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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禾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面無表情。 吃完飯,付忱就要送付星櫟回家,年輕的女孩拉著他的手,泫然欲泣。 “你忍心讓我一個花季少女獨守空房嗎?” “你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付忱覺得自己的頭都開始疼了,“星櫟,我是要送你回家,不是送你去刑場?!?/br> “那也差不多,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你都不擔心我會怕嗎?”父母經(jīng)常很晚才回家,她只能一個人在家看看電視,或者玩手機。長久以往,她也會覺得孤獨。 空曠的房子里只有電視里面的聲音,如果哪天她沒有興致看電視,那就真的是什么聲音也沒有,安靜得讓人害怕。 “我會跟你的父母建議的,不過星櫟,你也要試著去體諒他們,其實他們也很辛苦?!?/br> “這些我都知道,你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就讓我去你家嘛,好不好?”付星櫟拉著他的手甩來甩去,頗有一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感覺。 付忱看見有人沖他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甚至都走過了,還回頭看他們。 隱隱覺得自己恐怕被當成渣男看待的付忱對付星櫟這一招簡直沒轍,“好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就知道小叔叔最好了!”付星櫟歡快地跳起來,“那咱們快走吧,我已經(jīng)開始懷念你家的大床了?!?/br> 這一次成功了就好,下一次的就下一次再說吧! 付忱雖然一個人住,不過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考慮過可能會有其他人的情況,所以還有一間客房。房子不是特別大,但裝飾得很溫馨,客房的那一張大床,是付星櫟親自選的。 付忱估摸著時間,車沒開多久就忽然一個急剎車。 付星櫟正在聽音樂,雖然沒有被撞到,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 “小叔叔,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下來?” “我東西好像掉了?!备冻莱林樕缎菣挡桓移?,忙問他是什么。 “是我的手表?!?/br> 付星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小叔叔的一節(jié)手腕,上面空空如也。 “會不會是剛剛吃飯的時候,落在飯店了?”付星櫟努力回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最后看到這塊表是在什么地方。 “有可能。”付忱說著,重新啟動車子,“反正離這兒也不是特別遠,那塊表我已經(jīng)帶了好久了,還是想把它找回來?!?/br> “肯定啊?!备缎菣祬s沒覺得小叔叔這種做法有什么,丟了東西要找回來很正常。 兩個人又調(diào)頭往回走,付忱進店就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洛行禾的身影。 他直奔吧臺處,老板看他去而又返,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不好意思,老板,不知道你們店里有沒有看到過一塊手表?” 付忱簡單形容了一下手表的樣子和品牌,老板從柜臺下面把那塊表拿出來,“請問是這個嗎?” “是的,謝謝您。”付忱道了謝,眼眸一轉(zhuǎn),又突然問道,“我之前看到你們這有個十幾歲的孩子,他是你們店里的員工嗎?” “是啊?!崩习逖凵褡兊镁杵饋?,“不知道您找他有什么事呢?” 付忱嘆了口氣,把付星櫟拉過來,“我侄女同他是同學,我也是,今天碰巧看到,想了解了解情況,那個孩子挺不容易的?!?/br> 老板看他不像說謊,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本來他年齡太小,我是不想招的。就是了解到他一個孩子也不容易,家里人也沒什么用,所以才破例把他招了進來?!?/br> “是這樣啊,我侄女也總是同我說起他,我就是想著,看看能不能幫幫他?!备冻浪剖遣唤?jīng)意地問,“他現(xiàn)在下班了嗎?” “對,剛剛才走。” “我還想著趁這個機會跟他聊聊呢,那行,謝謝老板,我就先走了?!?/br> “您慢走?!?/br> 付忱從店里出來,付星櫟一臉懵地拉住了他,“小叔叔,你為什么老是要說我給你提過洛行禾?” 她很冤枉好嗎,明明她什么也沒做。一個女孩子,老是提起一個男孩子,說得好像她暗戀洛行禾似的。 “不要生氣了,給你買好吃的,行嗎?”付忱略過這個話題,因為不這么說,他沒辦法解釋,他為什么這么了解洛行禾。 付星櫟鼓起兩頰,她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被美食收買的人嗎? 是的,她是。 “說好了啊,你可不許反悔?!辈贿^,該有的疑惑還是有的,“小叔叔,你為什么要去了解洛行禾的情況?是真的想要幫助他嗎?” “嗯,差不多吧?!备冻劳蝗话櫰鹈碱^,“而且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幾個人。” “嗯?什么人?” “看起來像是那天在你老師辦公室里的幾個孩子?!?/br> “你是說我們班的生活委員?”付星櫟睜大眼睛,“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做什么?” 不會是來找洛行禾的麻煩吧? “你跟我過來?!备冻乐耙呀?jīng)把車停好了,這時候拉著付星櫟直接就直奔某一個地方而去。 “小叔叔,你慢點,你等等我。” 還沒走近,付忱和付星櫟就聽到了一陣打斗聲,喝一句清晰的話語。 “洛行禾,你他媽找死!” 付忱聽不出來,付星櫟卻慘白著一張小臉,“小叔叔,真的是生活委員他們,洛行禾一個人肯定很危險,咱們要不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