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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水心里一震,他先偏頭去看盤子下面塞著的字條,看完后臉色如常,把字條燒掉。 說了什么?涉及機密可以不用說。rdquo;天水掃了他一眼,寡淡地說。 地水也沒對他隱瞞:有人讓我今晚小心行事,可地火死后,我的支線幾乎斷了,不知道是誰給我發(fā)的。rdquo; 天火死后,我的支線也斷了,不過不管是誰,你要想萬無一失,真的不考慮帶上我嗎?rdquo;天水的嘴角抿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會作何反應。 地水陷入了沉默。 晚上的風異常大,風聲呼嘯著,像一聲聲野獸的哀鳴,在周府內(nèi)四處游蕩,滿地都是殘敗的花朵,桃花香在鼻畔婉轉(zhuǎn)流連,卻進不去人的美夢里。 屋頂,細碎而飛快的腳步像幻影一樣走過一個又一個窗戶,終于停了下來。 寇子佩在床上睡得酣甜,他輕輕翻了個身,背對著門,繼而沉沉的睡去。 他房間的窗格上,被人拿手指破了個洞,然后吹進一管迷藥,白色的粉末鉆進房間,立刻朝著四面八方飛速擴散。 寇子佩無知無覺。 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蒙面人,他身手敏捷,走路絲毫沒有聲音,像幽靈一樣鉆進寇子佩的房間后,合上門,借著清冷的月光,飛速開始搜這件屋子,妄圖把每個角落都翻一遍。 突然,屋外瞬間燈火通明,屋內(nèi)的燈光也漸漸亮了起來,一屋子的光輝,映在煞白的墻上。 李騏從門外推門而進,帶著幾個拿刀的侍衛(wèi)進來,大喝一聲: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rdquo; 蒙面人轉(zhuǎn)身,看著寇子佩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披著一件大褂,站在桌旁,像是剛點完燈的樣子,他朝蒙面人歪頭一笑。 是在找手鐲嗎?rdquo;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妝,面既施粉,復以燕支暈掌中,施之兩頰,濃者為酒暈妝,淺者為桃花妝;薄薄施朱,以粉罩之,為飛霞妝。rdquo;mdash;mdash;出自《妝臺論》 第7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先把他綁起來!rdquo;李騏喊道。 身旁兩個面色兇狠的人立刻走上前去,拿著一根粗長的繩子,把蒙面人綁了起來。 寇子佩冷漠看著蒙面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我們?nèi)デ皬d審。rdquo; 蒙面人的雙手被綁在身后,由兩個人押著走到了前廳。 鑒于這次在府里鬧出的動靜比較大,連周仁和周婉霏等人也紛紛出來見識一下這個自投羅網(wǎng)的人。 蒙面人自從被押到前廳,面罩被摘下之后,便仿佛成了一個啞巴,不管問他什么都不說話,把這整屋子的人當做空氣。 李騏坐在座位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是不是得動點兒私刑啊?rdquo; 蒙面人臉上依舊無波無瀾,毫無懼色。 如果你現(xiàn)在說出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玫竭@個鐲子的原因的話,或許你接下來會過得輕松舒服一些。rdquo;寇子佩也不急,極有耐心地和他磨著。 眼看著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寇子佩他們不僅什么都沒問出來,連這個蒙面人是不是個啞巴也不清楚。 院子里突然傳來一聲口哨聲,尖銳而輕快。 說時遲,那時快,蒙面人朝著寇子佩和李騏彎了彎眼睛,眼底盡是譏誚的笑意,然后他雙手發(fā)力,繩子在瞬間四分五裂。 各位,再見了。rdquo;嘲諷的聲音傳來,他并不是個啞巴。 管家驚呼一聲不好,推了推身邊的人,示意他們趕緊上。 眾人紛紛兩腿發(fā)軟,能把綁著的繩子掙開的人,一定武功高強,他們上前,豈不是送死? 蒙面人從包圍圈里騰空而起,一腳踹開一個家仆的頭,又踩著另外兩個人的肩膀,在眾目睽睽之下,躍出門飛向院落。 此時,院內(nèi)突然又冒出一個蒙面人,兩人匯合碰頭,互相看了一眼,齊齊縱身一跳,翻過院墻,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尹意從窗戶里看著那兩個敏捷的身影隱沒在夜色深處,轉(zhuǎn)過了頭。 走,去我房間里看看鐲子還在不在。rdquo;寇子佩沉聲道。 一干人等臉色都不好看,現(xiàn)在的狀況明顯是他們中了蒙面人的計謀,這次來偷鐲子的人不只有一個,而是有兩個,一個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把人都集中在前廳,另一個則在此時間內(nèi)去寇子佩的房間里偷鐲子! 寇子佩匆匆回到房間,直接走到床邊,彎下腰伸手在枕頭下面摸了摸,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周婉霏關切地說:鐲子該不會真不見了吧?rdquo; 寇子佩無奈地擺擺手。 我說剛才那個人怎么跟啞巴一樣,原來是在拖延時間?。dquo;周婉霏咬牙切齒道,突然,她又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不斷在人群中亂瞟。 咦?那位武功特別好的小兄弟呢?能嗖一下飛到房頂上的那個人呢?rdquo; 你是在找青鋒嗎?rdquo;李騏笑道。 周婉霏忙不迭道:對,你的小高手青鋒呢?rdquo; 尹意此刻心里一驚,青鋒到哪里去了?剛才在前廳就沒看見他。她的心突突的跳起來,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青鋒現(xiàn)在可能在嗖一下往房頂上飛吧。rdquo;寇子佩把頭轉(zhuǎn)向李騏,好友二人臉上都露出了淺淡的笑意。