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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零式削球。 看臺上有一瞬間的安靜,場上的二宮清志也露出了略帶茫然的眼神。 腦中下意識的回放起了幸村在打這個球前的動作,沒有任何反常,引拍動作以及擊球時球拍和手腕的變化都是正常的。 2927。 立海大幸村精市勝。 此時看臺上響起的掌聲把二宮的恍惚拽回來了一些。 啊對,無我境界。 二宮在接球時屏住的呼吸現(xiàn)在才重新恢復(fù),幸村是什么時候脫離零感狀態(tài)的他不清楚,又是什么時候重新?lián)炱鸬臒o我境界他也想不起來了。 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無比清晰。 原本被牢牢握在手里的球拍因為手指的脫力而掉落,二宮清志像是反應(yīng)慢了半拍一樣,低頭看了一眼。 想要彎腰去撿的時候,才剛剛動了一下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沖上來的隊友攬住。二宮?忍足侑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還好嗎? 圍過來的其他人都在觀察著二宮清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臉上擔(dān)心的神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實在是因為二宮清志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不適非常明顯了,和二宮相處了這么久,也都知道二宮是一個很能忍的人,而且很少會露出來疼痛或者是不適的表情。而現(xiàn)在的二宮清志眉頭緊皺眼神也找不到焦點,恍惚的仿佛聽不到忍足剛剛問的話。剛才俯身的動作被他們飛快的攔住,如果沒有被攔的話,相信二宮一定會直接栽倒在地。 半扶半攬著強行讓二宮慢慢的走到場下,然后扶著他站在原地,這個時候蓋上來的大毛巾都是干燥的,不過因為要觀察二宮的表情,所以并沒有直接蓋在他的頭上。 這個時候二宮清志像是才接收到忍足之前的話一樣,慢慢的搖了一下頭。 現(xiàn)在的他就連做這個動作都覺得腦仁像是針扎似的疼,張口深呼吸著想要去緩解這種感覺,但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沒有辦法讓他控制自己深呼吸的頻率。 站在一旁的高野智提高了聲音,幫著他去梳理呼吸的節(jié)奏。 在比賽結(jié)束的瞬間站起來同樣和其他隊友一起的跡部景吾這個時候遞過來一杯鹽水,二宮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是腦供血不足,他們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 剛開始二宮這邊的亂成一團因為大家都知道要做什么,很快就平復(fù)了下來,而幸村精市那邊看上去比二宮這里還要亂一些。 等二宮清志被允許坐在休息椅上的時候,他才緩過來一點,但整個人脫力后的惡心頭暈卻沒有辦法緩解,再加上用腦過度太陽xue和腦后的疼痛讓他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手里的鹽水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換成了糖水,而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抽筋的肌rou也已經(jīng)被隊友幫著解決了,只剩下抽筋后留下來的酸軟。 二宮稍稍動了動,引得一直在關(guān)注他的隊友們紛紛看了過來,就連榊太郎也站在他面前關(guān)切的看著他。 感覺怎么樣?還好嗎?穿著一身板正西裝的榊監(jiān)督關(guān)心的語氣讓他看上去沒有那么嚴肅,在看到二宮點了頭后,這才說起了剛剛的那場比賽,表現(xiàn)的很好,不要有壓力。 非常簡短的一句話,并沒有分析或者再提一次結(jié)果,卻讓二宮減輕了輸?shù)舯荣惖氖涓小?/br> 在監(jiān)督說完后,隊友們也紛紛開口,全部都是對二宮這場比賽的夸獎,就連跡部景吾也破天荒的開口稱贊了二宮在這場比賽的表現(xiàn)。 等二宮緩過來,記得帶他去一趟醫(yī)院。比賽結(jié)束后續(xù)還有一些要走的流程,榊太郎監(jiān)督朝著跡部囑咐了一聲后就跟著工作人員離開了。 跡部看著榊監(jiān)督離開后,目光順勢掃了一下立海大那邊,正好從柳蓮二從幸村面前離開,讓跡部景吾看了個正著。 幸村精市大概是因為體力消耗太大昏了過去,他們的隊醫(yī)以及主辦方的醫(yī)護團隊正忙著做檢查。 等他收回目光轉(zhuǎn)回來的時候,二宮清志蓋在頭上的毛巾已經(jīng)換成他們平時用的放在冰桶里冰過的那一種,雖然臉色依舊不好,唇色也發(fā)白,但正常的反應(yīng)回來了。相比于那邊的幸村,二宮的狀態(tài)要好一些。 大概是二宮一直按著胃部讓瀧荻之介想起來什么,在包里翻翻找找,然后撕開了一塊話梅糖塞進了二宮的嘴里。 瀧,跡部景吾看了一眼往他們這邊走的副裁,和忍足一起先送二宮去醫(yī)院檢查。 就算兩個隊伍現(xiàn)在都圍著單打一的隊員在忙,但頒獎還是要按時進行的,所以跡部景吾在聽到副裁的通知時點頭表示馬上就會準備好。 被忍足侑士幫著站起來的二宮沉默了一瞬,然后抬頭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的隊友:抱歉,沒有能贏下比賽。 高野智伸手隔著毛巾拍了拍二宮的腦袋:這有什么好道歉的,打的很好啊,不管換了誰上去都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跡部景吾對上二宮清志的目光時,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雖然沒有講話,但肢體語言已經(jīng)告訴了二宮他的回答。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忍足侑士輕輕的拽了一下二宮,能自己走嗎?不能的話我背你? 二宮這個時候才露出了比賽結(jié)束后的第一個笑,他扯了一下唇角:要是不嫌重,辛苦忍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