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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鴻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么,究竟是隕星辰女士的72小時,還是我作為人類的72小時?”他問,“告訴我,塞西爾,我的朋友,我該怎么理解?” “身為一個外交人員,我認(rèn)為我在人類情緒學(xué)和修辭學(xué)上的造詣是優(yōu)秀的,”塞西爾點點頭,“你在反諷嗎?” 容鴻雪輕聲說:“希望我的反諷沒有傷害到我們的友誼,同時我也希望,我跨越一整個星系的距離,從中央星來到這里所付出的成本,并不是白費?!?/br> 塞西爾活動三根手指,他慢慢地踱步:“朋友,你為什么要為難我?阿佐特帝國所擁有的資源里,礦石能源占據(jù)多數(shù);礦石能源的帝國里,你的雙手又抓住了一半的版圖,何不見好就收,放棄猩紅斗篷星系的生物礦產(chǎn)開采權(quán)?隕星辰女士似乎決心已定,須知她的心愿,不是我們中任何一個有能力更改的?!?/br> “在這之前,隕星辰女士已與我達成共識,”容鴻雪不為所動,“我拿到首發(fā)開采權(quán),她得到她所需的。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變卦,我還蒙在鼓里?!?/br> 塞西爾進退兩難,他的手指敲在堅硬挺括的衣料上,發(fā)出撲撲的輕響。 “這樣好了,塞西爾?!比蔌櫻┱f,“我退一步,請你告訴我,是什么導(dǎo)致隕星辰女士改變了心意,然后我再決定要不要求見她,好嗎?” 塞西爾的虹膜一閃一閃:“多謝你,我的朋友!很高興你沒有勉強我們的友情,我愿意答應(yīng)你的要求!” 使臣的全息投影消失在雪白的地板上,副官之一的伊斯塔·羅蘭鳥站在容鴻雪身后,悄無聲息地開口:“您認(rèn)為,搗鬼的人會來自宮廷嗎?” “宮廷和內(nèi)閣,看不慣我的人不都多的很嗎?”容鴻雪回過頭,親切地望著紫發(fā)紫眼的副官,“這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啊,伊斯塔。” 這時,他的私人光腦忽然響了起來,容鴻雪垂眼,一道通話屏幕彈出在他面前。 誰會在大黑天的工作時間內(nèi)給他打私人視訊? ——或者說,誰敢在大黑天的工作時間內(nèi)冒然打擾? 伊斯塔十分驚訝,控制室里忙忙碌碌的艦隊高級官員也不自覺地停下了動作。 易真懶懶地抬起手,興致盎然地打了個招呼。 “嗨!” 第12章 容鴻雪看著易真,易真也回看容鴻雪。 舷窗后并非黑暗冰冷的太空,月神星橘紅色的大氣層仿佛燃燒正盛,超級風(fēng)暴氣旋形成的大紅斑在視野內(nèi)緩慢移動,將宇宙中最極端的冷酷同最熾熱的聯(lián)想完美融合在一起。 容鴻雪就站在月神星的背景前,寂靜持續(xù)了好幾秒,他才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問:“你的變化很大。有事?” “當(dāng)然沒有啦!”易真也笑,“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今日小甜事而已,比如陽光多么燦爛花朵多么芬芳看見你這黑心種子的臉我睡覺都能睡得香——你覺得可能嗎?” 好肥的膽子,今天吃錯藥了還是怎的?伊斯塔·羅蘭鳥大驚失色,她悄悄盯著上司不動如山的背影,猜測這個蝰蛇一樣狠毒的男人,將會如何處置他大哥的遺孀。 這些年,她時常聽見易真的名字,提及者的口吻大多輕蔑又曖昧,菟絲花、yin物、兄弟共妻……偏偏其中強勢的一方不以為忤,幾乎是以贊許的態(tài)度旁聽這些頗具侮辱性的流言蜚語——即便他自己也在議論中被冠以弒親者的惡名,許多人通常以惋惜的口吻,評價容父是“養(yǎng)虎為患”。 “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易真收斂笑容,“別裝傻,裝傻沒意思?!?/br> 容鴻雪輕輕地笑,他另起話頭:“我聽說,你借用了容家的訓(xùn)練室?” 易真:“是啊。” “我還聽說,有一支‘灰兔’解毒劑流出市面,是被一個黑市商人用脫胎水的藥方換得的?!比蔌櫻┱f,“很老舊,也很低劣的體質(zhì)強化劑?!?/br> 易真:“不錯,還有呢?” 容鴻雪的神情很溫柔:“我得說,是交換的人太心急了。如果他愿意等一等,別那么倔,我這里還有更多,更好的藥可以給他。也許他還不明白,脫胎水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毒的提純,越精純的毒素,越能最大程度上打碎受洗者的基礎(chǔ),這樣重塑起來的身體,也越強韌?!?/br> “可惜,”他嘆了口氣,“這個藥方太老,毒素提純的技術(shù),也只有專為學(xué)術(shù)研究的大藥劑師才會收藏了。畢竟,有了尖端的科技結(jié)晶,誰還會自討苦吃呢?” 易真:“嗯……多謝提醒?還有沒有聽說其它新鮮事了,比如我早餐喝的是奶,午餐吃了rou,晚餐嘗了湯之類的?或者再大一點的事……比如你meimei被人關(guān)進真空模擬室,在氧氣耗光之后,把十個指甲撓斷才逃出來,之類的?” 容鴻雪有點意外:“艾靈,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因為她來找我?!?/br> 易真盯著他:“別給我裝,我倆是負(fù)距離接觸過的關(guān)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艾靈在大學(xué)的人際關(guān)系糟糕到什么程度,你心知肚明,就像每天定期有人跟你匯報容家的事情一樣,她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也必定會讓你第一時間了解,但你從來沒管過她,為什么?” 伊斯塔悄無聲息地向后挪到控制臺跟前,與艦載工程師之一的同僚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怎么回事?換作以前,這小寡夫每次聽到他和上司的私情,要么臉白得像死人,要么又羞又氣,臉紅得充血,說不定還得屈辱得大哭一場。今天這是怎么了,轉(zhuǎn)性了?簡直堪稱膽大包天和游刃有余的結(jié)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