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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林小鹿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來,她滑開屏幕,看到趙一航發(fā)來的短信:又得去忙了,對不起。rdquo; 林小鹿看著屏幕出神,她忽然不知道怎整理此時的心情。 倪娜不耐煩的說道:這個趙一航怎么還不上來啊!上哪兒買酒去了?rdquo; 他估計拿不了,我下去找他。rdquo; hellip;hellip; 林小鹿這才回過神來,打斷薛佳道:不必了,他有事先走了。rdquo;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倪娜和薛佳互相看了看對方。 林小鹿卻故作無事,站起身來打破這寂靜說道:亥!他不重要,咱姐妹幾個好好聚,我這就下去買酒。rdquo;她站起身來剛要開門,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 她打開門,一個面生的小伙子雙手捧著一大把玫瑰花。他一只手拿著手機,一邊與林小鹿核對道:您是林小姐嗎?rdquo; 林小鹿點了點頭。 這是趙先生為您在我們花店定的花,請您簽收。rdquo; 倪娜和薛佳看到那一大把玫瑰吃驚地合不住嘴,他兩人倒先心花怒放起來。 林小鹿簽過字后收下這一把花。 哇!小鹿,我真羨慕你hellip;hellip;rdquo; 別說這趙一航還真下本!rdquo; hellip;hellip; 林小鹿卻只注意到花間放著的一封賀卡,她打開賀卡看到一句留言:等我回去。rdquo; 說起來這樣的分別再平常不過,盡管林小鹿讓自己努力去適應,卻還是會在他每次不辭而別之后感到分外落寞。她本以為這些落寞會因他某天給自己打一通電話就煙消云散,而從那天后她等來的卻是趙一航的死訊。 第63章 荒涼舊夢(二) 林小鹿與趙一航初次相見還得從八年前說起。 八年前的林小鹿還是一個高三學生,她像所有舞蹈類藝考生一樣每天在舞蹈教室和高考培訓班兩點一線間來回奔波,整日為了沖破分數(shù)線忙得焦頭爛額。林小鹿算不上優(yōu)秀生,卻不知哪天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非要立志考上某名牌舞蹈學院。由于文化課成績實在太差,為此她不得不花光自己暑假打工攢下的全部零花錢雇了一個家庭老師。這位女老師雖然大學剛畢業(yè),但卻在應試考試方面頗有建樹。初次登門來訪,正經(jīng)課沒怎么教,倒和林小鹿倆人聊的不亦樂乎,她倆相見恨晚,當下就決定結成姐妹。女老師是個豪爽直率的女生,說愿意免費幫她輔導功課。因這位女老師名字里有一個靚字,于是林小鹿便親切的稱呼她靚姐。 有一次靚姐來林小鹿家?guī)退a習,不由得說起自己被家人催婚,弄得她心煩意亂。畢竟大學一畢業(yè),又到了適齡的年紀,要是身邊沒個合適結婚的人選,親戚街坊們就得鋪天蓋地的為她張羅相親。其實靚姐很單純,沒怎么談過戀愛,她上一段感情就因相親失敗而落下心里陰影,現(xiàn)在談相色變。這幾天她mama又不知從哪里給她聯(lián)系了一名刑警,說是自家親戚的面子不能不給,非要讓她下周一去見見對方。林小鹿聽了倒先憤恨不已,立刻站在靚姐這邊幫她說話,沒想到靚姐早有計劃,順勢求林小鹿代替她去相親。為了報答靚姐給自己免費輔導功課的恩情,林小鹿自然義不容辭,當下就果斷答應了。 其實與靚姐相親的這名刑警人稱旭哥,他和她的情況完全相同,兩人都是追求婚戀自由主義者,不愿遵從父母的安排。況且這位旭哥平時工作繁忙,更本沒時間顧及相親這檔子事,而他又不好意思當面拒絕對方,便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隨他學習的一名實習生。 他們約在某街某家咖啡廳,傍晚七點半左右相見。這天下午林小鹿特意翹了晚自習趕去相親。下課鈴一響,她就拎著書包飛奔而去。來到那間咖啡廳已經(jīng)遲到了五分鐘,為了保證不留任何破綻的成功拒絕對方,林小鹿按照靚姐的叮囑事先進咖啡廳的衛(wèi)生間里改裝換面,她脫下自己的校服,再換上靚姐那件極不合身的職業(yè)短裙,踩上高跟鞋,最后對著鏡子畫了一個濃妝,驚艷到保證讓對方知難而退后,她才華麗麗的出場。 趙一航坐在咖啡廳的櫥窗邊百無聊賴的望向窗外漸漸亮起的霓虹燈發(fā)呆,然后他抬起手來看了看表,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對方該不會爽約了吧??伤€是決定再等一會兒,要是人還不來那就收工報道。正在他猶豫不決時,迎著面走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她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這便是林小鹿與趙一航第一次見面。 林小鹿從墨鏡里打量著對面這個男生,對方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刑警那樣長得多么嚴肅或者一本正經(jīng),反倒是像個同齡的小混混。他頭戴一頂鴨舌帽,穿著一件休閑的運動衛(wèi)衣,看起來還有點小帥。林小鹿對帥哥從來沒有抵抗力,不過她馬上糾正自己現(xiàn)在是再扮演靚姐的身份,必須萬無一失。 趙一航出于禮貌,首先問候道:你好,請問你是老師?rdquo; 林小鹿這身裝扮要是不說她扮成文鄒鄒的靚姐,別人還以為她剛從夜店出來。 她不屑道:我知道你是刑警,請別把你的特長用在我身上,謝謝。rdquo;說罷便故作成熟的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杯濃咖啡,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起來。 這一句話倒不禁讓趙一航對她好奇起來。盡管她戴著半透明的墨鏡,臉上濃妝艷抹,但仔細看去依稀可以辨出那層厚重粉底下一張稚嫩的面龐。他忍不住拿出專業(yè)知識私下考量道: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她穿著職業(yè)裝卻隨身背著一個登山包(他把林小鹿的書包解讀為運動登山包),看來她即刻就要出發(fā)去哪里登山。她走路姿勢不自然,腳下的高跟鞋明顯不是她的,她習慣用左手喝咖啡,而卻在她墨鏡框右側支架上有磨痕。難道說,我知道了,她打算當面拒絕我!原來她和旭哥的想法不謀而合。還以為有多麻煩,早知道他倆心照不宣,我何必還替旭哥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