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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的動作越來越狠,“告訴我,他在哪?!” 面對不依不饒的蝙蝠俠,斯萊德卻不由想到自己初見杰森時,杰森那副小可憐的樣子,這讓他的語氣中不免帶上了幾分火氣。 “你問我,你憑什么問我?” “當他在哥譚流浪的時候,你在哪里?在他一無所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在哪里?當他半死不活、步履蹣跚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對方聞言動作一頓,這樣斯萊德捉住機會砍了下去。 哪怕布魯斯盡力閃躲了,胳膊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明明杰森早就和他分道揚鑣、不知所蹤了,斯萊德卻還是能夠一臉淡定的忽悠著布魯斯,“如果他真的想要見你,不需要你來找,他自然會去見你,但是他沒有,不是嗎?” 掌握信息上的不對等,讓布魯斯面對斯萊德時有些受限。 畢竟斯萊德的話聽上去還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杰森真的想要見他,怎么會過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出現(xiàn)呢?但斯萊德的話成立,是建立在如果杰森沒有失憶的情況下的。 而現(xiàn)實情況就是,杰森早就失憶失的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蝙蝠俠畢竟是蝙蝠俠,哪怕斯萊德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仍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在你這里,對嗎?” 看著斯萊德微微變色的臉,布魯斯知道了答案。 ———————————————————— 刺客聯(lián)盟中。 在蒙德死去后,杰森迎來了一位新的老師,這位老師是個實干家,一上來就對杰森動手了。 在對方面前,杰森感覺自己稚嫩的像個孩子,完全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明明對方用的一招一式,都是自己在刺客聯(lián)盟中學過的,但是對方用出來的感覺,和自己用出來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天上和地下,杰森是地下。 “你知道自己缺少什么嗎?”新老師松開了自己掐著杰森脖子的手,事實上,有好幾次,他都完全能夠?qū)⒔苌瓪⑺?,只是他停了下來。就這份收放自如的本事,讓杰森覺得自己還差得遠呢。杰森甚至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斯萊德那種水平的存在。 只是他們兩個誰更勝一籌,杰森就不清楚了。畢竟對方面對自己的時候看上去是毫不留情的,一直維持在一個在殺死自己之前停手的狀態(tài)。但斯萊德當初和自己打斗的時候,卻幾乎一直都在開閘放洪一般的放水。 事實上,杰森其實并不弱。他只是太過迷茫,他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也沒有找到未來的方向。 “我缺少什么?”杰森想了想,“我也許缺少時間,我……” “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我知道?!比コ沁^分強大的實力后,新來的老師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大學教授,與刺客聯(lián)盟的畫風格格不入?!暗@不是你真正缺少的東西,你真正缺少的,是決心?!?/br> “決心?”杰森抬頭看向了對方,對方的發(fā)色和瞳色,是比東方人還要純粹許多的黑色。那黑色像是一個漩渦,仿佛能夠吸走別人的靈魂。 杰森下意識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那你的決心是什么?” 杰森本以為自己得到的答案,會是什么諸如殺戮、信仰、強大之類的話,可誰知,對方卻說:“賭局,我的決心是賭。” 對此,杰森就:??? 此刻,杰森是杰·復讀機·森,“賭?” “我的生活,這個世界,就是一場賭局?!彼麕е鴰追稚窠?jīng)質(zhì)的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人心、生死、信仰、尊嚴……世間的一切都可以成為賭注。而賭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也許前一刻你以為自己就要大獲全勝了,下一刻,你卻是滿盤皆輸?!?/br> “我的決心就是我將一切視為賭局,我做好了贏的準備,也做好了輸?shù)摹6F(xiàn)在,我似乎已經(jīng)快要贏了?!?/br> “你在說什么?”杰森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正處于一個奇怪的空間之中。 “你不是刺客聯(lián)盟的人,你是誰?” “我當然不是刺客聯(lián)盟的人?!蹦腥艘粨]手,空間瞬間變了一個樣子,一張賭桌出現(xiàn)在了杰森的面前,上面擺著一個骰子。 “我和這個世界賭過無數(shù)次,你是為數(shù)不多的贏過我的人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位?!蹦腥藢①€桌上的骰子拋向了空中,然后伸手一接握緊了拳頭,“所以這最后一場賭局,我選擇了你?!?/br> 他笑的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雖然你偷偷做了弊,但是沒關(guān)系,畢竟這一開始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賭局,所以我原諒你了。接下來,找到你的決心吧,不然我會感到無聊的?!?/br>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杰森快步走向?qū)Ψ?,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只有兩三步,杰森卻怎樣都無法走到對方的面前。 “在賭局揭曉結(jié)果的時候,你會知道一切的。”那個男人笑著保證道,“現(xiàn)在,你需要做的,是成長為一個最好的自己。” 說完,男人一揮手,杰森被送了出去。 坐在賭桌上,男人松開了自己之前緊握著的拳頭。曾經(jīng)被他握著的骰子,此刻已經(jīng)化為了粉末。 透過這個尚顯稚嫩的杰森,他不由想起了那個在阿卡姆中絕望無助,卻從未真正墮落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