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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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連忙攔著謝老夫人:“娘,您別氣?!?/br> “我不氣?我看你是要氣死我!” 謝老夫人伸手打開謝淵攔她的手,氣得腦仁疼:“你怎么就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直接湊到圣前去說,她們可是罪臣妻女,你知不知道罪臣是什么?” “那是要掉腦袋的!” 說著,謝老夫人胸前起伏:“之前我還懷疑你是愧疚作祟,才把她們母女接回府,可這會兒我倒是真相信你是被陳氏迷昏了頭了,你怎么不干脆捅破了天去?” 謝淵賠笑:“兒子剛才就說了啊,兒子是被美色所迷,見色起意……” “你閉嘴吧你!” 謝老夫人一巴掌糊在他腦袋上:“滾出去!” 謝淵幾乎是被謝老夫人拿著茶杯砸出錦堂院的。 錦堂院的幾個丫鬟連帶著柳mama聽見里面動靜,都是不由散開了些,里面門突然打開之后,謝淵快步從里面閃身出來,緊跟著一個彩云鑲金青瓷茶碗就跟著砸了出來。 周圍的人眼觀鼻鼻觀心,束著手站在各處。 謝淵摸了摸鼻子,嘴里輕咳了一聲后,臉上就恢復(fù)了平日里冷肅的模樣,只是要忽略了他有些泛紅的腦門。 柳mama見著謝淵手上纏著的布上又見了血,連忙上前說道:“侯爺,奴婢去讓陳大夫替您瞧瞧吧?!?/br> “不…” 謝淵拒絕還沒出口,里面就傳來謝老夫人的咆哮聲。 “請什么請,他骨頭硬著呢,不過是點皮rou傷罷了,又沒少塊rou,請哪門子的大夫!”罷了又怒道:“你們是不是閑的慌,要不要我把你們都調(diào)去盛安院伺候你們家侯爺去?!” 柳mama頭皮一緊。 其他人一哄而散。 謝淵看著片刻見就空蕩蕩的四周有些哭笑不得,對著柳mama說道:“不用了,這點傷不礙事,你去取些冰橘糖來,哄著老夫人點兒,別讓她氣壞了身子?!?/br> 望了眼里頭,謝淵咳嗽了一下,聲音大了幾分: “碧荷苑那邊,我已經(jīng)讓人禁了蘇阮的足,沒我的吩咐不準(zhǔn)她見任何人,這些日子就罰她在碧荷苑里好好思過,免得她再氣著了老夫人。” 柳mama連忙道:“奴婢知道了。” 謝淵問:“二小姐呢?” 柳mama答:“在祠堂?!?/br> 謝淵眉心微皺,謝嬛居然去了祠堂,他抬眼:“老夫人罰的?” 柳mama搖搖頭:“不是,之前二小姐跑來跟老夫人哭了一通,然后就自己個兒跑去了祠堂,奴婢方才聽二小姐身邊的半月說,二小姐在先夫人靈前哭的厲害…” 謝淵沉眼,他心中原是對謝嬛有怒的,氣她之前胡鬧,更氣她口中那些污糟之言。 可是聽到柳mama說她哭的厲害,想起謝嬛以前乖巧,他又沉默下來,半晌后才說道:“你好生照顧老夫人?!?/br> 柳mama蹲身行禮送走了謝淵之后,這才松口氣,她還怕謝淵追究她之前鞭打碧荷苑那位的罪責(zé),好在侯爺雖然疼寵陳氏母女,倒也不至于太過苛責(zé)他人。 她忍不住搖搖頭嘆口氣,只覺得今兒這事鬧的,這好好的喜事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柳mama讓人去取了冰橘糖,又端了些下火的茶水,這才進了屋子里。 里面炭盆子燒的正旺,暖烘烘的讓人昏昏欲睡。 謝老夫人坐在軟塌邊上,手中揪著引枕上的金線團花生著悶氣。 “老夫人?!?/br> 柳mama叫了一聲。 謝老夫人沒答應(yīng),柳mama便端著手里的托盤到了她跟前:“老夫人,侯爺剛才出去的時候讓奴婢取了些冰橘糖來,您要不要嘗嘗?” 謝老夫人眼神一瞟,板著臉:“他就知道拿這些玩意兒來糊弄我?!?/br> “侯爺哪是糊弄您,他是關(guān)心您呢?!?/br> 柳mama抿嘴笑道:“大夫說您不能多吃糖,侯爺就特地讓奴婢把這糖收起來控著量,這不,瞧著您今兒個生了氣,他趕緊趕忙的就讓奴婢取了過來。” 柳mama將裝著冰橘糖的碟子送到謝老夫人跟前,那透明的摻著些橘絲兒,還有些橘子香氣的糖塊便入了謝老夫人的眼。 “您瞧瞧這冰橘糖,顏色多好?!?/br> “往日里您總覺得府里做的不地道,侯爺便專門請了御膳房的廚子每幾日便做些送來府上,奴婢瞧著,這滿京城也就是侯爺這般孝順了,換了旁人,誰會為著這一口吃的就去求皇上的?” 謝老夫人聞言神色微緩。 這冰橘糖是她家鄉(xiāng)才有的東西,偏府中做不出來這味道。 御膳房倒是有個她老家那邊的廚子,做的一手地道口味,可是入了皇宮之后,哪怕只是個御膳房的廚子,那也是皇帝的東西,沒有皇帝的話,外人誰敢讓御廚給做吃的? 年前時她病了一場,心心念念著冰橘糖。 謝淵不知道怎么聽說了,就直接求去了皇上面前,愣是為了口吃的求得皇上親口下了旨,讓御膳房那廚子每隔幾日便做了送來府上。 這事兒當(dāng)初還鬧了不少笑話,就連皇上也笑謝淵,說他這輩子唯一一次下旨給廚子,就是為了他們宣平侯府。 柳mama見謝老夫人神色緩和下來,這才取了糖送到謝老夫人手上:“老夫人也別氣了,侯爺行事向來都有章程。” “他有個屁的章程?!?/br> 謝老夫人爆了粗口,顯然氣得不輕,憤憤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橘糖像是在出氣。 “你說說他渾不渾,居然瞞著我這么大的事兒,今兒個要是沒鬧出來,之后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來?” “那陳氏就也算了,軟綿綿的使不出來性子,瞧著就是個沒脾氣的,可是那個蘇阮……” 她一提這兩字,就腦仁疼。 “那丫頭簡直就是個炮仗筒子,一點就炸。” 她往日還奇怪著,謝淵怎么就處處護著這娘兒兩,如今找著原因了,她倒還不如不知道了。 之前她還能理直氣壯的教訓(xùn)蘇阮,如今呢? 人家鬧的有名堂,為親爹報仇來了。 你殺了人家爹,娶了人家娘,還想當(dāng)人繼父讓人家孝順,擱她身上她怕是也恨不得捅謝淵兩刀子。 這干得都是什么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