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筆記(2)
“謬論?!绷午鳑]好氣的說道,“我沒必要跟你在這里討論是非黑白。說正事吧,大家都挺忙的,別浪費時間?!?/br> “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心急了?”柳師傅的表情故作夸張,極其意外的看著廖琪。他說,“有些話我還想跟你多聊聊,我怕東西給了你,你轉(zhuǎn)身就會走。” “似乎,我們并沒有什么好談的。”廖琪冷聲說道。他向來不跟對手多說,更何況還是一個屢次戲耍他的人。 “當然有?!绷鴰煾到z毫不在意廖琪的態(tài)度,他將廖琪面前的咖啡杯拿走,然后說道:“還是換一杯吧,我的也剛好喝完了?!?/br> 臨走時,柳師傅還特地對廖琪說了一句:“我猜,以你廖琪的人格,肯定不會偷看我的東西的?!?/br> 本打算看一下盒子里是什么物件的廖琪聽到柳師傅的話,頓時皺了皺眉。他本想無需在意柳師傅的說法,但當他真要下手時,卻還是瑟縮了回來。 偷窺這種事,廖琪向來是以其為不恥的。 廖琪看著柳師傅的背影,心里的情緒很繁雜?,F(xiàn)在他認為自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該跟柳師傅談?wù)撌欠乔酆诎住?/br> 兩個觀念不同,陣地不同的人,想法又怎么會一樣。 沒多久,廖琪一手拿著一杯咖啡回來,依然是放在廖琪面前一杯,說道:“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給你要了一杯焦糖拿鐵。小孩子么,應(yīng)該都喜歡甜的。” 廖琪白了柳師傅一眼,并沒有去接那杯咖啡。他說:“東西給我把,我還有事,要先走了?!?/br> “干嘛這么急著走?”柳師傅問,“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多聊一聊不是很好?” 廖琪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盒子,既然對方不想給,那他也不是一定就要。但他心里有種感覺,如果他走了,一定會后悔。 所以,廖琪猶豫著。就在這空檔,柳師傅接著說道:“我用你想要的東西,換點跟你了聊天的時間,不過分吧?” “我時間很寶貴,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件東西值不值的了這個價?!绷午鞯恼Z氣依然很冷。 “不用套我的話,東西我現(xiàn)在是不會告訴你是什么的。等咱們聊完,東西我一定會給你。但你要是現(xiàn)在走了,可就什么都沒了。”柳師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雙手交叉托住下巴,盯著廖琪說:“我們還是先聊聊比較好?!?/br> 廖琪無所謂的聳聳肩,“好,既然你這么想聊,我也沒有一直拒絕的道理。不是外人,我喊你一聲柳叔叔不介意吧?” “你不介意我就無所謂?!绷鴰煾敌χ?,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左腿搭上右腿,雙手仍然交叉著放在膝蓋上。十分放松的狀態(tài),柳師傅問,“昨天晚上有沒有重拾點信心?” “當然有?!绷午鳠o視柳師傅話里的譏諷,十分隨性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你能對我的命這么珍惜,還真是該謝謝你?!?/br> “哪里話,我只是不想游戲一點挑戰(zhàn)都沒有。”柳師傅 “人嗎,總得培養(yǎng)點樂趣。比如說,看著對手一步步成長,壯大,最后又把他打敗?!?/br> “你確定等我成長起來,你還能把我打???”廖琪好笑的看著柳師傅,他說,“難道你就不怕失策,最后翻了船?” “不會?!绷鴰煾嫡f,“雖然你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成長了很多,成長速度也很快,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自信可以,切莫自負。” “聽起來,倒像是一個長輩的諄諄教導?!绷午鬣托Α?/br> “本來也是。”柳師傅毫不客氣的應(yīng)道。 廖琪懶得跟他耍嘴皮子,轉(zhuǎn)而問道:“當初,你們?yōu)槭裁匆瞿切┦??不會只是為了阻止我,不想讓我去參加訓練吧??/br> “原來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訓練了。”柳師傅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語氣中也帶著幾分原來如此的意味。 廖琪白了柳師傅一眼,“這么裝模作樣的,有意思么?” “看破不說破,怎么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绷鴰煾悼此凄凉郑瑢嶋H上不過是隨口說說。 廖琪就著柳師傅的話向下說:“難道我還得配合你演一出戲?我喊你一聲柳叔叔,也不代表我們的關(guān)系就真的親近了。只是因為你年紀大罷了,像我們這種年輕人,理應(yīng)尊老愛幼?!?/br>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绷午饔质翘嵝选?/br> “我以為你能猜到。以前不行,至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可以?!绷鴰煾档恼Z氣有些失望,看向廖琪的眼神的也帶著些許蔑視。他說:“我剛才不是說了,我做那么多,就是要讓你一步步的成長。給你打個比方,你就像我種下的瓜,只有等到瓜成熟了,我才會摘下來吃?,F(xiàn)在還不到攫取果實的時候。” “比喻倒是很貼切。”廖琪含笑點了點頭,旋即又對柳師傅說道:“但是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了么?” “有么?我怎么不覺得……”柳師傅大笑幾聲。笑聲平息,他話鋒一轉(zhuǎn),對廖琪說道:“你知道么,當我看到你那‘我認輸了’四個字的時候,我是什么感覺么?” 廖琪沒有發(fā)問,但是那個神情就是在詢問著柳師傅。 柳師傅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能放下自己心里的那份驕傲和自豪,足以證明你成熟了很多?!?/br> 廖琪不以為意,柳師傅卻是接著說道:“你不這么認為么?過鋼易折,鋼是這樣,人也是這樣。你沒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的心境比兩個月以前,要成熟的多了?” 廖琪就被困在柳師傅這樣的言辭當中,他一直在反駁,但是卻越來越有種蒼白無力的感覺。因為柳師傅每句話說的都對。 他說:“廖琪,你應(yīng)該比我更懂的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愛憎情仇,也見證了許多,因各種不同的理由而被殺死的真相。這些都沒能讓你看清這個世界么?” “你說,你的堅持有意義么? “柳風,這些都是你們做。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得認。還是你覺得自己根本不算是個男人,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么?”廖琪言辭激動,用的竟是激將法。 “我……”柳師傅猶豫著,最后卻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做沒做過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廖琪嘴角勾著笑,他說:“那你就是承認了?不說話,就代表你是默認了!”說罷,廖琪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東西來。 本書首發(fā)來自一曲書齋(m.budusu.),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