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書迷正在閱讀:軟玉生香、[綜漫]喵有所依、我靠做夢來種田、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超級殺手在身邊、[綜漫]毛茸茸收集圖鑒、上帝金屬、渣了偏執(zhí)反派后我又回來了、我的女友是通靈人[娛樂圈]、不明實(shí)人
猶如冰雪消解,易真解開了東?;裨E的隱匿狀態(tài),他吐出一口濁氣,兩手并用,將蝕骨靈蝎舉到眼前,與它對視。 “我不想殺你,”他說,“我知道你聽得懂,你遠(yuǎn)比我想象得更聰明。我只要你聽我的話,別亂殺生?!?/br> 卡在螯鉗上的手指錯開,易真發(fā)力將蝕骨靈蝎甩遠(yuǎn),毒蝎子敏捷地翻身落地,就像一道幽暗的驚雷,不依不饒地沖易真飛速爬跳過去。 距離近在咫尺,即將躍起來的那一刻,它忽然停住了,尾鉤來回?fù)u擺,黑豆豆眼盯著易真的手。 “花翅大蟋蟀,”易真慢吞吞地顛了顛手中的袋子,引起一片窸窸窣窣的鳴叫,“個大、皮薄、rou質(zhì)鮮嫩……還是活的。據(jù)說這是你很喜歡的食物呢,真的假的?” 他低頭,對看上去有點(diǎn)傻眼的蝎子露出微笑:“想吃嗎?因?yàn)槟阍噲D偷跑,所以你就先想著吧。給我進(jìn)去,明天看情況給你分配?!?/br> 毒蝎子焦躁地啪嗒轉(zhuǎn)圈,食欲占了上風(fēng),它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眼前的人類,那自然也搶不到他手里那袋美味的活蟲。 它呆呆地立了片刻,想了又想,還是垂頭喪氣地爬上桌子,主動跳進(jìn)了關(guān)押它的玻璃罩,在角落里窩成一團(tuán)。 我不快樂,因?yàn)槲沂遣豢鞓返男《拘印?/br> 總算把這小混帳制住了! 易真長出一口氣,重新蓋上蓋子,想了想,還是問外面的傭人要了一塊新鮮生rou,放進(jìn)玻璃罩里。 這下好,自己還是個在容家混吃混喝的呢,結(jié)果后邊又拉扯了個拖油瓶。系統(tǒng)獎勵的八十八只大蟋蟀聽上去還挺多,喂起來也就是幾頓飯的功夫……這可咋整,得盡快賺錢了。 啊,難道到頭來我還是擺脫不了男mama的命運(yùn)嗎…… [為什么不是父親呢?]太阿問,[你又當(dāng)嫂子又當(dāng)媽,難道不會覺得身體上某個重要的零部件有退化的趨勢嗎?] 易真:“……是啊,為什么呢?你問住我了,這是我沒想到的。” 角落傳來生rou的腐蝕聲,吧唧吧唧的進(jìn)食聲,易真終于能夠重回那個關(guān)鍵的話題。 “所以,有兩個玩家,混在圍觀的人群里,看見了我?!?/br> “你能確定他們的身份嗎?” [不能。]太阿說,[我只能感應(yīng)到半徑150米的范圍內(nèi),有玩家和系統(tǒng)交流的跡象。] “會是舍心和李有燈嗎?”易真提出設(shè)想,“不,這個還是需要再看看……” 易真轉(zhuǎn)圈踱步:“他們應(yīng)該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因?yàn)槲液驮男愿癖憩F(xiàn)完全不同,而且他們也未必聽見我的自我介紹……太阿,他們能發(fā)現(xiàn)你么?” [不能,]太阿說,[但那段時間我依然終止了一切活動。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們并非高階玩家,更不用說裁決十二席。] 裁決十二席,太阿第二次提到的名詞,讓易真不得不深究一下:“什么是裁決十二席?” [那象征著一切的頂點(diǎn)。]太阿回答,[全部玩家中的至高至強(qiáng)者,他們的身份至今沒有完全暴露在明面上,僅有幾個較為高調(diào)的裁決者為世人所知,其中之一就包括我之前說過的魔神信徒。] [他們的指引系統(tǒng)也是特殊的,無法為在他們之下的任何系統(tǒng)所感知。我能發(fā)現(xiàn)其他玩家,因?yàn)槲沂悄恪澜缰鹘堑闹敢到y(tǒng),可如果裁決者就站在這里,我也不能斷定他的身份。] 易真沉吟了一下:“所以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這本破黃書,可能出現(xiàn)最強(qiáng)的穿書者,比如那個野心、奴役和詭計(jì)魔神的信徒,手握五十四個大世界的玩家。” [是的,我認(rèn)為這很合理。]太阿說,[假如裁決者真的降臨在你的世界,那么我勸你放下矛盾與成見,和容鴻雪合作。你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因?yàn)槠駷橹梗阎?,能夠從裁決者手中逃脫的世界,也只有一個。] 易真低聲重復(fù):“……一個?!?/br> [是的,一個,唯一一個。]太阿說,[我們無從得知那個幸存世界的任何情報(bào)資料,這被視作是裁決十二席的奇恥大辱,他們將這段歷史死死封存了,凡是提及它的人都不會得到回答,如同對著墳?zāi)购霸?。?/br> 易真抹了把臉,這一晚他難得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之際,他的腦海中不?;厥幹粋€念頭。 他坐起來,打通了容鴻雪的號碼。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視訊,等待音響了一聲,兩聲……易真抿起嘴唇,手指就懸在掛斷鍵上。 第三聲,他搖了搖頭,低聲自語:“算了。” 按下去的瞬間,第四聲響了一半,容鴻雪輕聲說:“有事?” 易真的手指僵硬,容鴻雪問:“你在想要不要掛斷,是吧?!?/br> “沒有,”易真收回手指頭,若無其事道,“我有件事……想問你?!?/br> “說?!比蔌櫻┑恼Z氣是一貫的悠閑,似乎世上沒有什么事能打破他的氣定神閑。 易真斟酌著開口:“對你而言……有沒有那么一刻,你會忽然覺得……世界變得很復(fù)雜?” 容鴻雪愣了片刻,啞然失笑:“什么?” 易真低聲說:“我們很少這么心平氣和地說話吧?所以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也沒這個閑心,大晚上不睡覺來找你。仔細(xì)想想,有沒有這種時候?” “比如一些武器機(jī)甲忽然得到研制進(jìn)化,功能變得繁多;很多未知的種族,未知的職業(yè)在不經(jīng)意間冒出來;還有……還有一些人的性格、情感,逐漸變得豐富,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