rèn)命,將來就算有什么計劃,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賀嬤嬤說道“還是太后娘娘英明,老奴明白了。” 賀嬤嬤領(lǐng)命退下去之后,錢太后才端著茶杯輕晃了晃。 今日召蘇阮來壽康宮,她不過是想要作戲給明宣帝看,讓人以為她因為薄家被廢了而怨恨蘇阮,所以故意找她的茬。 讓明宣帝知道她在意薄家,甚至在意宇文延和裕妃,免得對其他事情起了猜忌。 明宣帝跟她險些翻臉,甚至命人將她強(qiáng)行送回后殿是她沒想到的,而之前蘇阮那般聰慧,竟然簡單幾句話就挑起了明宣帝的怨恨,讓他暴怒之下連母子身份也忘了,更是錢太后沒想到的。 “倒真是個聰明的?!?/br> 錢太后微微揚(yáng)唇,“難怪當(dāng)初蘇宣民死了,能護(hù)得住陳氏茍延殘喘了兩年,看來之前謝家和曹家的事情,恐怕跟這丫頭脫不了關(guān)系……” 那時候曹家被宇文延利用算計謝家,卻反被謝家折騰的那般慘。 她得了消息的時候就想著謝家出身的那幾個小子里面,哪有這般機(jī)敏之人,能讓的曹家吃了啞巴虧不說還大出了血,而且若非有人從中作梗,宇文延和薄翀的計策也不會那般容易被識破。 那兩人雖然貪心,卻也不是什么蠢貨。 所做計謀瞧著淺顯,可若是沒有防備,尋常人怕是怎么都不會發(fā)現(xiàn)。 如果他們當(dāng)初的計謀成功了,現(xiàn)在倒霉的應(yīng)該是謝家,而不是他們。 錢太后手指輕敲著杯沿,眸子里忽明忽暗。 想起之前蘇阮的那些話,還有謝淵那般袒護(hù)她和陳氏的樣子,她突然低聲道“可真是好命啊……” 明明是繼女,同樣隨母改嫁入了高門大戶。 當(dāng)年的她遭遇那般凄慘,處處被人欺辱,可蘇阮卻能被人護(hù)的如珠似寶。 謝老夫人為她不惜請動安陽王夫婦入宮替她說項,謝淵明明是長輩卻一路陪著事事以她意見為準(zhǔn)。 若不是知曉陳氏是改嫁入的宣平侯府,那蘇阮不是謝家之人。 怕是連她都要以為蘇阮是謝家女。 同樣的身份,不同的境遇。 蘇阮那般幸運(yùn)美好的樣子。 可真叫人想要?dú)Я耍?/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