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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和母親飽受折磨,不得不將他關進了地牢中。 謝爾利用玩家越獄,他精神狀態(tài)十分混亂,一方面留有為杰爾實現(xiàn)愿望的執(zhí)念,一方面又因親人的背叛而產(chǎn)生錯覺,總覺得城堡中也有人替代了自己,并且在想象中將那背叛者的設定套到了已逝杰爾的身上。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故事至今為止都跟利維坦沒有關系。 沈雍樂從忒休斯之船起,就注意到了主線名稱的關鍵性,之后通過直播看到的幾場游戲,也無不證明了所有故事都是圍繞主線在展開。 然而這個副本從第一天開始就危險性太高,一直需要不停思考各種線索,期間還混雜著與NPC的數(shù)場博弈,讓他幾乎分不出心神思考主線的事。 以至于沈雍樂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他們其實根本沒有破解“利維坦”的意義。 杰爾并沒有因為嫉妒替代謝爾,一切都是Boss的騙局,利維坦根本不是指什么嫉妒的惡魔。 那么它又是指代什么呢? 在這個故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樓上的打斗聲越來越大,已經(jīng)從屋內(nèi)轉移進了走廊,一個新的腳步聲從天花板另一頭出現(xiàn),接著便像鎖定獵物的豹子,一路“咚咚咚”穿過走廊,沖入戰(zhàn)局。 沈雍樂實在擔心爵爺,也沒心思再繼續(xù)研究,轉頭將病例塞回給樊毅:“我上去看看,等會meimei的房間見!” 沈雍樂很快沖上了三樓。 爵爺見到他便是眉頭一皺——沈雍樂的卡爾古加西亞隨時有可能失效,沒有了道具卡加持,以他那一個月特訓出來的身手,連變身前的夫人都打不過! 顧青巖都比他強,至少顧醫(yī)生會用刀,也很清楚切哪里最具殺傷力。 沈雍樂其實也知道自己戰(zhàn)斗力有限,跑上來主要是為了確認幾件事,見謝爾和夫人雖然都已經(jīng)趕到,但一直互相牽制,爵爺和顧青巖完整無缺,心頭登時放下大半。 他極快地沖爵爺他們說明了情況:“杰爾車禍死了,明天的魔術不是移形換影,我們找到了謝爾的病歷和副本道具卡,不要跟他們硬扛!” 謝爾正巧被爵爺甩飛出去,落地時靈活地一個翻滾卸去力道,聞言眸光一暗,轉頭森冷地盯向他。 沈雍樂立刻擺手:“你先別撲過來啊!你殺我根本沒意義,想想清楚——” “你不是要表演最偉大的魔術嗎?還有杰爾,你找到杰爾了嗎?你不先去解決杰爾,他明天說不定就又從哪里蹦出來取代你了……” 謝爾被他說得愣了一下。 沈雍樂心道有病就要吃藥,你看,天天這么發(fā)瘋,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 他曉之以理:“你把我們都殺了,明天誰看你表演最偉大的魔術?快別鬧了乖,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正事呢!” 謝爾站直了身子看向他,歪歪頭,似乎被他說動了。 另一頭,夫人看不見謝爾,順勢撲向了離自己最近的莫覺,她顯然比謝爾更缺乏耐心,沒心思聽人多說什么,便用那高出正常人數(shù)十倍的力道一巴掌拍了過來。 莫覺也無法分心再顧及沈雍樂那邊,匆忙拎過一旁的裝飾畫擋了擋。 三厘米厚的實木畫框被輕松抓斷,爵爺眉頭微皺,看了眼身后僵持住的兩人,咬咬牙,終于決定趁機將兩只Boss分開來,逐一擊破。 夫人的戰(zhàn)斗力明顯比謝爾高,問題是他們?yōu)榱送瓿扇蝿?,不可能任由夫人將謝爾殺死;同樣的,因為有身份替換的機制,他們也不能冒險讓謝爾殺了夫人。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將兩只Boss都分別困住。 但困住暴走中的波ss明顯比殺死更加困難。 莫覺以雙臂格擋,護住自己的頭部往后退,甩了甩被震麻的手,目光卻是越發(fā)堅定,毫不退讓地再次沖了上去。 趕緊解決眼前的夫人,他才能回頭去幫樂樂。 彈幕都被爵爺強悍的身手吸引了目光,幾乎沒幾個人在聽樂神忽悠謝爾了。 [爵爺帥爆了?。。?!] [我的天,爵爺也太厲害了,副本Boss好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對啊,感覺就是因為不能下死手,爵爺才束手束腳,否則早碾壓夫人了] [mama問我為什么跪著看直播!] [嗚嗚嗚爵爺好man,怎么辦,有點想跟樂神搶男人] 幸好沈雍樂暫時沒精力注意彈幕。 他莫名有種感覺,總覺得只要安撫住了謝爾,夫人就也能跟著平靜下來,恢復到被識破之前的樣子…… 沈雍樂玩游戲的時候,時常會產(chǎn)生一些奇準無比的“直覺”,時不時讓彈幕尖叫著嗷嗷喊大神,至今B站上還有不少他的神級預判cut。 但很多時候,那其實并不是什么玄學的第六感,而是他大腦對各種信息的判斷速度超過了邏輯梳理速度,才會在遇到問題時,以潛意識的形式幫助他更快地做出判斷。 沈雍樂腦中閃過一點不甚清晰的靈光,可惜消失得太快,他沒能捕捉住。 他只能將自己想象成普度眾生的傳教士,繼續(xù)我佛慈悲狀規(guī)勸Boss:“你平靜一下,你不是說過要實現(xiàn)他的心愿嗎?其實杰爾一直很崇拜你,你們從小一起長大……” 謝爾表情古怪,似乎自己被自己的邏輯繞住了,看樣子有些難受:“杰爾的……心愿?” 沈雍樂猜測他是在迷惑,為啥那可惡的杰爾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自己還非得替他實現(xiàn)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