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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鬼切握著茶杯, 看向?qū)γ鏇_自己笑的髭切。同樣都是自己,但是鬼切卻不像他,于是他沒有學(xué)“髭切”的柔軟笑容, 哪怕現(xiàn)在的自己頂著髭切的容貌。 “我知道的, 現(xiàn)在的‘我’失去了一部分很重要記憶。”髭切軟軟地笑著。他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大江山的妖怪,他還小的時候, 被源賴光救過,當(dāng)時就被他的強(qiáng)大所吸引, 一直夢想成為源氏的利刃。但—— 戰(zhàn)亂的時代, 人類又那般脆弱,生死又有誰說得清楚呢? 髭切喝了一口茶。 他死后, 變成為了源賴光最討厭的妖怪。他不知所措, 卻還想追隨那個男人。以至于有空就偷跑出去看他, 但每一次都克制住自己不靠前,默默在一邊守著。 直到目睹他受傷,忍不住出救了他……和他的佩刀相容,變成了鬼切。 但是,源賴光做錯了一件事啊。 他不該把自己身為妖怪的記憶封印。導(dǎo)致后面被解開封印,丟失了人類那段時間記憶的自己對他做出了那么多瘋狂的事情。 “那位大人,從來都不會為自己所作所為辯解?!摈谇锌粗砬校勺约簛碚f這番話,他大概能聽得進(jìn)去一兩句,“不管是什么時期的我,我都不希望……自己太過于在意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呢?!?/br> 說完最后一句,髭切笑了。 室內(nèi)的刀劍男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兩振源氏的刀在交流些什么。 “……”源賴光喂飯的一頓,低頭看向懷里的白絨腦袋,“你似乎對鬼切很在意?” “還好吧!”葉紹會在意鬼切完全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家伙很討厭罷了。 但如果鬼切不在源賴光的身邊,而是換成了本丸的這些刀劍付喪神,他又覺得更討厭。果然,源賴光的身邊,還是只有他和鬼切就好了。 葉紹抬頭看向源賴光,“不如我們?nèi)ァ赣H大人’那邊,把鬼切帶回來吧!” 源賴光:“……”你怎么想到一出就是一出。 狐之助抬頭看了一眼被審神者抱在懷里的年幼審神者,只覺得他撒嬌的樣子可愛極了。雖然完全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這么可愛的審神者提出的要求,有哪一振刀能忍心拒絕? 即便它知道,它現(xiàn)在的想法是完全不對的。它應(yīng)該快點將本丸審神者拐帶他人本丸審神者的事情,上報給時政。 一開始,狐之助是打算這么做的。但偏偏要這么做的時候,它的通訊裝置就出現(xiàn)問題了,怎么都無法聯(lián)系上時政。再后來一些,只要它一想要這座本丸的事情上報時政的時候,大腦都會突然斷片—— 就是上一秒想著這件事一定要上報時政,下一秒就忘記了自己要把什么事情上報時政。 這很不對勁! 但偏偏狐之助越是跟在這位審神者的身邊,這種老年癡呆的感覺就越是明顯。這種意識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但身體卻無法做出跟意識一樣的反抗感覺,真是太讓狐貍崩潰了! 狐之助不知道的是,源賴光正在抹 去它的意識。 管狐式神,只需要照顧好主人就行,多余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尤其是—— 他討厭管狐。 “可以?!痹促嚬庵雷约哼t早要跟安倍晴明對上,即便曾經(jīng)的他們,關(guān)系還算不錯。 誰讓——偏偏是這位應(yīng)該理解自己的友人,選擇了分割靈魂,分出黑白晴明,以此做出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選擇。 呵,白晴明。 “賴光大人,您在生氣嗎?”葉紹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源賴光的不對勁,他伸出碰了碰源賴光的頭發(fā),然后將靈力匯聚包裹全身,一陣白光過后—— 葉紹以此模樣的成年姿態(tài),一把將源賴光反撲,壓在身下,“這樣抱著你,心情會不會好受一些?” 被壓制在其身下的源賴光:“……起來。” “賴光大人的頭發(fā)香味很好聞。”葉紹像是沒有聽到源賴光的話,他嗅了嗅對方的頭發(fā),眼眸里滿是喜悅,配上眼角下的淚痣,更是顯得風(fēng)情萬種。 “賴光大人……好香?!比~紹湊近源賴光的脖頸,還沒有親上去,就被源賴光用靈力壓制回了兒童模樣。 葉紹:“???” 源賴光單拎起葉紹的后衣領(lǐng),跟他對視,“誰教你這些的?” “唔?”葉紹歪頭看向源賴光,表情純良。 不用葉紹回答,他也知道是誰教的。哼…… 鬼切放下的茶盞,他知道,“自己”沒有必要欺騙他,“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嘛,只要刃活得時間夠久了,很多事情都能慢慢找到真相了。”髭切在這里遇到了鬼切,也見到了主人帶回來的那位審神者大人。 他雖然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了,但是對于源賴光還是很在意的。一看對方是安倍晴明,就忍不住心生出期待——既然安倍晴明都在這里了,是不是賴光大人也在這里? 那么,自己前段時間毫無記憶,卻把本丸全部刀劍男子都嚇到的突變,會不會就跟賴光大人有關(guān)? 比起失去人類那段記憶的鬼切,擁有完整記憶的髭切,是有無數(shù)的話想對源賴光說的。 這些話,以前都只能埋藏在,自己口所述的那些源氏重寶之類出陣話語里。 而如今,曾經(jīng)身為缺少人類記憶的鬼切就在這里,平安時代背叛了賴光大人的白晴明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