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酸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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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們就是仗著出身壓根就沒好好學(xué)過,這國學(xué)之事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才會變的烏煙瘴氣!” 裴耿擼袖子就想罵人。 特么那個暴脾氣,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祁文府面色不變,只是細(xì)看時就能發(fā)現(xiàn)他眸子里冷了幾分。 “徐司業(yè)說的是,他們都是些孩子,未曾經(jīng)歷過大考,難免考前失了分寸。” “我特地請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好生指點他們一下經(jīng)義卷試的事情,畢竟你在這上面有經(jīng)驗,國子監(jiān)中除了你沒有其他人更適合了?!?/br> 徐喜來臉上怒色一僵,下一瞬猛的漲紅。 他當(dāng)年參加了五次鄉(xiāng)試,才中了舉人,后來又連考了兩次會試,都全部落榜,前前后后考了將近二十年,四十多歲才因為被人提攜入了官場。 祁文府夸他卷試有經(jīng)驗,簡直就是在諷刺他多年不中舉的事情。 徐喜來氣得就想張嘴罵人,祁文府卻是趕在他開口前說道: “這次小考是皇上親自吩咐的,我原是想著徐司業(yè)經(jīng)驗豐富,想請你盡心一些,免得讓皇上覺得咱們國子監(jiān)無能,教不出好學(xué)生來,不過如今瞧著徐司業(yè)不喜他們,此事便作罷吧?!?/br> “免得讓你為難?!?/br> 徐喜來瞪大了眼,他知道小考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皇上親自吩咐的。 他到了年紀(jì)了,早已經(jīng)不可能更進(jìn)一步,可是府里子侄卻都還在,要是能得皇上青眼,也能讓他們將來仕途更加順暢一些。 徐喜來連忙變了臉色,“祁祭酒誤會了,我只是不喜有人拿學(xué)業(yè)玩笑,并無其他意思,為人師者,怎會不喜歡學(xué)生?” 祁文府見他服了軟,也跟著軟和了下來:“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徐司業(yè)了?!?/br> “你們幾個,徐司業(yè)是我特地請回來教導(dǎo)你們經(jīng)義卷試的,這次小考與正式科舉雖有不同,卻也有幾分相似,你們可要好生跟他學(xué)著,聽明白了沒有?” 謝青珩幾人都聽出來,祁文府是向著他們的,自然不會駁了他的面子,紛紛道:“知道了,祭酒?!?/br> 徐喜來丟了臉面,沒多留就直接走了,等他走后,祁文府目光頓了頓,才走到一旁將地上甩掉的面娃娃的腦袋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后,攤開手: “拿來。” 裴耿看了謝青珩一眼,將剩下的半截身子交了出去。 祁文府將東西拿了過去后,沉聲道:“我?guī)湍?,不是因為你對,而只是不喜歡徐司業(yè)以偏概全,罔顧師者之禮罷了?!?/br> “你剛才所言不敬師長,罰你抄寫禮運五十遍,戌時之前交上來?!?/br> 裴耿頓時哭喪了臉:“祭酒,現(xiàn)在都未時了……” 祁文府淡聲道:“嫌少?” 裴耿連忙擺手:“不少不少。” 祁文府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你們分入上舍兩班的人是這次小考重中之重,陛下閱卷也以你們?yōu)橄龋€有五日便是考期,這幾日安生些,好生跟徐司業(yè)學(xué)著?!?/br> “是,祭酒。” 祁文府吩咐了幾句,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謝青珩張了張嘴,滿臉郁卒:他的阮阮娃娃?。?/br> 裴耿在旁邊愁眉苦臉的說道:“怎么這么倒霉,五十遍禮運,我得抄斷了手……” 他扭頭正想哭訴,誰知道就撞上了謝青珩陰森森的眼睛。 裴大壯頭皮發(fā)麻連忙后退了半步就想跑,卻被謝青珩一把拎了回去,直接掐住了他脖子用力晃起來,那樣子跟脫了毛的雞似的,被掐的嗷嗚直叫。 …… 祁文府從里頭出來,又跟著兩個博士去了一趟上舍西邊那班走了一趟,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出來便讓那兩個博士先行離開。 等人走后,他才掏出袖子里放著的斷成了兩截的面團(tuán)娃娃,上下瞅了瞅。 那圓乎乎的腦袋,耳朵已經(jīng)給摔沒了,鼻梁也塌了下來,那身子上倒還是原樣,紅色的小斗篷和褐色的靴子,一看便讓他想起那日在梨園春里,同樣打扮的蘇阮來。 祁文府站在光禿禿的柳樹下,將面團(tuán)腦袋重新放在了身子上,瞅了眼被摔得歪七劣八,半點瞧不出來精致模樣的面團(tuán)娃娃,伸手取下那身前掛著的小牌子。 瞧著上面用糖漿寫著的“我錯了”三個大字,他嘴里忍不住“嗤”了聲。 “倒會賣乖?!?/br> 跟謝青珩這里倒知道討好了,怎的每次遇見他時,就只會懟他,氣得他腦門生煙? 祁文府想起那鬼丫頭氣得他胃疼的模樣,不由哼了一聲,使勁的戳了戳面團(tuán)子的腦袋,想象著戳著蘇阮那白面饅頭似的軟乎乎的臉。 戳一下,哎喲一聲,再戳一下,再哎喲一聲…… “祁祭酒,原來您在這兒啊,讓我好找?!?/br> 旁邊有人走過來,朝著他打招呼。 祁文府連忙將面團(tuán)兒重新塞進(jìn)了袖子里,面不改色的抬頭冷淡道:“怎么了?” 來人連忙說道:“是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宣您入宮,那公公就在那頭候著呢。” 祁文府挑挑眉,皇上傳他入宮? 他隱約猜到是為著什么事兒,怕是瑞王那頭真找出了什么證據(jù)來了,否則皇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傳他入宮。 祁文府摸了摸袖子里的軟面娃娃,想起蘇阮那天跟他說她“等不了”的模樣,理了理袖子淡聲道:“我知道了,這就過去?!?/br> …… 宮里來傳旨的人是祁文府的熟人,皇上身邊貼身太監(jiān)周連的徒弟小秦子。 往日里宮中傳他時,大多都是隨便尋個小太監(jiān)捎個信,這次居然直接讓小秦子過來,顯然是出了急事。 小秦子奉命來國子監(jiān)尋人,半晌沒找著,急的腦門上都冒汗了,見到祁文府施施然的過來時頓時上前急聲道:“哎喲我的祁大人,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這是去哪兒了?” 祁文府佯作不知的說道:“這是怎么了?勞秦公公親自出宮了。” “您可別寒磣奴才了,是有急事兒,皇上那頭還等著您呢,您趕緊隨奴才入宮吧?!毙∏刈由鲜志屠?。 祁文府被他拉著朝外走,一邊說道:“出什么事了,這么急?” 小秦子深深嘆口氣:“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您趕緊的,奴才路上邊走邊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