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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揚小心翼翼開口:“甘子越……” “你可以出去了。” 蕭元揚磨磨蹭蹭不愿意走,但是甘子越對他橫眉冷對,不會以為這樣事情就翻篇了吧? 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過分?知不知道有多讓人生氣? “看見你生氣,不想看見你。” 蕭元揚垂下頭,也不敢狡辯:“生氣是應(yīng)該的?!?/br> 甘子越道:“你回去吧。” 看著甘子越生氣的樣子,蕭元揚心里面難受的不行:“我知道了?!?/br> 見主子垂頭喪氣地回來,蕭乙竟似看到了耷拉著耳朵的兔子,心中深表同情,唉,他們家主子,情路未開,就已經(jīng)給堵上了死胡同,那死胡同還是他自己掘的。 唉,早知自家主子會陷的如此之深,當(dāng)時他若能攔了自家主子就好了。 生活里少了兩個人,一下變的安靜了起來,沒有了體貼細(xì)致讓他早睡的寧町,也沒有了說話叨叨氣人的蕭元揚,心情也一直低落著。 被林堯云拉著去了長青山賞紅楓野菊,當(dāng)時心情是好了些,但是回來之后,依然是萎靡的,心中裝著事,就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開心了。 不過工部那邊他不用去了,林堯云就多添了他的功課,經(jīng)常過來監(jiān)督他,他也越來越少有閑暇想別的。 兩人于書桌旁相對而坐,林堯云手里拿著一本書,等著甘子越最新鮮的功課完成。 林堯云性子溫和,即使他哪里寫的不好,也絕不會嚴(yán)厲批評的,但會給他打回去一遍遍重寫。這種溫柔慢刀子,也并不比黑面嚴(yán)師讓人放松。 特別是作詩這項甘子越的短板,甘子越都要被磨的作詩作吐了。 甘子越看向林堯云:“你不會是想讓我考案首吧?” 林堯云道:“小小案首又不算什么?!?/br> 甘子越下巴栽在桌子上,對,對狀元郎來說,也只是小小案首而已。 林堯云手執(zhí)書卷,笑著敲了敲桌子,溫潤的聲音如魔咒在甘子越耳邊響起:“陛下可都問著你的讀書進度的。” 第55章 就壓力很大,甘子越這下拿出了十成十的努力來讀書了,狀元郎親自輔導(dǎo),陛下親自關(guān)注,這樣的待遇,容不得他考差。 賽爾伊找到時間來看甘子越時,都覺得甘子越這小日子過的不容易。 “若是在我沛豐,就子越做過的功績,就可直接賜官了,你們夏國規(guī)矩太多?!?/br> “若不子越隨我回沛豐?直接就有官兒做。” 林堯云的笑意有點涼:“世子慎言,陛下對子越甚為看重,是當(dāng)股肱之臣培養(yǎng)的?!?/br> “嘖?!辟悹栆烈仓朗前紫肓?就是第一百次遺憾。 他在大夏也留不太久,終要回沛豐的,以后能見到的時候就不多了。 賽爾伊想到此,心中惆悵。 “對了,姓蕭的那厚臉皮的怎么沒見了?”之前他來找甘子越的時候,常能見到那姓蕭的陰魂不散,讓人煩不勝煩。 今兒倒難得清靜。 林堯云向賽爾伊使眼色,不讓他再提這一茬。同時篤篤敲在桌子上,對甘子越道:“這篇文章你還沒分析完,現(xiàn)在休息夠了,可以繼續(xù)。” 賽爾伊不滿:“怎么就休息夠了?眼睛也得累壞了,我們不如去院子里再坐會兒?!?/br> 林堯云聽納了賽爾伊的話:“也行,去外面坐會兒,但是等下你要做首秋季的詩。” 賽爾伊看著甘子越的目光充滿同情。 秋季也有秋季的美,但是當(dāng)還要作詩的時候,就不美了。 . 賽爾伊和林堯云一起從甘子越家里出來,又問起了之前早就想問的問題。 “那個姓蕭的是怎么回事?” 林堯云對賽爾伊道:“蕭元揚和寧町他們和子越起了矛盾,你下次不要再在子越面前提起他們,免得子越傷心?!?/br> 賽爾伊:“那定是他們做錯了事,我早看著他們不是好人了?!?/br> 林堯云點頭:“著實是他們做錯了事,讓子越傷心了?!?/br> 賽爾伊想再細(xì)問究竟是何事,但是林堯云又守口如瓶了。 其實讓賽爾伊說,這個夏國的狀元郎也一樣不是什么好人,夏國的官員他見多了,個比個的口蜜心黑。 林堯云不說,但是賽爾伊卻沒有放棄,他找上了蕭元揚的老巢。甘子越受人欺負(fù)了,他總不能當(dāng)沒那么回事,他想為人出口氣。 走進平蘭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色降臨,風(fēng)月之地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賽爾伊置身其中,渾身不自在起來,他忽然想起甘子越以前就住在此處,并非有別的意思,但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位清雅少年郎,卻硬是給添上了旖旎之色。 賽爾伊以掌大力拍向自己的腦殼,一臉懊惱,都怪這烏七八糟的地方,讓他腦子也污濁了。 蕭元揚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賽爾伊這蠢樣,對此,蕭元揚一臉厭世臉,很是不耐。 “找我何事,說?!?/br> 但是蕭元揚不耐,又當(dāng)賽爾伊對他能有多少耐心?他對蕭元揚道:“甘子越終于不理你了,真是好事?!?/br> “但是說說吧,你做了什么對不起甘子越的事,我看看為甘子越討回公道的力度,是要你一條胳膊,還是一條腿。” 呵,大言不慚。再如何,他和甘子越的事,有這個蠻子插手的份兒? 賽爾伊這話就是上門找揍來的,而且這次沒有人再勸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