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書迷正在閱讀:良辰可歡好、占有她,囚她、魔鬼養(yǎng)嬌指南、萬人迷他茶氣沖天、欲骨冰肌、我的meimei都是大明星、神選之子不干了[無限]、我只想混個出道位[系統(tǒng)]、惡魔校草:戀上,呆萌甜心、[綜漫]論越前何時會暴露馬甲
工作人員來找阮舒時,她剛跟王沛安吵完架,說吵架不如說她是在唱獨(dú)角戲,人警察同志淡定如菊,冷淡孤傲,嘴都懶得張,這樣一對比,她便成了市井潑婦。 阮舒覺得晦氣,摔門出去。 “原本要拍第十五場次,現(xiàn)在改了先拍后面的,在三號倉?!惫ぷ魅藛T給阮舒指路,她還要通知其他演員,阮舒便一個人去了。 可到了三號倉,里面空無一人。 阮舒望著昏暗一片,琢磨要么是喊她的工作人員搞錯了地方,要么是有人故意整她。 剛轉(zhuǎn)身,昏暗里伸出一只手,從身后緊緊捂住她口鼻,將她拽進(jìn)了一間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阮舒腦子一片空白,她連掙扎都忘了,直至聽到木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理智才歸位,思緒亂飛,忍住狂跳的心臟,顫聲喊:“港生?” 身后人沒給她回應(yīng),而是將她重重一甩,阮舒像只蝴蝶般飛出去,撞到墻上又摔下,五臟六腑都在晃動,她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緊接著腳步聲倉促而去,木門又是重重一響,等身上緩過來扭頭去看時,房間里只剩下她一人。 整個過程持續(xù)不到三分鐘,阮舒嚇得渾身是汗,扶墻爬起,咬牙快速朝外沖。 逃跑的過程出乎意料順利,若不是身體疼痛,她幾乎以為剛才的那一幕是幻覺。 天色陰沉得隨時要天黑,阮舒披頭散發(fā)一路狂奔,待終于聽到人聲時,喘氣瞧見了站在樓外的王沛安,她像在無盡的黑夜里看到了一束光,激動又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顧不上剛才的不愉快,更顧不上王沛安在打電話,奔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王沛安的手機(jī)差點(diǎn)被拽掉,扭頭瞧見是阮舒,徑直從她手里扯回手臂,“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br> “有人,有人要?dú)⑽?!?/br> “誰?” 阮舒三言兩語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王沛安擰眉,對著電話道:“有新情況,安排人過來?!彪S即扭頭看阮舒,“帶我去看看?!?/br> 阮舒往后縮,“等警察來了再去?!?/br> “我就是警察?!蓖跖姘膊挪粫芩覆辉敢?,拎小雞似的把人拎回三號倉。 “你說喊你過來的女的戴著口罩?” 阮舒搖頭,“是的,后面那個男的又在我后面,后來我被摔在地上,來不及看清人他就走了,不過感覺長得挺高,力氣也大?!闭f罷停頓幾秒,指向王沛安,“個頭跟你一樣……是不是你剛才吵不過我,所以想對我下黑手?” 王沛安冷笑一聲,看了一圈,等他們出來時警車也來了。 阮舒做了口供,無意間聽到一個年輕警察為難地對王沛安說:“王隊(duì),傅局發(fā)話了,現(xiàn)在不準(zhǔn)你查案的,你別為難我們?!?/br> 她正欲去看被年輕警察遮住的王沛安,有人急沖沖的來了,沖著阮舒就吼:“你是不是以為你還是大牌???全組人等了你快半小時,好大的架子!” 是導(dǎo)演助理。 阮舒還沒開口,剛才說話的年輕警察轉(zhuǎn)身厲喝:“嚷嚷什么?看不到警察在辦案?小朱,不是讓人去找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了嗎?” 另一人回:“已經(jīng)過去了?!?/br> 導(dǎo)演助理語氣立刻低了,“警察同志,我們正拍戲,已經(jīng)耽擱很久了,后面還有好幾場呢。” 阮舒身上是真的疼,疼得她懷疑身體馬上要散架,但昨天都忍過來了,今天沒理由不忍,于是抬了手,“我現(xiàn)在就過去。” 阮舒在這部民國戲里演的是個妓女,表面妖媚勾人,實(shí)際單純善良,喜歡上了在敵軍里臥底的共產(chǎn)黨,日本人利誘威逼,想要阮舒給他們提供情報(bào)。 這場戲就是拍這個內(nèi)容。 角色雖是妓子,但性子烈,絕對不出賣心愛的男人,皇軍很生氣,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 拍攝前導(dǎo)演就說了,力求逼真,要真打。 阮舒沒拒絕,也沒資格拒絕,不過多看了導(dǎo)演兩眼,試圖在他臉上或眼里找到做了壞事的閃躲,但可惜,并沒有。 阮舒被打時還在琢磨難道不是導(dǎo)演故意整她?還沒琢磨明白,一巴掌就打下來,導(dǎo)演立刻喊“咔”,說姿勢不對,看不到阮舒的表情。 阮舒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又來了,果不其然,接下來,導(dǎo)演以各種理由,讓人將阮舒打了整整五巴掌后,才終于喊過。 阮舒戲份少,拍完這場今天的戲就結(jié)束了。 有工作人員遞來冷飲讓她敷臉,她道謝后將冷飲按在紅腫的臉上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看見了跟燈柱子一樣立在邊上的王沛安。 他還是一張面癱臉,但眼里流露著幾分同情,破天荒主動問她:“疼嗎?” 阮舒沒有感動,只覺得窘迫,她在他面前囂張跋扈兩天,維持著女明星的清高,現(xiàn)在卻被五個巴掌打回了原形,只是十分不想在外人面前顯弱,特別是看不順眼的王沛安面前,所以便揚(yáng)了下巴反問:“關(guān)你什么事?” 王沛安聽樂了,見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琢磨她是受著傷,腰也扭不動了。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腦抽了,才會認(rèn)為她有點(diǎn)可憐。 換了衣服從化妝間出來,阮舒的忍耐快到極限了,想求助王沛安,但鑒于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走了兩步,背部肌rou拉扯的痛感讓她不得不厚了臉皮,“扶我一下?!闭f是不好意思,但語氣倒挺理直氣壯。 王沛安看了她一眼,伸手欲扶,可手剛伸出去,又縮回來,挑眉,“你不是裝的吧?”畢竟剛才演戲動作看著挺溜。 阮舒聽得不高興,“你裝個給我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也不知道怕什么?!?/br> 王沛安面無表情,“怕你摸我。” “呵呵,求你放心,我現(xiàn)在中了春藥也不會找你解決,就算你脫干凈躺我面前,我都不會看你一眼?!?/br> 王沛安似笑非笑,“那還挺硬。”說罷又補(bǔ)充,“我是說你性格?!?/br> 這是昨天在車?yán)锶钍娴呐_詞,這個王八蛋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吃虧。 她很生氣,將王沛安狠狠一推,“死開,不用你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