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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少爺絕對就是單純嫌臟罷了。 紀旬悟了,但依然認命地過去幫人家拆擋板。 打架的事人家做的不拖泥帶水,那臟活累活自己主動點也無可厚非。 老舊機器的后身充斥著一股線路老化的焦味,與周遭隱隱約約的血腥氣交織在一起,反正不太能令人愉悅。 紀旬俯下身子研究起了怎么打開這個東西。 綠色鐵皮所制成的擋板大概有半個機器的大小,四個角被螺絲釘固定著,稍微有些松垮,而幾個螺絲看起來大概并不是原裝。 只因為紀旬用指尖擦去上面的泥漬后,卻發(fā)現(xiàn)它們?nèi)匀恍碌冒l(fā)亮。 用刀尖把螺絲卸下來,隨著“當”得一聲巨響,厚重的金屬片落地后又彈了幾下,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被揚起的積灰嗆得紀旬屏住了呼吸。 可當四周重新歸于平靜后,撲面而來的腐臭味濃烈的仿佛凝成了實體,熏得紀旬干嘔了一下趕緊退了出來,跑到了幾米開外,試圖逃離這股直沖頭頂?shù)臍馕丁?/br> 待紀旬稍微緩過些了的時候,剛想回頭關(guān)心景遲幾句,卻見對方只是臉上的神情有些不悅,一反常態(tài)地留在原地沒有動,大概等到那味道消散了些許后,蹲下身來像是試圖從機器內(nèi)部的空間里拖拽出什么。 可景遲的手似乎才觸碰到那東西,機器便響起了一陣高昂刺耳的警報聲,紀旬都來不及捂耳朵或者做出什么其他反應(yīng),瞬間看到十幾米外的拐角處有幾道人影在晃動。 紀旬心里暗道不好,不等確認那是什么東西,連忙回到景遲身邊,也蹲了下來將手伸進了機器。 可里面的東西放得很深,表面像是裹了一層油脂,十分滑膩,紀旬嘗試抓了兩下竟然都從手中滑落出去。 最后一次,他使了點力氣用手掌握住了那條棍狀物,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其實很細,可能直徑都不到五厘米,用食指和拇指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環(huán)住。 紀旬緊握著它向外用力一扯,都沒顧得上低頭看眼自己費力取出來的是個什么東西,就動作連貫地拉著景遲朝學(xué)校所在的城東跑去。 “快跑,那些人皮追上來了,cao,什么垃圾機器,到最后還得坑人一把?!奔o旬氣急,難得說了句臟話。 身后幾米處追著的三張人皮摩擦著地面,發(fā)出詭異的“沙沙”聲。 好在它們沒有增長的數(shù)量,倒是傳遞給了紀旬這個黃昏目前來看還沒有人死亡的信息。 “來得還挺齊……”紀旬邊跑邊對景遲說,他甚至還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胡鑫的那張皮上面滿是刀口,拼接得參差不齊,昭示出白洛洛在他離開后下手有多狠。 而在看到落在最后面的那張,已經(jīng)破碎到掉了一路零件的人皮后,紀旬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你干的?有點狠了吧……” 景遲依然面無表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紀旬下個路口往右拐之后回答說:“杜平之被他抓住了,情況緊急,抱歉。” 紀旬腳上速度保持常態(tài),逃命姿勢依然熟練,但大腦卻空白了一下。 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大概景遲以為他說的那句話,是因為覺得對方對待死去的魏然太過粗暴而有些沮喪,但其實紀旬并沒有那個意思。 于是他連忙解釋:“怪也不該怪到你身上,你可別誤會。” “哎,前面就是學(xué)校了吧,太好了!”紀旬在看到街道盡頭那扇熟悉的小鐵門時,語氣瞬時填了絲欣喜,不過轉(zhuǎn)而又變成了疑惑:“怎么咱們都跑了這么遠,我好像還能聞到味道,那什么鬼東西啊擴散力這么強?!?/br> 被問了這話的景遲表情比紀旬更不解,甚至給紀旬撐開學(xué)校后門同時,還抽出時間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對方一番。 學(xué)校是安全區(qū)的猜測果然沒有任何問題,那三個怪物在門口徘徊了片刻,發(fā)現(xiàn)進不來后便不在逗留,果斷地離開了。 紀旬驚魂未定,又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追逐跑,此刻呼吸稍微有些不均勻。 忽然,景遲似乎是確認好了紀旬方才對于依然聞得到臭味的言論不是開玩笑,終于出聲回答了他,只不過聽起來像是在在努力忍住笑意:“……還記得宋佩提出的要求是什么嗎……” 紀旬回憶了一下,再結(jié)合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和機器中那東西滑膩的觸感,頓時,輕松的神情變成了苦澀。 半晌,他終于鼓起了勇氣,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緊握了一路的東西。 一只顏色發(fā)綠的手臂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展現(xiàn)在了紀旬眼前,而和他并肩站著的景遲肩上背著他精挑細選的漂亮帆布袋,手里拎的儼然是一條大腿。 他凝視著自己因為用力過猛而深深掐入腐rou中的指尖,陷入了沉默。 紀旬:謝謝,我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這么無語過 第15章 捉迷藏 景遲從學(xué)?;▔幊秮砹艘粔K塑料布,把從自動販賣機里取出的斷肢裹了進去,而紀旬一時間也沒心情去找白洛洛他們匯合。 畢竟這個鬼地方連水都沒有,雖然用不要的衣物擦干凈了那些穢物,但紀旬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感覺我都快被腌入味了。”他一邊嗅著自己身上殘存的腐臭味,一邊和景遲往先前的醫(yī)務(wù)室走去。 “你不潔癖么,這毛病什么時候治好了,醫(yī)學(xué)奇跡?”紀旬揶揄著景遲,可卻半天沒得到反饋,納悶地回過頭,卻看見他正盯著一樓大廳墻上的《員工須知》出神,“景遲,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