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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在并不富裕的百姓身上多征點糧稅,既難為百姓,又扣扣搜搜,其實倒不如多想些法子提高商品稅,海外貿(mào)易商稅這些” 蕭元揚聽著眼中異彩連連,卻是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說,但說的這話就聽著天真了?!?/br> 雖然天真,但卻也是有腹中有物的人才能說出來的,先前只是聽說甘子越在茗書樓中被一群書生輕視為難,也沒敗下風(fēng),現(xiàn)在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蕭元揚才知道當(dāng)甘子越說起這些事時,是什么樣子。 這樣一個人,怎么就喜歡上祁鈺了呢?而且還喜歡到不顧顏面,把自己跌入泥里的地步? 蕭元揚扇了下扇子,道:“你當(dāng)大家現(xiàn)在朝中吵著藏富于國,還是藏富于民,為的是什么?” “先帝早年時期,我們大夏與沛豐,南蕪之間,連年有戰(zhàn),在那時,為了有銀子打仗,實施了鹽鐵官營,茶酒專賣,現(xiàn)在不打仗了,這一額外稅收堆在國庫里,國庫豐了,這不就有人提出當(dāng)時只是一時之計,現(xiàn)在不可再與民爭利?!?/br> 甘子越若有所思:“陛下能會樂意?兵部,戶部他們也不同意吧?” 已經(jīng)吃慣了的利益,再讓他們住嘴,誰也不樂意,再說國庫里有銀子,朝中各部門辦事支銀子時,上面才會大方。 蕭元揚道:“陛下是仁義之君?!?/br> 甘子越:“不與民爭利?藏富于民?不過即使取消了鹽鐵官營,茶酒專賣,這富的又確定會是老百姓?” 蕭元揚眼里浮現(xiàn)一點笑意:“透徹?!?/br> “此次積極的人,可不止是主張‘不與民爭利’的儒生,更多還有商賈豪強,他們雖然站不到朝堂上,但卻可以讓許多官員為他們張目?!?/br> 甘子越道:“我看不是藏富于民,而是藏富于官,藏富于那些商賈豪強?!?/br> 蕭元揚這次真將扇子敲在了甘子越的頭上:“說你敢說,你還真敢說?!?/br> 甘子越摸著頭,皺眉,很不滿,也不想再與蕭元揚說了,沒意思,無論是藏富于國還是藏富于民,其實在這種社會,都沒有真的富到平民身上。 藏富于國后沒有興修水利,輕徭薄賦,鼓勵發(fā)展農(nóng)桑,而藏富于民,富的也是本來就富的商賈豪強。 他一個不得自由身的人,既影響不到局勢分毫,那些事也與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甘子越看著蕭元揚,忽然出言道:“你又是屬于哪一方的呢?” 皇室為首的勢力,還是富商豪強?本來就在茶酒專營中得了利的一方,還是想從新洗牌的一方呢? 蕭元揚被問的一愣,對面的人面容白皙柔軟,但眼神可不柔軟,清澈眼眸暗藏鋒利,但此時一絲狡黠,卻又讓那種鋒利給淡化了,讓人生不起冒犯生氣之感。 蕭元揚又一扇子敲了過去,這次被甘子越給躲過了,蹙眉看著他,板著臉嚴(yán)肅道:“什么毛???再一不可再二,不許再敲我的頭。” 蕭元揚:“甘子越,這么跟我說話,我看你真是膽兒肥了?!?/br> 但是他這樣說,對面的人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根本就沒有一點震懾力,也對,又不是第一日知道這人膽兒肥。 “至于我屬于哪一方?”蕭元揚笑了一下:“想打探我?不告訴你,看你自己的本事。” 甘子越斜看了他一眼,沒興趣,隨口一問而已。 甘子越道:“答應(yīng)我的三日出門時間,別忘了?!?/br> 蕭元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朝堂吵吵嚷嚷的,這種大事,在甘子越這里還沒有出去玩那么個兩三天重要? 雖然不是草包,但是眼睛看的永遠(yuǎn)不是重點地方,就像以前眼瘸只盯著榮王一樣。 蕭元揚道:“你也不笨,之前怎么沒有正經(jīng)讀書?即使考個秀才不也好聽些,不至于大家都覺得你不著調(diào)?!?/br> 甘子越沉默。 過了會兒他道:“以前又吃穿不愁,什么都不缺,怎么會自討苦吃?自己隨便看點閑書,和苦練詩詞文章又不一樣,科考不是要吃苦?” 蕭元揚正聽得忽生一股恨鐵不成鋼之意,明明有成良材美玉之資。 但又聽甘子越道:“我家中又沒有拿鞭子催我上進(jìn)的老父,誰會自己選擇吃苦?” 蕭元揚想要諷刺的話一下子熄了,心里竟還不是滋味起來,想著,就甘子越那自由生長的條件,能長成這樣,其實都算沒有長的太歪。 第15章 因為甘子越的這句話,屋內(nèi)氣氛也跟著變得沉悶了起來。 但其實真正沉悶不自在的只有蕭元揚自己,甘子越早飯吃撐了,想下樓去走走,雖然蕭元揚限制了不讓他出門,但后面那個庭院還有西面的練功園子,他可以去。 所以這會兒甘子越正琢磨著蕭元揚怎么還不走,怎么趕人呢? 過了好大會兒,蕭元揚才若無其事道:“年少不吃苦,現(xiàn)在吃苦后悔,知道功名在身的好處了吧?” 甘子越:“對,你說的太對了。不過我現(xiàn)在也不老,現(xiàn)在也不算太晚,你放我出去,我去科考考取功名如何?” 蕭元揚無奈:“你怎么還什么都能扯到這上面?你科考不科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你又將人給得罪了,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腦子里不想著點兒?!?/br> 甘子越:“也不是我想的。對了,你與榮王關(guān)系怎么樣?能不能幫我求一下情?” 蕭元揚調(diào)整了個姿勢,下巴端著道:“我憑什么替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