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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慈郎如是想。 然而后面的幾局不管芥川用什么辦法去打,從發(fā)球到回球每一球都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一改他之前在部內(nèi)練習賽的表現(xiàn),都沒有能讓二宮打出他熟悉的一些招式。只能說二宮的基礎(chǔ)訓練做的太好了,就算沒有任何讓人目瞪口呆的招式也能夠拿下屬于他的那一分。 兩個人的比分交替上升,最后又固定在了6:4。 坐在教練席上的瀧荻之介懶得下來了,上半身向前傾了一下,叫住了準備下場,將場地留給下一組的二宮清志:二宮。 嗯?二宮清志仰頭看過來,打了一盤練習賽的他鼻尖上微微有些冒汗,好像感覺到了這一點,他抬手很是隨意的蹭掉了鼻尖上的薄汗,怎么了? 明明會打也能打,為什么不用?那個發(fā)球芥川起碼還需要兩次才能回擊,再需要三次左右才能找到回球規(guī)律,二宮分明可以借著這一點再拿下一個發(fā)球局的。 二宮回答的理所當然到讓瀧差一點就開始自我懷疑了,為什么要用?那又不是我的東西。 好的,他現(xiàn)在知道這個人腦子里又有一塊地方跟別人不一樣了。 可能是缺根弦。 瀧荻之介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二宮盡快從他眼前消失。 因為芥川慈郎是這一場的勝者,所以他要休息一盤再進行下一盤,而二宮就可以結(jié)束今天的部活訓練,選擇回去或者加訓。做完了基礎(chǔ)訓練還又多打了一盤練習賽的二宮自然選擇回家,他向來沒有加訓或者超額完成訓練的習慣,站在不遠處跟瀧打了個手勢就回了社辦準備沖澡。 這個時候社辦里除了二宮外基本上沒有別的人,而后備隊早在他們開始練習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拾過了。二宮拿了干凈的浴巾和隊服短褲就進了浴室。 在這種時候二宮會飛快的放空自己,眼睛都是沒有焦點的,反應也比正常的時候慢了好多。就連伸手去拿沐浴液的時候也會有點走神,不過呆了三年了,就算是閉著眼睛都不會撞上什么東西。 二宮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又伸手將面前鏡子上的霧氣給抹掉,隱隱約約的看到自己的臉。額角處剛才被球擦過的地方讓熱水一沖有一點點刺痛,二宮猜想應該是擦破了皮,他的皮膚被熱氣騰的微微帶了點紅,湊近了去看也沒有看出來傷口在哪里。 毫不在意的垂下眼,這個動作讓掛在長睫上的水珠落下,緊接著和因為重新站在沐浴噴頭下而流淌過的水匯集到了一起。 聽到外面有了其他人的聲音,二宮這才伸手關(guān)上了水。 擦干后換了衣服從浴室出來,二宮清志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更衣柜前面的鳳長太郎。鳳和他一樣,是同一時間開始的練習賽,不過他們那組結(jié)束的晚,現(xiàn)在才過來拿衣服去沖澡。 只穿了運動短褲的二宮身上披著浴巾,鳳抬眼看過來的時候二宮已經(jīng)側(cè)對著他了,他想了想還是跟二宮開了口:二宮前輩這么早就走是有什么事嗎? 沒有啊,我訓練都完成了,難道一會兒還有什么事嗎? 以為對方和他一樣是因為有事才離開的鳳頓了一下:但我剛剛聽到部長說練習賽結(jié)束后要集合。 已經(jīng)穿完制褲的二宮剛剛套上襯衫正系著紐扣,聞言轉(zhuǎn)過臉來有些茫然的看向鳳:是正選集合吧?我不是啊。 對不起前輩因為這幾天每天都能看到二宮清志,一時間忘了對方并不包含在跡部說要集合的人之內(nèi),不過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因為看到了二宮額角明顯的紅痕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鳳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額角,前輩你這里是怎么了? 這里?二宮也抬手指了一下,沒有接到芥川的球,不小心蹭到的。說著就將最后一個紐扣系好,邊打領(lǐng)帶邊往旁邊的鏡子湊,從鏡子里面看到現(xiàn)在的自己也怔了怔。 怎么這么明顯。 之前在浴室的時候他自己還沒看出來,現(xiàn)在被熱氣蒸出的紅褪去后,額角的痕跡在比旁人白一個度的皮膚上顯露出來特別的明顯,明明就只是一道,卻紅腫亮眼的仿佛隔了五米就能無視掉他的五官讓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地方一樣。 前輩給。 就在二宮研究這道痕跡怎么能快點消下去時,眼下出現(xiàn)了一只拿著藥水的手。 啊,謝謝鳳。 誠懇的二宮認真的道完謝,一分鐘后他就后悔了。涂了藥水的痕跡比剛剛擴大了一倍都不止,再加上是有些類似紅藥水的消毒陣痛類藥水,現(xiàn)在看上去就跟芥川打的是暴力網(wǎng)球一樣。 鳳看了看二宮的額角,又看了一下二宮的表情,張口想說什么被二宮抬手做了個手勢給制止了。 二宮默默的伸手把還有些濕潤的發(fā)給撥拉下來。 然后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我還沒去剪頭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3= 感謝在20200206 23:17:28~20200210 23:52: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グレード、RTZ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啞人30瓶;鐘離碳26瓶;懶癌患者10瓶;月陽2瓶;肆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