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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鈺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她在原地站了良久,等著其他玩家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中之后才做出行動。 她徑直地走到了景遲的身邊,表情中看得出小心翼翼,卻并沒有太多恐懼的情緒,而顯然,景遲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見她這般反應(yīng),便有些新奇地看著她。 “早上你逼我吃的是什么rou?!鳖欒麾暵曇糁须[約夾雜著幾分怨恨地問道。 一聽這話,景遲竟輕聲笑了出來,都不需要細品,也能感受到這其中的嘲諷。 他沒有說話,只是非常不屑一顧地睨了顧梓鈺一眼,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死物。 顧梓鈺自然從景遲滿是蔑視的行為中感到很被冒犯,可礙于景遲疑似副本Boss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只得自我平定好情緒后,再次詢問:“最先死的那兩個人的尸體在哪?” 這個問題顯然引起了景遲的興趣,他將呆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的紀旬攬到了自己懷里,一邊輕撫著對方的發(fā)絲,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與顧梓鈺互動:“你猜猜看?!?/br> 只聽顧梓鈺輕哼了一聲,便不再糾纏。 雖沒從景遲這里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但顯然她有著自己的一番推論,并且從景遲的反應(yīng)中已經(jīng)基本確認了她的猜想。 紀旬看著顧梓鈺不再留戀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輕輕蹙了蹙眉。 這個人是真的有點東西,紀旬心里想道。 待走廊里只剩下他與景遲兩人單獨相處時,紀旬壓低了聲音說:“提防點她。” 可只見景遲卻看著顧梓鈺離開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半晌,他直接對紀旬說道:“不必?!?/br> 沒想到會從對方那里得到這樣的反饋,紀旬有些不解地扭頭看向景遲。 景遲卻自然地朝他笑了笑,然后伸手點了兩下他的鼻尖。 紀旬立馬明白了景遲的意思,連忙嗅了兩下,一絲詭異的香氣雖然已經(jīng)被流動的空氣沖散了,卻仍然有跡可循,不仔細分辨根本感受不到有什么特別。 于是紀旬在腦海中努力檢索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氣味,突然,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曾在什么場合聞到過這個味道。 他連忙回過頭看向景遲,在與景遲的對視中,紀旬那有些不可置信的猜想從對方肯定的眼神里得到了證實。 那味道不是別的什么,正是早餐時分那盤中的rou類所散發(fā)出的香氣。 也正是在樹林中,景遲所講述的故事里,那場恐怖的疫病所帶有的最特殊的癥狀之一。 徹底發(fā)病前,患者的身體會發(fā)出異香。 將這幾點聯(lián)系到了一起的紀旬不自覺地做出了吞咽的動作,他此時還不能確定顧梓鈺染病是因為早上的食物所致還是一些其他的什么因素,他把與其放得更輕,幾乎是貼在景遲耳邊問道:“那她問那兩具尸體是什么意思?” “她……” 會怎么樣…… 紀旬的下半句話還沒問出口就被景遲打斷了,只見景遲微微豎起食指,靠近了他自己的嘴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br> “明天就知道了?!?/br> 景遲的房間在三樓,而其余玩家的住所包括紀旬的都被安排在了二樓。 站在走廊里說話到底是不夠保險,比起紀旬的房間,想必莊園主獨立于其他樓層的主臥更適合兩人商討下一步計劃。 于是景遲攬著紀旬的肩膀便將他往樓上帶,獨屬于他的那溫熱的氣息則在紀旬的頸側(cè)流連,好不粘膩。 紀旬雖因景遲這番舉動有些莫名的口干,可聽到了對方借著親昵的遮掩用氣音說出來的話語時,他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瞬間立了起來,只覺得隱隱有些反胃,哪還有半分旖旎。 “尸體被那些人吃了。” “你的意思是早上那些rou制品就是死掉的那兩個玩家做成的?”紀旬陷在真皮的沙發(fā)里向景遲發(fā)問。 而景遲卻站在房間內(nèi)的展示柜前,擺弄著柜子里精美的瓷器,神情似乎有些懷念,聽到紀旬問他問題,景遲便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對方的身上,眼皮微闔,輕輕點了一下頭。 紀旬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事先知道?” 景遲將手上的瓷盤放回了貴重中的木制架子上,走到了紀旬身邊,自然而然地將一條腿抬起,由膝蓋作為支點撐在沙發(fā)上,卻是正面對著紀旬的:“不高興了?” 他的這個動作讓紀旬有種被困住了的感覺,尤其是他需要仰起頭才能看清景遲的表情,紀旬對于景遲這個有些居高臨下的姿勢莫名地抗拒,尤其是這個姿勢還會使他敏感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范圍內(nèi)。 總之就是不喜歡。 聽著景遲字里行間的調(diào)笑意味,紀旬更不樂意了,沒好氣的揶揄道:“你還演上癮了?” 景遲被紀旬的反應(yīng)逗笑了,意識到自己又踩到了雷,景遲忙不迭地順著對方的毛捋兩下:“我錯了?!?/br> 景遲認錯的態(tài)度誠懇不誠懇那另說,速度倒是真的快,讓人都不好意思再朝人家發(fā)脾氣。 其實本來紀旬心里就知道自己這股子無名火沒來由,好像自打見到卉卉和顧梓鈺發(fā)生沖突的時候,他的情緒就隱約有些不對勁,但他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最后殃及到的便是同自己剛發(fā)展出其他關(guān)系的景遲。 想到這,紀旬焦躁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嘴角也帶上了笑意:“問你正經(jīng)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