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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dquo;李明勇滿頭霧水,他是哪兒cao作不對嗎?他連忙將自己扔在地上的菜單撿起來,看了又看,翻來倒去地看,最后道:不對啊hellip;hellip;你們這菜單上,根本沒有開水白菜這道菜!rdquo; 另一位食客對李明勇翻了個白眼,道:因為太好喝了啊,想喝的人太多,而每天他們只賣五十碗,因為他們的湯缽子太小了,一次只能燉這么多,怕大家來了以后,全點這道菜,解釋不清楚,只能將這道菜才菜單里去掉,只有像我們這樣的,非常熟的回頭客才能點咧。rdquo; 李明勇明明沒人碰他,卻覺得兩頰火辣辣的疼,他剛剛在店里聲勢浩大地鬧出的一場戲,原來在這些人的眼里,是一場可笑的喜劇。李明勇難堪得無地自容,連忙帶著人往外跑。 李明勇跑出去后,大廳里傳來一陣哄笑,有人拿這事兒揶揄孟花熙道:孟小姑娘啊,您看您要不買一只大一點的湯缽?您這一天只賣伍拾碗,照這么賣下去,可不得逼瘋一群人?rdquo; 孟花熙從兇猛的小獅子變成了好脾氣的貍貓,她笑瞇瞇地跟開玩笑的食客們認真解釋道:燉湯費功夫,大的湯缽味道不好。rdquo; 其他人聽完便笑,說:量少就量少,味道好就行,不就早起排隊么?我天天來。就怕你們賣得少錢賺的少了。rdquo;這話說得大家又哈哈笑,食客不想著省錢,卻替老板cao起賺錢的心,這是哪兒門子的事兒。 * 客棧打烊后,大家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作鳥獸散,而是默契地圍坐在大廳最大的長桌上,目光灼灼如炬火一般注視著陳嬸。陳嬸不為所動,微低著頭,不緊不慢地撥動著手里的算盤。大家的心情越來越焦躁,像熱鍋上的螞蟻,又像屁股著火了的猴子,撓頭撓耳地上躥下跳。最后小東實在沉不住氣了,他喚了陳嬸一聲,陳嬸hellip;hellip;rdquo; 嗯。rdquo;陳嬸頭也不抬,筆頭蘸著墨水在紙上畫圈兒,也不問小東叫她做什么,而是敷衍地答應了一聲。 陳嬸!rdquo;小東愈發(fā)急了,月底了!rdquo; 月底?rdquo;陳嬸嘴角一笑,卻故意要逗逗小東,揣著明白裝糊涂道:月底怎么了?rdquo; 大家實在忍不住了,異口同聲地爆發(fā)出一聲吶喊:月底發(fā)工錢了!rdquo; 啊hellip;hellip;rdquo;陳嬸這才端起盛放銀兩的缽子,拖長音調,緩緩走到大家面前來,急個什么?我這不正給大家算著么?rdquo; 大家喜形于色,個個摩拳擦掌地等陳嬸發(fā)銀子。 陳嬸一個一個來,按年齡排序,最長的是胖師傅,胖師傅,這是你的工錢,拿好,收著買酒喝。rdquo; 謝陳嬸!rdquo;胖師傅接過錢,只覺眼前一白,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方才喜盈盈地笑臉漸漸凝固,最后變成了哀怨。他肥而圓的臉頰兩側肥rou一抖一抖,道:陳嬸,你,你難道要我回家?rdquo; 陳嬸怪道:要你回家?我何時要你回家了?rdquo; 那就是這客棧要散了?rdquo;胖師傅又推測道。 小東一聽,也不知為何胖師傅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但他就是聽不得客棧要關門這種話,立刻站起來,跳腳道:散了?為什么散?我打五歲便被孟廚神帶進這客棧門,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兒!rdquo; 陳嬸被鬧糊涂了,但她不愛小東小小年紀的,便將什么死什么活掛在嘴邊,胡說什么呢?什么要散?我這給你們發(fā)工錢,怎么是不想要了,不想要還給我。rdquo; 別別hellip;hellip;rdquo;胖師傅連忙護住自己手里的銀兩。他將那些錢看了又看,道:這才剛剛三月,怎么有這么多錢?往日我一年,也才這么多呢。rdquo; 你發(fā)了多少?rdquo;小東夠著頭扒胖師傅的手指縫看,待他看清楚了,也發(fā)出一聲不可置信地驚嘆mdash;mdash;這hellip;hellip;這么多錢?rdquo;他忙問陳嬸,這是怎么回事兒?陳嬸,您別不是算錯了,把我們所有人的工錢,都算到胖師傅一個人的頭上去了。rdquo; 嗟!rdquo;陳嬸嗤了一聲,擰小東的耳朵道:胡說八道,我陳三娘管賬這么多年,有算錯過一筆錢嗎?rdquo; 那倒,那倒是沒有hellip;hellip;rdquo; 這不就得了。rdquo;陳嬸知道大家奇怪什么,解釋道:這幾天的生意你們也看到了,自從孟廚神走,店里便再也沒來過這么多人,單單這幾天,店里的流水,便抵過去一年的份額,這還不算那些有錢的爺兒,這些爺,一吃舒服了,銀票雪片似的往外給,這又是一筆錢。你們自己算算,你們每人能拿多少錢。rdquo; 哇hellip;hellip;rdquo;胖師傅聽陳嬸算明白了賬,終于安心地收下了這些錢。 我呢我呢!rdquo;小東激動起來,他雖然工錢沒胖師傅多,但他手腳麻利,干活快,這么大一間客棧,就他這一個跑堂的,陳嬸給他的工錢比市面上的高出了不少。 陳嬸一笑,從缽子里給他抓了一把碎銀子,拿去拿去。rdquo; 啊啊??!rdquo;小東眼珠子都要掉落下來。他這人,花錢沒個譜,手里無隔夜糧,月頭發(fā)的工錢,月末便光了,一到最后幾天,便只能一枚銅板擺成兩塊花,手頭能有的,總是那么一兩個子。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他捧著那么多銀兩,而且這些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覺得,全鎮(zhèn)上所有好吃的好玩兒的,都在向他招手mdash;mdash;來啊,快活??!小東呆不楞登地對陳嬸說:謝謝。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