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嫁出去都行?。ǘ?/h1>
祁老爺子說道: “這丫頭生父那頭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一時半會估計不會定親,而且她又是個心氣高的,機靈的很,我瞧著這蘇阮說不定以后真要成婚,也是招贅入府。” “你去給你兒子說親,難不成還準(zhǔn)備把老四送出去,給人當(dāng)過門女婿?” 祁老夫人聽著自家老頭子的話,眉心微皺了皺。 她之前只瞧著蘇阮長得好看,性子也瞧著乖巧,倒是沒想到她身世那么復(fù)雜。 祁老夫人見狀說道:“看吧,你也舍不得,所以往后沒問清楚前,別急著給你兒子拉紅線,這沒成也就算了,這萬一真成了,把你兒子送去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你舍得?” “我怎么舍不得了?” 祁老夫人剛才是在想蘇阮的事兒,這會兒聽見老頭子的話,頓時瞪了他一眼: “我說你迂腐不迂腐,上門女婿又怎么了,他是去了之后就不姓祁了,還是不認(rèn)我們這爹娘了?” “而且照你這么說,那蘇丫頭父親沒了,母親嫁進了謝家之后也相當(dāng)于沒了,往后就算真的跟謝淵生個孩子那也是姓謝的?!?/br> “那蘇家上上下下說到底就那小丫頭一個人,招贅不招贅有什么區(qū)別?” 說話間祁老夫人有些憤憤的扯了扯帕子。 “我跟你說,只要能讓老四成婚,別擱我眼前晃悠?!?/br> “別說是娶妻了,就是讓他嫁人我都樂意!” 老太太哼了哼,鼻子里冒出一串白氣:“到時候他要真有本事把自己嫁出去,我替他準(zhǔn)備八十抬的嫁妝,保準(zhǔn)比韻兒她們還多,我敲鑼打鼓的去給他送嫁!” 祁老爺子聞言頓時一噎,一時間哭笑不得。 瞧著老婆子說完之后扭著帕子氣呼呼的走了,祁老爺子連忙追上去,“哎你等等我……你走慢點,小心摔了……” 祁老夫人瞪他:“你別跟著我,看著你們爺幾個我就煩!” “別介啊,老四不娶媳婦兒,你煩我做什么…” “你還說,要不是你成天斗雞遛狗的,半點都不cao心他,他能都二十好幾還沒影兒嗎?我這是造了什么孽了,活生生要養(yǎng)個老兒子在府里……” “這關(guān)我斗雞什么事?!?/br> “你還說,你說京里那些老臣,誰跟你似得成天不著調(diào),我就瞧著你那只雜毛雞不順眼,回頭我就把它燉了去…” “不行,你燉了我生氣……” “你就燉……” 祁老爺子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卻還是扶著老夫人的胳膊,生怕她走快了在雪地上摔了。 祁老夫人雖然負(fù)氣,嘴里罵的厲害,卻也始終沒甩開他。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走遠(yuǎn),旁邊的下人瞧見都是見怪不怪,等他們走遠(yuǎn)了之后,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到兩人不時拌嘴的聲音。 …… 祁文府半點不知道他娘已經(jīng)開始替他“恨嫁”了,送走了他爹娘之后,祁文府瞧見蘇阮眉心舒展,已經(jīng)看不到之前那般愁眉苦臉的模樣,這才說道: “心情好了,之前的事情也想通了?” 蘇阮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應(yīng)該…算是想通了吧?!?/br> 她知道了謝老夫人的想法,雖然能夠理解,可是卻沒辦法感同身受。 不是她不在意謝老夫人,而是想法不同。 她依舊覺得,像她如今這樣沒什么不好,至少能夠護得住自己,護得住自己在意的人周全。 祁文府見她模樣,隱約猜到她心中想法,直接說道: “想不通就別想了,也沒多大的事情。” “你要是顧忌謝老夫人的心情,怕她傷心,那回去哄哄她跟她認(rèn)個錯就成了,往后行事別這么沖動?!?/br> “像是曹家和大皇子這一次,我想你若是誠心想要坑他們,應(yīng)該還有別的更加不動聲色,又能顧全所有人的辦法對不對?” 蘇阮聞言抿抿嘴。 辦法是有。 比如拿捏住了今天的事情,回去之后讓謝淵去找曹雄,只要有那一紙賭約在手,她就能想辦法借著謝淵的口激怒了曹雄,逼得曹家退讓,甚至借此再釣出大皇子,然后謝家便能迂回的將他們坑上一把。 雖說最后的結(jié)果差不多,可是這種辦法卻是麻煩了很多,而且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比起這種迂回的手段,蘇阮卻是更喜歡干脆直接,一擊斃命的。 就像是今天這樣,直接便能搞定曹家和大皇子,拉攏趙家、白家和岳家一起和他們對付曹家,甚至還能讓曹家沒機會反咬他們一口,堵死了他們所有的退路,這不是很好嗎? 仿佛是看出了蘇阮的心思,祁文府說道: “我知道其他辦法也許會麻煩一些,可是人生在世,你身邊并非只有你自己一人。” “你如果能夠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不在意他人心情,自然是任由怎么方便怎么來,哪怕你直接弄死了曹家也無所謂,手段只是過程而已。” “可是你既然在意謝家的人,又在意謝老夫人的心情,那就學(xué)會凡事迂回一些,不是讓你龜縮隱忍,而是將事情做的更加隱秘一些,也更保險一些?!?/br> “這樣同樣能達成目的,也能夠讓謝老夫人安心,不是嗎?” 蘇阮瞧著祁文府若有所思。 她的這些本事,雖然大多都是祁文府教的,可是那是幾年后的祁文府。 那個時候南元山死了,宣平侯府倒了,連帶著朝中許許多多如今安好的人都因為這次戶部貪污的案子出了事。 那時朝中的局勢遠(yuǎn)不像現(xiàn)在這么安寧,祁家牽涉其中,所受到的壓力和一些不懷好意的手段也更多,祁文府那時候經(jīng)歷了太多人情冷暖,性情也就更加淡漠。 他遠(yuǎn)不像現(xiàn)在這般鮮活,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會顧忌這么多。 而且蘇阮上一世經(jīng)歷過太多的不平和坎坷,受過的磨難更是讓她心性遠(yuǎn)比祁文府還要狠辣,所以哪怕師承祁文府,可實際上祁文府的手段有時候會更加潤物細(xì)無聲,而蘇阮則是講究暴力的多一些。 祁文府喜歡委婉著來,跟狐貍似的隱藏在暗處坑人。 而蘇阮則是講究效率,怎么快怎么狠,怎么有效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