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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江吟西會傷得這么重,還傷到了臉。 “忱哥…”江吟西微微掀開眼皮,困倦地看了一眼,看見是他,露出了很淺的一個笑容,輕聲道,“你來了。” “嗯。”付忱一只手穿過他的脖頸,另一只手摟著他的腿彎,把人抱了起來。 “吟西,我?guī)闳メt(yī)院?!?/br> 今天這事兒沒完,江吟西不能白白吃虧,付忱咬牙,當務(wù)之急,是送江吟西去醫(yī)院,其他的事。他慢慢跟江家人算。 他抱著江吟西出去,江家人都有些驚訝。 尤其是江藝,心里又急又氣,幾乎想伸手把江吟西那個賤.人從付忱懷里拽出來,幸好他看清了付忱陰沉冷漠的表情,這才控制住了自己。 “忱少,吟西這是怎么了。” 付忱冷眼看著他,“我想知道,吟西是怎么了,真是奇怪,他在江家,居然也會受這么重的傷?!?/br> “我不是…”江藝想要解釋,付忱卻抱著江吟西,大步離開了。 江二叔沉下臉來,猛地看向剛才給付忱帶路的人,“你看見什么沒有?!?/br> 江吟西怎么突然受傷了? 那人身體抖了抖,“老爺,我好像看見,江吟西,他滿臉的血?!?/br> 江藝卻睜大了眼睛,滿臉的血?對了,江吟西的臉被玫瑰花刺給劃傷了,他原本以為只是小傷口沒想到居然出了那么多血。 這是不是意味著,江吟西的臉要毀了? 江藝興奮得身體都在抖,作為江家唯二omeha的其中之一,他從小就被人拿來和江吟西作比較。江西吟長得比他好看,為此,他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要是…要是江吟西的臉毀了,他還拿什么跟他比? 付忱把江吟西放進副駕駛,替他系好安全帶。 “吟西,你忍忍,很快就到了?!?/br> 江吟西嫩白的手指緊抓著身前的安全帶,指尖用力到泛白,他眉頭緊皺著,顯然極不舒服。 “吟西,別怕,我在呢。” 付忱抓緊了方向盤,越是這個時候,他越不能慌,吟西還需要他。 江吟西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笑容,一瞬即逝。他輕輕啟唇,低聲念著,“忱哥…” “嗯,是我?!?/br> 前面有行人,付忱被迫停車,他趁此機會,扭頭看了看江吟西。 卻看見江吟西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一只手輕撫自己的臉頰,滿眼淚水,眼尾發(fā)紅,直直地看著他,“忱哥,我的臉,是不是要毀了?!?/br> 說這話時,江吟西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痛哭出聲,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會,我會治好你的?!?/br> 江吟西搖了搖頭,“我變丑了,就再也沒有人愿意搭理我了,沒有人會喜歡我…” “吟西?!备冻郎钗艘豢跉猓斐鲆恢皇?,拉著江吟西的手腕,然后慢慢同他十指相扣。 “不需要別人,我會永遠陪著你,對你好,相信我,好嗎?!?/br> 江吟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后默默低下了頭沒有回答,卻也沒抽回自己的手。 付忱稍微松了口氣,卻沒看見,方才還一臉柔弱可憐的江吟西,對著車窗露出了一個略有些放肆的笑容。 又成功了一步。 第34章 a裝o小可憐(八) 江吟西上一次進醫(yī)院還在不久之前,碰巧兩次負責他的都是同一位醫(yī)生。如果說上次醫(yī)生看付忱的目光還算得上是平和贊賞,那這一次,就是很明顯的指責和冷漠了。 “omega是很脆弱的,稍有不慎,就容易受傷,更何況是臉。我想,不論對于哪個性別的人來說,臉都是同樣重要的。” 醫(yī)生想起江吟西臉上的傷,就覺得痛心。 那樣一個柔弱漂亮的omega,偏偏臉上受了傷,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上一次也是,渾身的傷。 付忱沒有過多地解釋,他垂下腦袋,“抱歉,是我沒照顧好他?!?/br> “恕我直言,如果你照顧不好他,就放他走吧?!?/br> 醫(yī)生顯然是腦補了一出情感大戲,還是潑了一盆又一盆狗血的那種。 付忱有些尷尬,但他只是抿了抿唇,一語不發(fā)。 “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觀察omega的情緒變化,他可能會因為臉上的傷,變得特別粘人,或者是特別敏感。請您多一點耐心?!?/br> 付忱點頭,擔憂的目光穿過玻璃,落在江吟西身上,“醫(yī)生,他臉上的傷會留疤嗎?” “只要照顧得好,平時多注意,留疤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實在有痕跡,也能通過手術(shù)治好?!?/br> 付忱松了口氣,他本身對容貌并不看重,但是江吟西應(yīng)該會很在乎吧,付忱不想看到他難過。 “謝謝您。” 江吟西睡著了,付忱守在他床邊,覺得這一幕分外熟悉。 是他的責任,明知道江家并不安全,還放任江吟西待在那里,如果他能再強硬一點,提前帶走江吟西,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過去的事情,多說無益。 付忱輕輕握住江吟西的手,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吟西搬出來。 正思考著,江吟西突然抓緊了付忱的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抖著,嘴唇開開合合,半天發(fā)不出聲音來。 “吟西,你怎么了?” 付忱連忙伸手輕輕拍著被子,以此來安撫江吟西,“別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